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吉利。

柳秋红拍了他一巴掌,但纠结半晌,又琢磨不出?反驳的?话来。

取小名是为?了“贱名好养活”,这都跟貓狗论资排辈上?了,好像也符合‘贱名’的?说法,而且也比那什?么狗蛋石头的?好听吉利,好像没啥问题。

但视线垂下。

看着给弟弟取完名字,已?经开始自顾自叫起五福来的?三个,柳秋红总觉得手痒痒的?。

宁归竹回神,思索了下后赞同地笑道:“小孩儿脑子转得就?是快,这名字好。”

见他没生气,王春华和熊锦平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瞪了眼自家孩子。

见过长辈给孩子取名字的,也见过同辈帮忙想的?,就?这三个臭崽子,丁点大就?帮着弟弟定名字,也得亏他们师父不介意。

“五福五福”

定下小名,大人们便忍不住去?喊。

孩子啊啊叫着,在几人手里?转了圈,回到宁归竹怀中,熊锦州终于找到机会,近距离看孩子。

宁归竹将孩子送过去?点,輕声道:“你也抱抱他?”

“不了不了。”熊锦州忙拒绝。

见他这么紧张,一家子都忍不住笑,怂恿着熊锦州动手抱抱,但不管他们怎么劝,他都没敢伸手。

柳秋红无奈搖头,“个没出?息的?。”

天色都开始黑了,一家子没在房间里?久待,跟夫夫倆说了声后出?去?吃晚餐。

熊锦州在床边坐下,看着宁归竹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小朋友,低声道:“娘说这个月会住下来,可能孩子们也会跟着住过来,要是有什?么讓你不舒服的?就?跟我?说,回头我?去?跟娘聊。”

生产后便是坐月子,柳秋红不太放心熊锦州在外面请的?人,便琢磨着自己来照顾宁归竹,省得遇到什?么事还?得宁归竹费心安排。

“好。”

宁归竹对此没意见。

他看五福渐渐睡熟了,便輕声对熊锦州道:“我?手有点酸,你把孩子抱搖床上?去?吧。”

熊锦州:“……”

见人沉默,宁归竹嘴角上?扬,却?还?是明知故问地“嗯?”了一声。

熊锦州摸摸鼻子,没接孩子,而是转身去?拆搖床。

这摇床还?是熊锦州熊锦平兄弟俩用过的?老物件,他几年前刚回来时,熊茵茵还?用着这玩意儿,那时他不敢抱孩子,便是直接拆的?摇床,这会儿弄起来也算是熟手了。

宁归竹眼睁睁瞧着他把东西拆了搬到面前,沉默良久终于气笑了,“你就?不怕一会儿装上?去?时摔着他?”

熊锦州保证:“这个不用担心,茵茵就?从没摔过。”

“…………”

虽然有实证摆在面前,但宁归竹还?是不放心,干脆抱着孩子往里?侧放,说道:“那你找孩子们睡去?,今晚我?和五福睡。”

“那不行。”熊锦州委委屈屈,“我?晚上?还?要照顾你呢。”

宁归竹就?用眼尾扫他。

装委屈没用了。

熊锦州心中叹气,又被?宁归竹这一眼扫得心绪浮动。

他弯腰亲亲宁归竹,认命道:“那我?先把东西装回去?,你教?教?我?怎么抱他?”

“去?吧。”

将摇床重新装回去?,熊锦州来到床边,蹲下身看着宁归竹抱起那小不点,有样学样地摆出?姿势来。

孩子落入怀中,轻飘飘的?。

熊锦州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见他睡得香甜,又忍不住眉眼飞扬,“竹哥儿,他好乖啊。”

宁归竹便笑。

熊锦州看了会儿孩子,这才将他放到摇床里?面。

没了孩子妨碍,熊锦州便关心起宁归竹来,“我?去?舀点水给你擦擦身子?”

“好。”宁归竹点头。

生产的?疼痛一时半会儿下不去?,身上?时不时就?会出?些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熊锦州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才发?现家里?人都还?在,貓狗蹲在旁边吃着饭,瞧着便很不情愿。

不过长辈都在,熊锦州只瞧了它们一眼,便收回视线问道:“怎么还?不去?睡?”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你咋出?来了,饿了还?是怎么?”

“竹哥儿出?了身汗不舒服,我?想着烧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子。”熊锦州答。

“锅里?烧着呢。”

柳秋红起身,揭开其中一个锅盖,讓熊锦州从里?面舀水,同时指了指旁边的?小锅,说道:“这里?面温着的?是羊奶,晚上?睡警醒点,孩子饿了就?给他喂一碗。”

“啊,好。”熊锦州问道:“还?要再?烧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