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熊锦州帮他挽发。
两人的衣着简单,很快整理好,走?出院子顺着熟悉的道路往花园去。
吕天骄和陈县令没在花园里,不过?这边留了?人,见两人过?来,就引着他们出了?花园,抵达练武场的位置。
远远地,就听见破空声传来。
走?近之?后才发现是?吕天骄在练刀,陈县令在练武场边的躺椅上看书?。
旁边的小厮看见两人,凑上前低声跟陈县令说?了?两句,他便抬起头?来,笑着招呼两人:“快来坐,你?们伯母今儿才开始,估摸着还要练一会?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即有人搬来两把宽椅。
等两人入座之?后,陈县令问宁归竹:“睡得可好?”
宁归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见人这样,陈县令笑着开口:“睡好了?就行?,不用管那些虚礼,就当是?在自己家。”
“嗯。”
闲聊也?就这两句,有人上了?点?心和果饮,都是?些醒神开胃的。
陈县令招呼两人吃,见他们状态还算放松,就没拉着人说?些闲话,躺在躺椅上继续看自己的书?。
吕天骄耍完一回刀,回身一停,这才留意到已经过?来的夫夫俩,见宁归竹还有些倦懒,就朝熊锦州一扬刀尖,“小子,会?用刀吗?”
“会?。”熊锦州即答。
“那你?上来,咱俩练练,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听到这话,熊锦州面露欣喜,看了?眼身边的宁归竹,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立即就上了?练武场。
吕天骄手?中?的刀已经换成了?木制的,等熊锦州上来,另一把木刀就被送到他手?里。
两人对峙片刻后打了?起来。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挥刀的动作没什么花架子,身上气势凛然?,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宁归竹,也?看得兴致勃勃。
陈县令不知何时放下手?中?的书?,视线也?落到了?前方的两人身上。
从前只知道熊锦州的本事不错,现在见他在吕天骄手?下不落下风,时不时还能还两下手?,才明白这人的本事有多好。
一场比试最终以熊锦州被抵住要害而结束,吕天骄将木刀丢给旁边的人,甩着手?道:“你?这力气可真够大的。”
她手?中?的刀好几次差点?被震出去,得亏经验丰富才没丢了?开国将军的脸。
熊锦州一场下来也?是?酣畅淋漓,面上满是?敬佩:“力气再大也?比不得您。”
身处其中?才能看清,其实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吕天骄就能轻松击败他了?,后面的比试更多的是?她单方面给予的指点?。
吕天骄笑着拍了?拍熊锦州的肩膀,乐道:“要不要来军队里?现在虽然?没仗打了?,但剿剿匪,驻守一地,慢慢地也?能升上去,比当捕快有出息。”
闻言,陈县令不由吐槽:“天骄,你?这抢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吕天骄扬眉,“改什么,不属于我的怎么都抢不走?,能抢过?来的,那是?天生就该成为我手?下的。”
陈县令扶额。
见他不吭声了?,吕天骄这才看向熊锦州。
熊锦州视线落到宁归竹身上,在听见吕天骄的话语时,他就安静地看了?过?来,熊锦州没办法从他的神情和姿态中?捕捉他的想法。
片刻后,熊锦州拒绝:“还是?不了?。”
吕天骄“嗯?”了?一声,跟着瞧瞧宁归竹,见人也?没表示不让他去,奇怪道:“为什么?可别跟我说?你?舍不得夫郎啊。”
事业脑听不得这个。
“是?有这个原因在。”熊锦州失笑,在几人的注视下沉吟两秒,笑着说?道:“我天生是?个没志向的,就喜欢在市井间溜达。而且竹哥儿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在家的话,他能安心去忙。”
其实也?可以请人。宁归竹敛财的本事很强,虽说?比不上那些富户老爷,但请两个仆从还是?可以的。就算请不起,只要他们流露出相关的想法,陈县令就会?立即将人安排到位。
但……
熊锦州和宁归竹都不喜欢外人进家门,他们喜欢生活中?处处都是?自己痕迹的感觉。
听到熊锦州的话,宁归竹无声地笑弯了?眼睛。
吕天骄听着感觉也?挺好的,也?就没强求,而是?调侃道:“不怕别人说?你?没本事,只能靠竹哥儿养家?”
熊锦州扬眉,莫名显出骄傲来:“说?这些话的都是?嫉妒我找了?个好夫郎。”
吕天骄和陈县令哑然?,接着失笑摇头?。
夫夫俩留在陈府吃了?晚餐,准备走?的时候,侍从才将玩疯了?的猫狗给他们找回来,一起牵过?来的还有骡子,这五个小家伙在陈府时吃了?顿饱足的,跟着他们离开时回头?望了?两回,像是?很不舍的样子。
熊锦州没好气地打它们脑瓜子,“一顿吃的就收买了?,个没骨气的。”
狗子不服气地汪汪叫着,猫儿跑到了?前面去,馒头?倒是?想溜,但他缰绳在宁归竹手?里,不敢用力挣脱。
带着它们往处于工坊的院子走?去,途中?遇到好些熟悉的人,一路打着招呼,两人行?进的速度直线下降。
抵达院子,猫儿狗子死活不肯进去,在竹林里面追逐打闹。
宁归竹有些不放心,喊了?两声见它们一副不想回来的模样,眉头?就蹙了?起来,一时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