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朗的额头抵在刘羽唯的肩上,呼吸沉重而灼热,像夏日暴雨前闷热的空气。手指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却在毛衣下摆徘徊,最终克制地抽离,指尖轻轻抚平被揉皱的衣角,仿佛在抹去一场未遂的犯罪证据。 “小羽,我去洗把脸!” 他的声音暗哑地不像话,背上透出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毛衣。站起来要走,又回头按了下茶几上的遥控器。 “你先看会儿电视。” 看着靳朗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刘羽唯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发生的每个动作,每个环节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可一切又都似乎水到渠成。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抵触,甚至颇为享受那种沉醉忘我的迷情,以至于最后停止时,心底有道声音在喊为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耳尖发烫,像偷饮了烈酒般眩晕。 她端起桌上的杯喝了一口,温吞茶汤入喉,过于浓郁的茶碱苦涩反而起到了提神醒脑的效果。 … 冰凉的水流拍打在脸上,靳朗闭着眼,任由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在洗手台上,发出滴答声响。 抬起头时,镜中的男人胡子拉碴,可眼底的炽热却怎么也冲刷不掉那里盛着掩不住的欢喜,像深冬里突然撞见一簇不灭的野火。 他低头瞥了一眼,身体的反应诚实地昭示着尚未消散的欲望,干脆利落地扯下毛衣,迈进淋浴间。 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带着点细微的刺痛,却莫名让人联想到肌肤相触时的战栗。 靳朗重新回到客厅时,刘羽唯正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前方,电视屏幕里还播放着他上次没看完的《一代宗师》。 她手中还捧着刚刚那杯茶,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可等走近了才发现,那眼神根本没有焦点,仿佛透过画面看着某个遥远的时空。 “凉茶伤胃。” 靳朗抽走她掌心的杯,指尖相接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手,他转身再次走向厨房。 带着茶香的蒸腾白雾重新弥漫在眼前时,刘羽唯才恍然抬头。 靳朗的发梢还挂着水珠,剃净胡茬的下巴线条利落,眉目清朗的模样像是从她梦里走出来的少年。 他显然不只洗了把脸。 “你洗澡了?” 她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

靳朗的额头抵在刘羽唯的肩上,呼吸沉重而灼热,像夏日暴雨前闷热的空气。手指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却在毛衣下摆徘徊,最终克制地抽离,指尖轻轻抚平被揉皱的衣角,仿佛在抹去一场未遂的犯罪证据。

“小羽,我去洗把脸!”

他的声音暗哑地不像话,背上透出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毛衣。站起来要走,又回头按了下茶几上的遥控器。

“你先看会儿电视。”

看着靳朗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刘羽唯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发生的每个动作,每个环节都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可一切又都似乎水到渠成。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抵触,甚至颇为享受那种沉醉忘我的迷情,以至于最后停止时,心底有道声音在喊为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耳尖发烫,像偷饮了烈酒般眩晕。

她端起桌上的杯喝了一口,温吞茶汤入喉,过于浓郁的茶碱苦涩反而起到了提神醒脑的效果。

冰凉的水流拍打在脸上,靳朗闭着眼,任由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在洗手台上,发出滴答声响。

抬起头时,镜中的男人胡子拉碴,可眼底的炽热却怎么也冲刷不掉那里盛着掩不住的欢喜,像深冬里突然撞见一簇不灭的野火。

他低头瞥了一眼,身体的反应诚实地昭示着尚未消散的欲望,干脆利落地扯下毛衣,迈进淋浴间。

水流从花洒倾泻而下,带着点细微的刺痛,却莫名让人联想到肌肤相触时的战栗。

靳朗重新回到客厅时,刘羽唯正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前方,电视屏幕里还播放着他上次没看完的《一代宗师》。

她手中还捧着刚刚那杯茶,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可等走近了才发现,那眼神根本没有焦点,仿佛透过画面看着某个遥远的时空。

“凉茶伤胃。”

靳朗抽走她掌心的杯,指尖相接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手,他转身再次走向厨房。

带着茶香的蒸腾白雾重新弥漫在眼前时,刘羽唯才恍然抬头。

靳朗的发梢还挂着水珠,剃净胡茬的下巴线条利落,眉目清朗的模样像是从她梦里走出来的少年。

他显然不只洗了把脸。

“你洗澡了?”

她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唇角不自觉地下撇。

靳朗点了点头,随即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倏然暗下去的光,担心她想歪了,急忙解释,“我需要降降温,光洗脸不太够。”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感染了很麻烦!”

带着点数落和责备的话语脱口而出,却击中了靳朗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目光沉沉地望过去,视线如丝般缠绕着她,仿佛要用眼神代替双臂将人揉进怀里。

“我注意了,放心吧!”

刘羽唯“哦”了一声。

“小羽…”

他低声叹息,“刚刚…我是不是又越界了…”

见她没有答复,靳朗继续说,“看到你哭,知道你为我担心,实在是控制不住。”

“对不起!”

男人的语调沉又诚恳。

刘羽唯沉默了很久,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开口。

“我今天早上去参加大学师姐的葬礼。”

靳朗恍然反应过来,难怪她穿了一身黑色。

“殡仪馆那么多个告别厅,都是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可我师姐甚至没到不惑之年。”

脑中想到早上的那些画面,刘羽唯有些哽咽。

“她是生病了么?”

刘羽唯摇了摇头,“突发心梗。”

“早上出门前她还在规划着给女儿庆生,晚上加班就再没能回来。她没给家人留下只言片语,就彻底走掉了。”

靳朗挪动身子,靠近了些,手掌轻抚她的头顶。

“人生总有遗憾,所以才更要珍惜当下。”

“靳朗!”

她突然抬眼,潮湿的目光落入他的心底,“去年下雪的时候,你问我有没有后悔过。”

他呼吸一滞,那天她在雪光中说出“一路顺遂”四个字,如同凌迟,他怎会不记得。

“人生无悔,那该多无趣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白子,“啪嗒”一声落在靳朗心头的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