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少点废话?】
【你们一个个还好意思说自己五院四系的高材生,我都提示到这里了,竟然还想不到。就这点推理能力,都踏踏实实审合同吧!】
【帅哥老板是凌安那个传说中的小少爷?】
【BINGO!你们看看,还是得年轻人!】
【我去!】
【土拨鼠尖叫.jpg】
【所以,昨天晚上甲方爸爸请一群乙方小律师喝酒?这是什么倒反天罡的操作?】
【是请你么?心里没点数,那是请羽唯姐的同事!】
【羽唯姐是凌安小少爷的好朋友…那我们之前拼死拼活的熬夜做标书不是白肝了?】
【黑人问号脸.jpg】
【能说出这话就该把你叉出这个群!小心羽唯姐明天醒来看到你大逆不道的言论。】
【这有什么嘛,你以为王律那些项目不是靠着关系拉来的?资源和人脉决定职业高度,好不好!羽唯姐要是不换组,再过两年升授新合伙人绝对不成问题。】
【我师傅志不在此,尔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歪个楼,刚去百度了一下凌安小少爷,正经的法学硕士,我猜应该是羽唯姐的同学。】
【男人的直觉,任总肯定对羽唯姐有意思。】
刘羽唯猛地从被窝里弹起,腰背挺的笔直,宿醉的眩晕感被吓跑大半,手指继续向下滑动,更多所谓“实锤”接二连三蹦出。
有人发了张任以铭在她耳边说话的照片,光影将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暧昧不清;有人提到到他临走时那个刻意的拍肩动作;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她们跳舞的时候任总一直盯着舞池里的刘羽唯看......
【最近看了太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下次直接带入任总和羽唯姐就行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哈哈哈哈,客户要是知道给他审几个亿合同的律师平时靠小黄文打发时间,下次绝对不敢把文件发给你!】
【我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合同,下班时间干啥那都是我的私事。再说了,小黄文怎么了,颅内高潮也是高潮!】
【牛啤.jpg】
刘羽唯把手机扔到一边,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宿醉的头痛变本加厉地袭来,更让她心惊地是,各种细节都在向她反复印证任以铭不再是曾经单纯的好朋友。
她叹了口气,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刘羽唯起身走到浴室,边刷牙边盯着镜中女人眼下的两团青黑,顶灯无情地照出嘴角冒出的一颗痘痘,内心一阵苦笑。30 岁以后熬夜完全写在脸上,遮瑕膏的消耗速度堪比粉底液。
胃里传出一声悠长的“咕”。昨晚本就吃的不多,此时也早就过了早餐时间。
以前余姚应酬喝多了回家,刘文军第二天总是熬上一锅浓稠的小米粥,蒸屉里的肉包香气顺着门缝钻进卧室。一家人同坐桌前享受早餐是刘羽唯印象里珍贵的幸福时刻。
牙膏泡沫滴落在胸口,洇开一小片白色的污渍。
洗漱完实在懒得开火做饭,刘羽唯连睡衣都没换,裹上长款羽绒服,登上雪地靴,准备去路口的庆丰打包一份中式早午餐。
迈出电梯,冬日冷风顺着下颌钻进睡衣,她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小跑着一路向外。
“吱呀”一声拉开小区人行栅栏门,抬头瞬间,脚步猛然刹住,望江新苑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刘羽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即使不看霸道总裁也丝毫不影响女人的幻想。
作者的话
云上懒喵
作者
05-07
努力完成五月一周三更的“承诺”。最近两天似乎有新朋友收藏,感谢!当然更谢谢还在追更的小伙伴,爱你们呦??
??57 想见你,就来了
冷风卷着枯叶从脚边掠过,刘羽唯伸手把羽绒服的帽子往下拽了拽,毛绒绒的帽檐几乎遮住眼睛。她顶着风继续往路口走,靴底碾过枯叶发出脆响。 “刘羽唯?!” 刚迈出两步,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转身回头,身后不远处正站着刚想到的那个人。 他穿着件轻薄的黑色羽绒服,手中拎着个塑料袋在风中沙沙颤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但眉眼弯起的弧度清晰可见,目光如初雪后暖阳融化的溪流,带着让人猝不及防的温柔。 真好看,这个念头如挣脱牢笼的飞鸟,不受控制的掠过刘羽唯的脑海。手指正揪着羽绒服的帽子,细软的毛领在风中舞动,遮住了视线,她下意识地扯下,头发立刻纠缠到一起。 靳朗见她怔在原地,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看着风中肆意翻飞的发丝,他没多想,长臂一伸环过她的肩膀,似乎是要将人拢进怀里。 刘羽唯惊地回撤一小步,但下一秒刚被摘下的帽子又重新扣回头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 “风大,别吹着!” 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神魂归位的刘羽唯扬起脸,“你怎么在这儿呢?” 男人笑意更深,眼尾泛起浅浅的细纹,“想见你,就来了!” 这话直白得如同划破冬夜的流星,如此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刘羽唯眨了眨眼睛,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混在风声里。 “你不提前说,万一我不在家呢?” “不来怎么知道你在不在家!” 他的回答带着点无法反驳的执拗。 好像也有点道理,刘羽唯一时语塞。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小林那番言论。想见面就见面,想聊天就聊天,丢掉理性,抛弃克制,放纵思绪,享受过程。 那些曾被她一笑置之的言论,此刻竟在晨光中显出几分真意。 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冷风卷着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撞碎了刘羽唯心底的防线。 她低头看向靳朗手中拎着的塑料袋,热气在透明壁上凝成细密的水珠,又缓缓滑落,像在流泪。 “给我的吗?” 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更为轻快。 “嗯!” 靳朗伸手递给她…
冷风卷着枯叶从脚边掠过,刘羽唯伸手把羽绒服的帽子往下拽了拽,毛绒绒的帽檐几乎遮住眼睛。她顶着风继续往路口走,靴底碾过枯叶发出脆响。
“刘羽唯?!”
刚迈出两步,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转身回头,身后不远处正站着刚想到的那个人。
他穿着件轻薄的黑色羽绒服,手中拎着个塑料袋在风中沙沙颤动。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但眉眼弯起的弧度清晰可见,目光如初雪后暖阳融化的溪流,带着让人猝不及防的温柔。
真好看,这个念头如挣脱牢笼的飞鸟,不受控制的掠过刘羽唯的脑海。手指正揪着羽绒服的帽子,细软的毛领在风中舞动,遮住了视线,她下意识地扯下,头发立刻纠缠到一起。
靳朗见她怔在原地,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看着风中肆意翻飞的发丝,他没多想,长臂一伸环过她的肩膀,似乎是要将人拢进怀里。
刘羽唯惊地回撤一小步,但下一秒刚被摘下的帽子又重新扣回头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
“风大,别吹着!”
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神魂归位的刘羽唯扬起脸,“你怎么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