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瑾低头看着陷入情绪的宋时笙,反手握住她的手,对着霍承瑞挑眉道:

“鱼目当珍珠,皇兄该好好治治眼疾了。再者,小笙便不劳皇兄担心,本王定会对她珍之重之,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说完,他紧紧握着宋时笙的手带着她向前走。

在将军府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宋时笙抬头对着管家冷声道:

“将军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来人,扫出去。”

霍承瑞的神色顷刻僵在脸上,唇瓣微张,愣在原地。

在反应过来的一瞬,牵着宋诗烟甩袖离开,怒斥:

“泼妇,简直没有半点女子模样,宋时笙,圣上至今都没有给你赐婚,你与慎王一事终究没有机会,本王等着看你的笑话。”

11

朱门结彩,马车塞途,十里听闻笙歌起。

霍承瑞给宋诗烟再办的婚宴更为盛大,几乎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都去喝了两杯喜酒。

宋时笙作为霍承瑞儿时挚友出席。

在看见宋时笙的瞬间,霍承瑞心中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相信,宋时笙定是对他余情未了。

于是,在一群纨绔子弟的起哄声下,霍承瑞毫不掩饰的掀起宋诗烟的盖头朝她吻去。

宋诗烟精致的妆容让霍承瑞的心猛地漏了两拍。

随后,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宋时笙,在发现宋时笙毫不在意的神色后,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

他啃咬着宋诗烟的唇瓣,听着她的娇嗔,脑中却突然浮现宋时笙的模样。

这或许就是男人,当你弃他如敝履,他的胜负欲便会让他对你愈加着迷。

而当你视他如珍宝,他却会试探你玩弄你,试图掌控你。

“皇兄与皇嫂真乃天作之合啊!”

霍文瑾不知何时走到宋时笙身后,虚揽着她的腰肢,似笑非笑道。

随即,霍文瑾俯身凑到宋时笙耳旁,沉声道:

“宋将军,西辽生事,城池已失,圣上秘召。”

宋时笙扭头对霍文瑾颔首,随即两人并肩径直离开。

离开靖王府的前一刻,霍文瑾扭头对着霍承瑞勾唇一笑,眉眼中全是肆意。

霍承瑞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双拳紧握,眼神冷得像冰。

婚宴上,霍承瑞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推开宋诗烟屋门。

不同于平日里的克制,霍承瑞直直将宋诗烟推倒在床榻上。

宋诗烟的脸染红晕,抿唇藏住笑意,一双手欲拒还迎。

霍承瑞平日在床榻之间都是一副克制禁欲的模样,难得的情欲让宋诗烟更加确定他对自己的爱意。

就在宋诗烟半推半就,衣衫半褪的时候,霍承瑞趴到她是耳边,极度依恋道:

“阿烟,我终于娶到你了!”

情动时,宋诗烟主动亲吻霍承瑞的脸颊,却听见他深情道:

“笙笙,我好爱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宋诗烟身体瞬间僵住,原本情动缠绵的表情僵在脸上,眼尾溢出一滴泪,砸在床榻上。

霍承瑞的动作愈发强势,宋诗烟却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这是对宋诗烟极尽折磨的一夜。

对霍承瑞来说却是饱食餍足的一夜。

破晓,霍承瑞下意识搂住宋诗烟的脖颈,低头亲昵,却在看清她的瞬间怔愣,随即神色恢复正常。

他如往常一般亲昵的亲吻宋诗烟的眉眼,与她说着每日的情话。

可宋诗烟没错过他眼中的失落,但只是收敛神色,再次攀上霍承瑞的脖颈。

在宋诗烟的心里,霍承瑞没有错,有罪的是宋时笙。

是她如同鬼魅,大摆西辽,班师回京,是她似狐狸精般勾走霍承瑞的神魂,令他冷落自己。

一室旖旎,霍承瑞起身穿上官服前去上朝。

而朝会上,霍承瑞没有看见宋时笙的身影后下意识寻找霍文瑾。

在他意识到朝会上也没有霍文瑾的身影后,心中开始发紧。

心不在焉等到下朝,霍承瑞马不停蹄赶往将军府,在看见府外没有红绸瑞兽后放下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去将军府途中听见敲锣打鼓震天的喜乐时,心里莫名翻涌的情绪是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在看见将军府外没有一丝喜庆装扮时,慢慢平复的心跳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