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锦州摸了摸鼻子,“竹哥儿说得?立个榜样,这样敢来?上告的人也多?些。”

“我?就说呢。”陈县令喝过茶水放下杯子,“这事我?和宁先生?是差不?多?的想法,不?过得?慢慢来?,急不?得?,你跟我?说说那几个劫匪的事情。”

“哦。”

熊锦州本来?就只是提个建议,听?陈县令这么说也就换了话题。

……

从陈县令那里出来?,熊锦州闲来?无?事,溜达到大家平日里聚集的地方,正好逮着几个打马吊的,他?站在角落里听?了一耳朵,见人没有玩钱,这才走出来?。

这次去外面忙活的,除了熊锦州他?们这一队外,还有五队人去距离远的村镇,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留下来?的捕快无?聊到快发霉了。

骤然看见熊锦州,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惊讶,“头儿你啥时候回来?的?马旺他?们呢?该不?会是遇着事了吧?”

“想点儿好,遇着事了能是我?先回来??”熊锦州拍了那人后脑勺一下,“这回事干得?顺当,我?昨晚赶夜路回的。”

哦。

想想也是,他?们头儿一般是冲在前面的那个。

既然是提前完成了任务回来?,几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看向一开始就吸引了他?们眼球的东西熊锦州的新发型。

几个人左瞧瞧右瞧瞧,啧啧称奇:“头儿,你这弄得?挺好看啊,篦头匠弄的?”

他?们这儿的篦头匠很会弄,除了修面理发之外也给扎头发,之前还找到县衙来?,想要搞些犯人的头发去做髢,得?了准许之后,一直在守着人被实施髡刑呢①。

熊锦州闻言,十分嘚瑟地道:“什么篦头匠,这是竹哥儿给我?弄的,怎么样?帅吧!”

听?到熊锦州这话,一群人意识到不?好,下意识想撤,然而他?们哪里有本事从熊锦州手底下走脱,脚才刚抬起?来?就被按到了凳子上。

单身狗的悲伤.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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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终于到来?。

学堂外面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和同学交换使用织机的学生?伸了个懒腰,看见站在外面的熊捕头后又下意识看了眼天色,思绪从织布上转移,快下课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下课的铜锣声响起?。

宁归竹抬手揉了揉脖颈,看向下面的学生?,轻咳了声站起?身,双方道别过后,宁归竹拎着针线篓走出了学堂。

一出来?就看见等在那的熊锦州。

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走到熊锦州面前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吗?”

“还好,也没多?久。”

熊锦州伸手接过宁归竹手里的针线篓子,习惯性地半蹲下身,想要背他?回县衙。

宁归竹拍了下他?宽阔的背部,伸手将人拉起?来?道:“膏药都用完啦,今天开始就不?用背了,咱们牵着手回去,好不?好?”

熊锦州偏头,看到宁归竹带笑的神情,感觉这个建议也不?错,眉目带笑地起?身,和宁归竹十指相扣。

夫夫俩牵着手一路回了县衙。

接着就是和之前一般无?二的流程,宁归竹拎着针线篓子去了屋里,熊锦州到厨房打了饭菜,两人坐在桌边边吃边聊,话题琐碎,偶尔重复,但谁都不?觉得?厌烦。

等宁归竹吃饱,熊锦州将剩下的菜划拉到自?己碗里,问道:“织布是不?是教得?差不?多?了?”

“是啊,怎么了?”宁归竹托腮问道。

“没,大人跟我?说起?,说是确定教好了的话,就不?用天天去了,三五天地看一趟就成。”熊锦州道,“正好我?这里弄完,明?儿给一天假,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宁归竹闻言欢喜起?来?,安排道:“家里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一个厕所吧。咱们明?儿上午把厕所收拾了,中午趁着太阳好洗头洗澡,你好好歇一歇。”

熊锦州笑着说好。

吃完饭,熊锦州去洗碗洗帕子了,宁归竹将床上的薄被抖散,拆了长发坐在桌边等他?回来?。

熊锦州回来?的速度很快,见宁归竹等着,反手关了房间门走过来?,“睡吧,我?跟你一起?。”

宁归竹笑着提醒他?,“你还没拆发呢。”

闻言,熊锦州摸了把没有丝毫凌乱的头顶,他?严肃地思索了两秒,去牵宁归竹的手,“不?拆了不?拆了,我?中午小心点睡,不?会乱的。”

宁归竹无?奈,“这样睡会很难受的。”

“不?会。”熊锦州信誓旦旦,“我?之前都不?拆发睡,习惯了。”

宁归竹:“……”

见他?坚持,宁归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和熊锦州一起?到了窗边,脱掉外衣上床睡觉。

明?明?熊锦州不?在的日子,宁归竹也睡得?很好,但这会儿抱着对方,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谈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只是更?加安定平和一些。

很舒服。

见怀里人飞速睡了过去,熊锦州凑近亲了亲他?的额头,手指轻轻揉捏着宁归竹的脖颈。

大概是上午低头缝东西没注意,宁归竹这一中午,时不?时就会抬手揉一下脖子。

揉了会儿,看着他?的眉目舒展开来?,熊锦州这才收回手抱着人进入梦乡。

高高束起?的头发确实不?太方便,睡着睡着就会硌一下脑袋,也没有办法翻身,熊锦州第n次被折腾醒后,一脸严肃地盯着里侧的床帷,思考,得?去买两个木枕回来?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