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澄拉着领结,今天系的有?些紧,总感觉不自在,终于下班了,也算是可以解脱正装的困扰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不需要跟我汇报,倒是这个宴会的由头是什么,你想好了么?”

苏安澜笑了笑,“那不就是庆祝我出院么,安澄哥,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家里是有?段时间?没举行过?宴会了,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拉拢些商界新?锐,苏安澄权衡利弊,答应了苏安澜的请求。

“那个,我还有?个要求。”

苏安澜和苏安澄从衣帽间?出来,坐在沙发上。

“嗯?什么要求,你的宴会,其实自己定规则就行,规矩都是些繁文缛节,没什么好做具体?的。”

苏安澜点?了点?头,“这次的宾客单,我来做主,有?些人我不想看?到。”

苏安澄默许了苏安澜的提议,从沙发上起来,“安澜,我想起来,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你平安无事就好,父亲明天准备启程出国,苏氏在海外的市场听说有大动静,记着把这件事情记录好,放在心上,宴会的事情,尽量在父亲离开后举办,这样大家会玩的更加尽兴。”

苏安澜记着苏安澄的话,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就是苏耀国又要出国了,苏氏内部?的争斗大概又会变得激烈起来。

苏安澜点了点头,“嗯,一切都听你的。”

苏安澄转身去了书房。

苏安澜上楼回到卧室里,翻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面的人不多,本就是个普通的宴会,苏安澜想着尽可能多的宴请到,到时候制动凶手的可能性就越大。

看?着静静躺在最后一排的傅瑾年,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苏安澜立马将这种想法赶出大脑,他们两个的关系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是我的排队就是得听我的。

苏安澜直接将名册上的傅瑾年划掉,余光看?到傅清年的名字居然也在里面,想要勾掉,以傅清年的智商,怎么会布下这么大一盘棋,也不是不可以邀请,大不了也就是一阵唇枪舌战。

苏安澜看?的认真?,一个个筛选着,然后就是请柬,他把玩了许久,似乎以前从来没有亲自写过?,规矩又是什么,他不知道,要是傅瑾年在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苏安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住的摇着头,这种东西怎么也能在大脑里萌生出来,真?是的,不要回忆,根本不值得。

苏安澜故意的略去傅瑾年,反而转手大笔一挥,改成了傅清年的名字,怎么也得邀请傅家人,要不这场宴会就会变得奇怪。

傅瑾年接到苏安澄的电话有?些疑问,“安澄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

苏安澄没想到傅瑾年接电话会这么快,顿了顿,想想苏安澜的样子,直接说道,“周日有?个宴会,安澜是策划人,他邀请你了么?”

傅瑾年看?了看?那个置顶的号码,上面的信息停留在了爆炸案之前,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

傅瑾年轻笑出声,“目前没有?收到,大概在他的潜意识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吧,安澄,还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事情,他回到家里之后一切平安,你放心好了,倒是关心关心自己,当?时医生跟我说你的这条胳膊指不定就得截肢,还好血液循环通畅。”

傅瑾年苦苦的笑着,“嗯,说不定我还是单相思,他应该有?了新?的伙伴吧。”

苏安澄并不明白傅瑾年的意思,新?的伙伴,难不成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仅仅就是合同,但是傅瑾年的眼神和急切的样子丝毫不是这样,苏安澄的脑海中猛地复现出一个场景,也就是这是苏安澜的权宜之计,到时候以身犯险,也要保全傅瑾年的安危。

苏安澄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立马摇了摇头,“瑾年,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倒是你们城西那边的开发怎么样了,城南这边的二期工程遇到了一些阻力?,建筑材料每隔那么几批就会出现一个空箱,东西没有?少,只不过?空箱是什么意思。”

傅瑾年笑笑,“这种东西,不要多想,很可能就是那边的人打包的时候的疏忽吧。”

“这个我觉得也有?必要去看?看?,你倒是好城西那边的土地一点?儿不用管,也不用过?问。”

