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淼安全送达目的地,靳朗靠在椅背眼前全是搭肩、搂腰、耳边低语的画面。大脑一旦被激活,就开始进入自动搜索模式。 夜色中穿着羽绒服的男人和晚宴上白色西装男人的身影再度重合,复制粘贴般的亲昵动作行云流水,只是怀中之人换成刘羽唯。 双拳再度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怒意如黑色汹涌的潮水将理智淹没。就算只是关系普通的高中同学,知道她遇人不淑,也不该坐视不理。 “老张,去望江新苑。” 掷地有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导航手机的机器女声被电话铃打断,司机接起电话,只低声说了句,“闺女,爸还在工作,晚点打给你!” 靳朗没由来的想到了曾经见过两面的她的女儿,肉嘟嘟的脸上眼睛圆圆,和刘羽唯其实并不太像。 伴随着窗外风声,心底的躁动渐渐平息,愤怒与嫉妒化作一缕青烟,悄然散去,只留下满心怅惘。 有人说,智者不入爱河。但智者不是不爱,只是在失去时彻悟,真爱无关拥有。 大概只有在文学著作里才会有人用自我牺牲成全爱人。对于凡夫俗子来说,爱情和占有欲往往在货架上捆绑销售。 靳朗自认没有那么高尚,就是一个俗人,所以他不甘心刘羽唯只能成为心灵深处的最后一个梦。 黑色商务车拐进小街,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路两侧满是老旧小区无处停放的车辆。前方掉头的出租车堵住了路,靳朗望出去,一眼就发现了对面也在等待通行的红色卡宴。 看着驾驶座上的任以铭从茶色的车窗外缓缓开过,他突然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 送走任以铭,刘羽唯换上睡衣,走进洗手间熟练摘掉隐形眼镜放进圆形小盒子里。习惯性地把框架眼镜放到一旁,准备洗漱完换上。 年少时,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即使知道好友喜欢靳朗,可仍忍不住做出些无济于事的努力。 刘羽唯最羡慕的就是宋淼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因此还偷偷配了隐形眼镜,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要泪流满面,费很大功夫才能戴好。宋淼和靳朗在一起后,她感觉没必要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再后来,上大学时靳朗有次…

把宋淼安全送达目的地,靳朗靠在椅背眼前全是搭肩、搂腰、耳边低语的画面。大脑一旦被激活,就开始进入自动搜索模式。

夜色中穿着羽绒服的男人和晚宴上白色西装男人的身影再度重合,复制粘贴般的亲昵动作行云流水,只是怀中之人换成刘羽唯。

双拳再度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怒意如黑色汹涌的潮水将理智淹没。就算只是关系普通的高中同学,知道她遇人不淑,也不该坐视不理。

“老张,去望江新苑。” 掷地有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导航手机的机器女声被电话铃打断,司机接起电话,只低声说了句,“闺女,爸还在工作,晚点打给你!”

靳朗没由来的想到了曾经见过两面的她的女儿,肉嘟嘟的脸上眼睛圆圆,和刘羽唯其实并不太像。

伴随着窗外风声,心底的躁动渐渐平息,愤怒与嫉妒化作一缕青烟,悄然散去,只留下满心怅惘。

有人说,智者不入爱河。但智者不是不爱,只是在失去时彻悟,真爱无关拥有。

大概只有在文学著作里才会有人用自我牺牲成全爱人。对于凡夫俗子来说,爱情和占有欲往往在货架上捆绑销售。

靳朗自认没有那么高尚,就是一个俗人,所以他不甘心刘羽唯只能成为心灵深处的最后一个梦。

黑色商务车拐进小街,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路两侧满是老旧小区无处停放的车辆。前方掉头的出租车堵住了路,靳朗望出去,一眼就发现了对面也在等待通行的红色卡宴。

看着驾驶座上的任以铭从茶色的车窗外缓缓开过,他突然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送走任以铭,刘羽唯换上睡衣,走进洗手间熟练摘掉隐形眼镜放进圆形小盒子里。习惯性地把框架眼镜放到一旁,准备洗漱完换上。

年少时,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即使知道好友喜欢靳朗,可仍忍不住做出些无济于事的努力。

刘羽唯最羡慕的就是宋淼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因此还偷偷配了隐形眼镜,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要泪流满面,费很大功夫才能戴好。宋淼和靳朗在一起后,她感觉没必要再给自己徒增烦恼。

再后来,上大学时靳朗有次无意说了句“其实你不戴眼镜也挺好看的”, 刘羽唯才又努力练习,适应与隐形眼镜共存。

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震动,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羽唯吐掉嘴里的泡沫,纳闷这时候怎么还有人来,八成是任以铭又丢三落四。

简单漱了漱口,“咚咚咚”地声音再次传来,似乎门口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

“来了,来了。”刘羽唯大声喊了两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玄关。

开门前,她扫了一眼穿衣镜,发现嘴边还沾着一抹白色,抻起袖子蹭掉,又顺手摘了头上的猫耳朵发箍。

楼道的声控灯在刘羽唯开门的瞬间暗下,她没戴眼镜只大概看到个轮廓,带着点调侃,“大少爷,这回又把什么落下了,下次直接把你自己留这儿得了!”

电梯门打开,一家三口走出,调皮的男孩“啊”一声,白色灯泡再次点亮。

刘羽唯这才眯着眼睛看清来人,语调瞬间降低几度,“你怎么来了?”

靳朗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冰冷,压着怒意看着她。

穿堂风吹透了刘羽唯单薄的真丝睡衣,她见靳朗并未如往常那般标配帽子和口罩,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距离电梯几步开外的门口。

刘羽唯家小区是老式的楼,一层十几户共用三个电梯,想到之前微博上铺天盖地的议论和揣测,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让靳朗进来说话。

“先进来吧。”她微微侧身让开,避开与他目光直视。

靳朗站在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视线扫过沙发,落在带着标签的老鼠玩偶上,旁边歪倒的纸袋子露出一对兔子耳朵,看起来就是小朋友会喜欢的东西。

刘羽唯靠在门廊,淡淡开口,“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目光扫视她的全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刘羽唯,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你喜欢他什么?”

她愣了片刻,大脑快速运转,猜到了他锚定的点任以铭。

未等开口,又听到他自问自答,“是身材好、长得帅?又或者,富二代家里有钱?”

听着他的话,刘羽唯诧异,不到一个小时前刚见面,这会儿他就知道了任以铭的身份,目光越发冷峻。

男人一声嗤笑,缓缓道,“还是…他床上功夫好?”

靳朗原本是想平心静气地与她聊聊,可刘羽唯态度转变像一根刺扎在神庭穴,让他控制不住说出自己思考时的龌龊幻想。

刘羽唯从靳朗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轻蔑与戏谑,怒火从心底蹿起,“够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生硬,“你大半夜跑来我家,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现在和谁在一起,跟你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她生出怒意,靳朗也再绷不住,直接抛出了真正的来意。

“你知道他在外面什么样妈?任以铭他根本就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不是,难道你是?”

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说完刘羽唯立刻后悔。

靳朗似乎迅速抓住了她言语中的漏洞,“离开他,好么?”

肺底挤出的气息似命令又似恳求,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刘羽唯的心上。

“离开他,然后呢,跟你在一起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讥讽,抬头质问。眼神锐利,直刺向靳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