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陈茵听得有些烦,干脆打断她,“还行,没有讨厌你那么讨厌她。”

这么直白,倒也是陈茵的风格,她从来不遮掩对别人的喜欢或厌恶。

乔之晚笑了起来,“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当着你的面和沈域说话,你的反应都没有我和游淮说话的反应大,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沈域,而是游淮?”

陈茵看着她没说话。

“也是,身边有个优秀的舔狗,怎么可能不心动,就当作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陈茵却觉得刺耳极了,那句舔狗怎么听怎么难听,她干脆拦住准备走的乔之晚,“你骂谁舔狗呢?乔之晚你没病吧,把我当枪使想让我帮你针对陈眠,我不理你,就骂游淮,你真把我当傻子呢?我们之间的事,扯什么别人,你要坦荡点儿,我也不至于觉得你那么让人讨厌!”

游淮刚走到厕所,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陈茵从来不是什么能受气的小姑娘,她性格相对莽撞,不会瞻前顾后,更不会忍气吞声,常年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就活这么一辈子、她凭什么受气,用比喻句的话,陈茵就像个凶神恶煞的仓鼠,攻击性微乎其微还觉得自己厉害得要命。

常常口 号喊得比谁都响亮,竖起拳头一副要把人打进医院的样子,结果几招下去,说擦伤都是碰瓷了。

游淮实在是过于了解她,沈域也了解她,乔之晚说的把她当枪使这话算是准确,陈茵是个很简单的人,她所有缺点都跟弹幕似的在头顶滚动,这会儿在厕所里说话声音很大,吸引来的服务员见游淮站在门口,便知道他们认识,轻声问需不需要她们进去劝一下免得出事。

游淮抽了张纸巾擦手,“不用,出不了什么事,你们去忙吧,我在这儿看着就好,谢谢。”

陈茵气得要命,乔之晚也气得不轻。

愤怒之下的小姑娘狠话说尽后,就开始互相揭短。

要么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但一定是最讨厌你的人。

乔之晚字字戳心,“你现在又在这儿装什么,不是你把游淮当备胎?全校谁不知道你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吊着游淮追沈域谁有你牛?你以为你身边的朋友都是真心和你玩的吗?谁受得了你的大小姐脾气!你们班谢敏都说你脾气差,我一直没对你的冷眼回击,你以为我是怕你,我只是觉得你太小儿科懒得理你而已。”

陈茵一肚子的话都在乔之晚提到谢敏后停在了嘴边,像忽然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谢敏?你说谢敏在外面说我脾气差?怎么可能!我跟她关系”

“你跟她关系好?别傻了陈茵,你自己脾气你心里没点儿数?除了游淮谁能忍你?”

乔之晚冷笑,难得直接,“游淮又能忍你多久啊?你都没把他当个人的,你要真把他当朋友,会让所有人都说他是个舔狗?明明你心知肚明还乐在其中,装什么呢。”

陈茵脑子嗡嗡的。

一时间竟然没能想出回击的话,整个人就跟彻底放空似的,吃了语文不好的亏。

甚至因为生气眼睛都气红了,完全处于劣势,只知道故作凶狠地皱眉看她,反复重复你放屁三个字。

粗俗却直接。

只可惜没什么效力。

直到女厕的门被推开。

话题里怎么都绕不开的男生站在女厕门口,满脸无奈。

“谢谢你们在女厕都没忘记我,但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吵架的最佳场地?想吵架最好换个地方。”

他没进去,只是握着门把手,在乔之晚错愕的目光和陈茵低头委屈的动作里,叹了口气,才继续道。

“我没觉得我是舔狗,所以构不成你口中的陈茵故意,很好奇的一点是,到底是谁把专一用舔狗来形容的?”

“陈茵很好,而我喜欢她,所以我心甘情愿,不用任何人以替我抱不平的名义伤害她。”

直白又坦荡。

只是游淮自己都没想到。

他人生中第一次表白,竟然他妈的是在女生厕所门口。

给他自己都气笑了。

26.魔法

申铠扬久等不到他们回来,问夏思怡,游淮他们是不是吃不下所以逃跑了。

夏思怡有些嫌弃地扯扯唇,“他们先走了,游淮说茵茵不太舒服,先送她回家了。”

“游淮给你说的?他怎么不给我说,只跟你说啊!”

“可能是因为他用的是陈茵的手机?”夏思怡给申铠扬看自己微信的界面,上面确实是陈茵的微信号给她发的消息。

申铠扬哦了一声,然后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你怎么这个表情?”夏思怡丢纸巾砸他。

哪知道申铠扬这个榆木脑袋都问她,“你觉不觉得游淮和陈茵有点儿暧昧啊?就跟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他俩现在总给我种随时都能擦枪走火的感觉,吃饭那会儿游淮还给陈茵折青蛙,那个黏糊劲儿真的……我都没眼看!”

“看不出来,你现在进步这么大,成语都会用了,要是语文老师在这儿一定非常欣慰。”

“……夏思怡你骂我。”

在申铠样看来黏黏糊糊的两人此刻刚下电梯。

分明因游淮的出现而峰回路转最终打了胜仗的人此刻却异常沮丧,低着头,在电梯打开偶尔有人进来时,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到达一楼,前面几个人率先走了出去,陈茵才慢吞吞跟着游淮出了电梯。

彻底降温的绥北晚风阵阵,游淮走到陈茵面前,而后朝着她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陈茵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双手环紧他的脖子,也不在乎路上有多少行人朝他们看过来,声音像是埋进了他衣服里,瓮瓮地问他,“你是在哄我吗游淮?”

游淮却说,“没有,我是看你走不动路,怕冻死在绥北夜晚的街头才大发善心背你的。”

他嘴是真的很硬,还故意颠了一下,让陈茵下巴磕在他肩上,她更紧地环住他,闻言只是哦了一声,难得温顺,只是不太开心地低声说,“你觉得我脾气是真的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