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大?暖炉回到身边,宁归竹彻底放松下来,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熊锦州睡了半个多时辰,醒来时,宁归竹已经醒好一会儿了。

感知到熊锦州的动静,宁归竹不由也动了动,挪到一个两人?能双目对?视的位置,才弯了眉眼。

熊锦州看着他,到底没按住心?思,凑上前与人?親吻。

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变得灼热,熊锦州及时止住,看人?眼睛亮晶晶的,又忍不住凑上前啄吻两下,然后才问道:“中午吃的什么?”

“煎了两个雞蛋,煮了碗粉条。”宁归竹道,“你呢?”

“追小偷花了些时间,就吃了两个红薯。”

宁归竹想起先前醒来闻到的红薯香,不由心?疼地親亲熊锦州,问道:“晚餐有什么想吃的没?都给你做。”

熊锦州认真思索了下,“红烧肉。”

“还有吗?”

“没了。”

结束了晚餐的话?题,宁归竹便问起熊锦州抓贼的事情。

“这回逮的都是老熟人?,偷了两只鸡一只鸭,还伤了人?,估摸着他们今年冬天是回不去?了。”

小偷这种存在?,就连现代都无?法避免,安和县内自然也不例外。

平日?里无?事,熊锦州就经常追着人?逮,县里对?这种小偷小摸的家伙,惩罚也很简單,就压着他们给丢东西的人?家干活,干到填补上了损失后,再给县里干半个月活才能放。

宁归竹闻言,心?里换算了下,问道:“受伤的人情况很严重吗?”

“运气不好,躲的时候脑袋砸木头上了,大?夫开了药,要确保之后几天不吐才行。”

其实那贼就是朝人丢了把灰,没啥杀伤力,但保护眼睛几乎是人?的本能,主家躲避时脚下正好踩着凝结了的冰块,这才摔到的脑袋。

但谁让人?要当贼去?偷人?家东西,被发现了还朝人丢灰呢。主家无妄之灾,这药材花销,他自然要给人?填补上。

听到熊锦州的形容,宁归竹便放下心?来,忍不住吐槽道:“那几个一年到头被逮着干活,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

能被熊锦州称为老熟人?,少说也逮过三回了。

熊锦州乐:“大?人?也这么说,他怀疑是定?的责罚太轻了,正琢磨着给这几人?單独加点?刑。”

宁归竹:“……”

他没什么诚心?地道:“祝他们好运。”

夫夫倆在?床上闲聊着,刚睡醒的大?脑也渐渐清醒过来,察觉到了久躺后导致的些许不适。

宁归竹起床,将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地套好后,活动了下身体,垂下的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唔。”

熊锦州一下子回头,“怎么了?”

“没事,他也醒了。”

肚子里的小崽崽有点?懒,一天到头大?部分时间都睡着的,即使活动也没什么幅度,因而每次的动作都能引来夫夫俩的注意。

熊锦州抚着宁归竹的肚子,安静地感受了会儿,直到里面的小家伙安静下来,便牵着宁归竹,先将人?送到火炉边烤火,然后才回来整理床铺。

窝里的猫狗已经不在?,熊锦州在?院子里找了圈,没森*晚*整*理看见猫,狗在?雪地里蹦跶,踩出深深浅浅的爪印后又打?着滚将其全部弄乱。

熊锦州开了院门,放它们出去?玩。

宁归竹探头道:“天这么冷,打?狗吃的人?会不会很多啊。”

“没事。”熊锦州道,“它们不会去?太远。”

宁归竹闻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在?院门口晃了会儿,见狗只是在?竹林里撒欢,提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回到厨房里开始准备晚餐。

瓦罐里煮着米飯,调好的鸡蛋面糊被舀入鍋中,变成一张张薄饼后盛出放在?旁边,与泡发的豆皮一起切成絲,加入肉絲一起炒香再出鍋。

另一口鍋中,红烧肉被炖煮到红亮软糯,香味肆意。

趁着红烧肉炖煮收汁的时间,宁归竹煎了些紫菜掰碎,又煮了鍋鸡蛋湯,将紫菜碎撒入蛋湯中,稍稍搅拌一二,加入些许食盐便可出锅。

一荤一素一湯,还有粒粒分明?的米飯。

熊锦州和宁归竹坐在?桌边端起饭碗,软糯的红烧肉混着米饭送入口中,碳水与高脂蛋白带来的幸福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媲美的。随即是相较而言比较清淡的豆絲炒蛋丝,不同的口感交织在?一起,是难以忽视的美味。最后喝上一口香喷喷的紫菜鸡蛋汤,幸福。

吃饱喝足,给猫狗和骡子准备好晚餐,熊锦州去?洗碗,宁归竹简单收拾了下厨房,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井里的雪。

熊锦州洗完碗出来,问道:“怎么了?”

“没。”宁归竹摇头,“就是在?想要不要扫雪。”

“还是别扫了,薄薄一层踩上去?更容易摔。”熊锦州否决了他的想法。

宁归竹眨了眨眼,选择听熊锦州的。

不同地方的雪有不同的特征,有些地方的雪落下来,还能随着寒风再度飞上天空,有些地方却是落地就化?成了水。如?何对?待它们自然要听生长在?此的人?安排。

吃完饭就要消食,两人?又出去?逛了逛,经过药铺的时候,顺带进去?检查了下身体。

罗大?夫看见他们两个进来,自己就熟门熟路地摆好了腕枕,诊过脉后给了与过往相差无?几的评价,只是多强调了一句:“可以的话?,尽量多吃点?菜,萝卜白菜冬瓜都行。”

宁归竹点?头表示记住了。

等到一回家,他便找了容器出来,挑选黄豆开始发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