怎么还不挽留我?怎么还不挽留我?

傅文嘉,你变了, 以前我这个大活人在你眼前晃悠你都无心?干别?的, 现在居然还能悠然自得地吃饭?!

贺听?澜一气之下?, 气了一下?。

不过人还是要哄的,虽然看起来不太好哄的样子。

于是贺听?澜突然一个转身,脸上重?新挂上了标志性的店小?二?的笑容。

“对了客官,方才见您用?餐的姿势不太对,让小?的来为?您示范一下?。”贺听?澜一边说一边走向傅彦。

傅彦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又?是来的哪一出?

“客官,这道炙羊排呢,是不能用?筷子夹着吃的。”贺听?澜一本正经地为?傅彦解释起来。

“既然是西域名菜,那咱们就?得像西域人一样吃。”说着, 贺听?澜拿起一旁的小?金匕首塞到傅彦手里,“先用?匕首把羊肉割下?来,然后用?手拿着肉,蘸着旁边的盐巴、孜然粉、辣椒粉还有酸奶酱吃。西域人在吃完之后还会有舔手指的习惯,以示对美食的尊重?。”

贺听?澜微笑着对傅彦比划道:“来,客官按照小?的说的试试。”

傅彦:“……”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见傅彦不为?所动,贺听?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道:“明白了,客官身份尊贵,自然不能用?手抓着食物来吃,实在有失体面。但这道菜就?是得用?手抓着吃才有灵魂,否则就?糟蹋了这么好的羊排了。”

贺听?澜思?考了一下?,道:“不如这样,让小?的来服侍您吃吧。”

说罢,贺听?澜拿过小?匕首,割下?来一块羊肉,蘸了调料后递到傅彦嘴边,“来,客官请张嘴。”

一旁的顾泽礼看得从脸红到了耳根子,差点被呛到。

“咳咳,那个啥,我突然有点内急,先失陪一下?。”顾泽礼连忙擦擦嘴,起身就?要告辞

刚走了两步,顾泽礼突然停下?来转身对傅彦道:“这种吃法?确实挺正宗的,你真可以试试。”

说完,他逃似的离开了包房。

此时?包房内就?只剩下?贺听?澜和傅彦两个人。

见状,贺听?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客官不肯吃,莫非是小?的伺候得姿势不对?”贺听?澜询问道,然后一屁股坐在傅彦的大腿上,“这样可以了吗?”

结果傅彦的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你费尽心?机让顾四配合你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

“对啊。”贺听?澜点点头,委屈地嘟囔道:“我直接去找你你都不肯见我,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傅彦一挑眉毛,“你不是说露水之情,作不得数吗?那还有什么必要再见面?”

“那不是因为?当时?局势比较紧张嘛。”贺听?澜软着声音解释道,“当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扳倒纪元良和谢昱,我自己本来就?是泥菩萨过江,总不能再把你也给拖下?水。”

“纪元良和谢昱是什么人?那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什么招都使得出来的!万一他们觉得光报复我一个人不解气,开始对你下?手怎么办?那对你而言不就?是无妄之灾?”

说着,贺听?澜往傅彦身上靠了靠,眨巴着大眼睛小声说:“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猜到这些了,对吧?”

傅彦抿了抿唇,“那你说说看,我既然都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说,怎么还会生?气?”

这还真把贺听澜给问住了。

“就?是因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你问清楚啊。”贺听?澜十分认真道。

这回轮到傅彦无语了。

可是看贺听?澜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并不像演的,他好像真的为?此感到很困惑。

傅彦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气的不是你为?了不牵连到我在众人面前跟我撇清关系,而是你背着我以身犯险,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没有吧,我很惜命的。”贺听?澜挠挠头,觉得傅彦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可能你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包括跟清河盟故人的私下?联络,以及拉拢七殿下?,还有舅舅那边。这件事凶险万分,我能不知道吗?自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找到了多方强有力的证据,还给自己留了退路。”

“你放心?,我这个人最贪生?怕死了,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当儿戏的。”贺听?澜拍着胸脯跟傅彦保证道。

“所以,七殿下?、顾伯父、还有清河盟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傅彦拔高声音质问道。

怎么会有人没心?没肺成这样?傅彦心?想。

若是贺听?澜感到心?虚,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可贺听?澜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还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明智似的。

一想到这,傅彦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知道贺听?澜十分诚恳地点点头,解释说:“当然了,七殿下?为?了给徐美人报仇,舅舅为?了给我娘报仇,也为?了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而清河盟的故人们也是各怀执念。他们都有跟这件事息息相关的地方,可你没有,你没必要趟这滩浑水。”

“我怎么没有?”傅彦差点被他气死,“贺听?澜你是不是傻?你被牵扯其中,那这件事就?和我有关!”

贺听?澜被他说得更糊涂了,摆摆手道:“不是的,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事,确实跟你无关……”

傅彦几?乎要撅过去了。

“贺听?澜,我再问你一遍,我们是什么关系?”傅彦气极反笑。

贺听?澜脸一红,对对手指,扭捏道:“当然是可以啵嘴上床的关系。”

“你还娇羞上了?”傅彦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既然你心?里清楚得很,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就?是和我有关!”

“不不不,这要分情况的。”贺听?澜分析道,“就?算咱俩关系再亲密,那也是两个人,两个互相独立且人格完整的成年人。有些事情确实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那就?要两个人有商有量地去做。但还有些事情是我们各自的事,与对方无关,那就?要自己去做,就?比如我帮我娘和清河盟复仇的这件事。”

“所以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会为?你担心?是吗?”傅彦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