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初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林霜月她的礼物是什么,就匆匆离开。
礼物,看来也没必要送了。
林霜月鬼神时差的跟了上去。
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男人一进去就被林雪勾住了脖子,一路吻到落地窗前。
一瞬间,林霜月呼吸困难,胸口疼的发紧。
这套别墅,正是当年他跪在地上为她铺了三天三夜软垫的那套。
也是他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名叫月昀涧。
窗户没关,旖 旎风光尽收眼底,压抑的呻 吟一下下重重敲击林霜月脆弱的心脏。
“老公,我们这样会把软垫弄脏的,要是姐姐知道肯定生气吧。”
谢昀初眸色晦暗,“我看你是吃醋曾经我亲自给林霜月铺软垫,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林雪撒娇,埋头在他胸口,“哪有?我不过是觉得这软垫咱们用起来不方便,每次弄脏都要擦好久,地板的话好打理多了,而且你也不想我把垫子弄湿对不对?”
听她这样一说,谢昀初勾了勾唇,“那就都拆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换新的。”
“刺啦!”别墅的软垫被人猛的扯开,一块一块丢进垃圾桶。
这一撕,也彻底撕碎林霜月的心,那些遗留的残痕,让她疼得入骨。
林霜月浑浑噩噩的往回走。
走着走着,眼睛因为哭的太多感觉有些刺痛,她再次出现了短暂的片刻失明。
3
接着她一个不小心踩空,重重朝荆棘丛摔去。
林霜月撞在路边的石阶上,一瘸一拐的往路上走。
他们这栋别墅是在郊区,不是经常住人,两人只有重要节日才过来,现在打不到车。
半个小时后,一辆迈巴赫映入眼帘是谢昀初。
林霜月赶忙伸出手,可迎面扑来一阵冷风。
车子呼啸而过,丝毫没有为她停留。
于此同时,谢昀初瞟眼看到路边的人影有几分熟悉,只不过,林雪的手不安分的伸了过来。
他缓缓按住,唇瓣轻抿,“别闹了,我得赶回去,霜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哼,老公你偏心,我们才领证啊。”
林霜月在郊区走了两个小时,才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医院。
谢昀初收到消息赶来医院时,看到她脚踝肿的发亮,额头缠着绷带,手都在颤抖。
“霜月你为什么不等我回去,你看不见,怎么能自己跑出去?要是你再出事,我怎么活?”
林霜月闭了闭眼睛,无言发笑。
你活得了,不仅活得下去,还快活的不能再快活。
“要是我死了,你真的会为我去死吗?”
她好想问他一句。
可当看到门口的林雪时,林霜月还是生生将那个问题咽了回去。
她淡淡开口,“没事,踩空了而已。”
“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秦特助,把这几个人都换掉。”一瞬间,谢昀初面露愤怒瞪着林霜月的贴身护工和保镖。
房间里噤若寒蝉。
可他不知道,一到医院,她就没再让护工,保镖跟着自己。
她还装作失明。
就是想看看,谢昀初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接下来几天,谢昀初和林雪整夜在病房照顾林霜月。
可笑的是,仗着她眼瞎。
两人每每一起出现,十指紧扣。
“姐姐一个人在医院又看不见,我不放心,这样吧,加一张床我来陪护。”
谢昀初皱了皱眉,“你身体畏寒,医院冷,乖乖回去。”
可林雪执着要留下,“别人照顾我不放心,你就让我留下吧。”
只见谢昀初看着她很久,露出个无奈的宠溺眼神。
“好。”
说好的深夜的陪护,却是谢昀初当着林霜月的面抱着林雪在隔壁床入睡。
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