苏安澄接着回道,“嗯?城西那边土地可是我的心血,花了大价钱才拍下来的,这些日子都是清年在管,我现在看?了几份报表,真?就是漏洞百出,本想着就这么撒手不管了,但是父亲跟我说希望我帮帮忙。”

苏安澄笑笑,“我还有?事情,等闲下来我们再聊。”

傅瑾年挂断电话之后,认真?的看?着财务报表,更是一种入不敷出风雨欲来的情况,看?来这个傅清年还指不定在背后说什么。

傅瑾年还是准备前往苏安澜的宴会,怎么说每次宴会都有?些不请自来的嘉宾,多他一个也算不了什么。

傅瑾年更是上心的吧自己身边的保镖直接安排过?去,这次槟城的保镖着实问题太大,才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也不会实时报告相关情况,看?来还是得再培养一批了。

傅瑾年授意手下的保镖,这次的宴会无论如何也要确保苏安澜的安全,他不想再有?那种失去的感觉,傅瑾年竟然没有?察觉到,他对苏安澜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是一味地想怎么保护他。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拙劣的演技

晚宴如期举行, 在游轮上,苏安澜喜欢海,更是喜欢游轮上自由自在,纸醉金迷的夜晚, 这是他?来苏家后第一次举报宴会, 生怕什么地方会怠慢了宾客, 甚至亲自迎接大家的到来。

夜晚的海风大了一些, 原本白天焦灼的气息被?全部吹散, 苏安澜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 要是能够远离纷争就更好。

秦砚拿着请柬, 玩味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也不知道苏安澜这是卖的什么药,明明两个人是死对头,现在更是水火不容,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收了邀请, 那还是去看看, 说不定还会有些机会, 说到底,对苏安澜的恨还有苏家,秦家倒台的时候的样子,他?永远都会记着,父母绝望的样子,他?也会一直记着。

见着苏安澜一个人在接待宾客,秦砚也是快走了几步来到苏安澜的身边,躲在暗处的保镖丝毫不敢怠慢,连忙给傅瑾年发了消息和照片, 傅瑾年看着苏安澜自信的笑容,明白他?这是故意的,这么看来苏安澜的记忆,傅瑾年嘴角扬起一抹笑。

秦砚将请柬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描金的字体,分明写着邀请人就是苏安澜。

“安澜,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城南土地规划案还是落到了你的手上,可?喜可?贺,成了众矢之的,你是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的,让每个人都厌烦你。”

苏安澜看着秦砚飞扬跋扈的样子,“秦砚,我邀请你过来,不是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我只是随手,好歹我们也算是高中同学,轻易颇深,还曾经在一个公?司里,一切努力,怎么说呢,我们本来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哦,是这样么,倒是你这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真是命大,爆炸的滋味是不是不好,黑暗的滋味呢,觉得怎么样?还有浓烟进入肺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了百了。”

苏安澜瞥了一眼秦砚,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好不好也由不得他?说。

“我是命大啊,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从来不害怕黑暗,我本来就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至于浓烟,你是不是经历过,闻到过,我可?是一瞬间就没了意识,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受罪呢。”

“安澜,你就是喜欢嘴硬,其实你要是乖一些,兴许还能没那么多痛苦,你抢了安澄哥的一切,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大张旗鼓,就不怕大家议论你么?”

苏安澜冷冷的笑了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么?我就是苏家的一个私生子,以后家产之类的,铁定都是安澄哥的,怎么难不成你还嫉妒这个?至于别人的议论,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呢?”

秦砚被?说的脸颊泛着青白色,“苏安澜,别这么得意,苏家对你的态度,别以为外人看不出来,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到你,死的不明不白。”

苏安澜更是笑出了声音,“秦砚,你还是这么有趣,善妒,我没有这个心思,况且这次在医院也都是安澄哥忙前忙后的,所以我们的关系好的很,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现在看起来真是像极了跳梁小丑。”

秦砚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苏安澜的战斗力似乎是一点儿没减弱,甚至还变强了不少,“苏安澜,你别得意这么早,苏家迟早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