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吸了吸鼻子,“我是爱你!爱到没了自己!你曾经闪闪发光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看到世间的美好。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你那么闪耀,却爱我这么卑微的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
“你用了很多办法,让我相信你的爱,让我相信我们可以携手一生走下去。爷爷也劝我,‘给以寒三年时间,也给自己三年时间,或许你们真是彼此的良配呢?’我信了。”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她眼中含着泪,第一次控诉自己的委屈,“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其他的女人亲昵相处!你明知我有幽闭恐惧症,还将我关进抄经室!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吗?”
“顾以寒!我爱过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铮铮!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爱过白雨薇!我有苦衷的,你听我说......”
顾以寒手忙脚乱地想要辩白。
却猛得被人向后一拽。
傅正东挡在沈铮铮身前,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顾先生,我再说一次,这里不欢迎你!还有,”他晃了下手机,股票K线图一闪而过,“你再不管一管,顾家该退市了。”
“顾以寒,”沈铮铮绕过傅正东,站到顾以寒正对面,“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爱谁不爱谁,都跟我没关系了。”
她扬手,婚戒在天空划出道银色的弧线,落进远处的大海。
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顾以寒脸上血色褪尽。
他佝偻着身子,离开时脚步踉跄,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傅正东有些紧张地看向沈铮铮。
“那个......雯妍,不是......”他挠挠头,“铮铮?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星美术馆的馆长,就是......就是......”
他结结巴巴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就是偶尔也参与一下傅氏集团的经营,对吗?傅总?”
沈铮铮好笑地替他接下后面的话。
傅正东眼睛一亮,“你不生气?”
她轻轻摇头,“我的身份也是假的,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
“不!那不一样!”傅正东牵起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你是为了斩断过去。”
她俏皮地笑笑,“也许,我更该放眼未来。”
“什么?”
傅正东迷惑地看着她。
不待对面的人反应,她踮起脚尖,在傅正东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傅先生,请问你愿意参与我的未来吗?”
“荣幸之至!”
傅正东眼中爆发出一阵狂喜,铺天盖地的吻,淹没了她。
“铮铮......铮铮......”
他一声声唤她,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两个月后,沈铮铮在江城开了她的首次个人创作展“重生·繁花”。
参观者云集,她作为新晋艺术家,获得了巨大成功。
有记者问她创作展名字的由来。
她望向站在一旁的傅正东,笑着开口:“重生是突破困境后的新生与蜕变;繁花象征重生后绽放的美好与生机。这次的创作展,我要感谢我的爱人,傅正东先生,我想告诉他,旧途已过眼,新程逢花期。每一次重启,都是为了遇见更绚烂的自己。”
现场掌声雷动。
角落里的顾以寒,坐在轮椅上,听到沈铮铮的话,立刻呕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慌乱着离开。
他已时日无多,苍老干瘪,完全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等红灯时,他突然加速摇动轮椅蹿进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对向的车把他撞飞,顾以寒瘦弱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几圈后,重重落在马路正中,身下渗出大滩血迹。
临死前,他盯着“重生·繁花”的宣传画不肯闭眼。
那正是傅正东拍的照片。
沈铮铮美丽的侧颜,在海岛的夕阳下,恬静美丽。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一辈子,却丢失了再也找不回的爱人。
而另一边,在创作展上,傅正东正单膝跪地,举着心形粉钻,认真地问沈铮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傅正东为沈铮铮戴上戒指,两人甜蜜拥吻。
往后余生,有你相伴,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