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你明天还有事,我送你回去吧!”

刘羽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猛地站起身,不远处的玻璃杯反射吧台灯光刺入眼中,酒意上涌,血液被抽离大脑,世界天旋地转。

刚要扶住座椅靠背,靳朗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那姿态颇有点投怀送抱的意味。

刘羽唯闻到他身上混着酒精味道的海洋木质香气,迅速脱离他的怀抱,扎稳脚步,站直身体。

“我可没喝多,起猛了而已!”

声音比想象中更尖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靳朗摸了摸鼻子,喉结微微震动,手却不着痕迹地虚扶在她身后。

“嗯,没喝多,千杯不醉!”

尽管如此,往外走的时候,他还是格外留意着刘羽唯地脚步,一会儿提示有台阶、一会儿说注意门槛。最后在路边等车时,再次温声提醒她看着点马路牙子。

刘羽唯终于忍不住,一个转身,围巾打到靳朗的胳膊。

“我看你才喝多了,婆婆妈妈,简直比我爸还要唠叨!”

再次听到她熟悉的“抱怨”,仿佛穿越回过去,靳朗唇角不自觉勾起,心底的话一不留神从嘴边溜出。

刘羽唯没听清楚他嘟嘟囔囔的话,又见他在一旁偷笑,挑眉瞪眼地问,“你是不是在 diss 我!”

靳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眸中的笑意更深,“我没有!”

“那你刚才说什么?” 她眼神机警,“那么小声,故意不让我听见!”

“你想知道?”

靳朗反问,街角的灯光在他眼中跳动,像是坠入深潭的星辰。

刘羽唯看着他略带调侃的神情,抬手把脖子上的围巾绕了两圈,毛线几乎遮住半张脸,她侧身,又顺势捂住耳朵,声音闷在织物里。

“哼,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绕到刘羽唯正对面,轻轻拽了拽她抬至耳边的袖口,俯身靠近。

他的呼吸带着白雾拂过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让刘羽唯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她能看到他睫毛上凝结的细小霜花,能闻到他口中残留的麦芽香气。

世界突然变的很安静,刘羽唯只看见眼前的双唇张开又合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白色的哈气随着风不停地变幻形状。

大脑宕机的片刻,心忽悠了那么一下。

“你说…什么?”

她眨了眨眼,满是疑惑,像是真的没听见。

靳朗敛了笑,似乎有雪花落在肩头,很快消融不见。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因为我们都爱你。”

??53 谢谢你的心动

回酒店的路上,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那句“因为我们都爱你”如同一块烧红的炭,被有意丢进冬夜的雪地里,滋滋作响地蒸腾起一片情感的白雾。 刘羽唯感到喉咙发紧,成年人可以轻易谈论喜欢、可以畅谈感情、可以要求机会、甚至可以肉体交流,但“爱”这个字太隆重。 纵使借着酒意,刘羽唯将积压的情绪彻底泄洪,但此刻依然不知道要怎么接住这个“直球”。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座椅,倾身向前。 车窗外,雪粒子簌簌地扑向玻璃,又被飞驰的车速拉扯成一道道银线。路灯的光晕掠过她的侧脸,指甲无意识地来回刮蹭着皮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被困住的小猫在挠门。 靳朗起初只是用余光瞥她,见人如雕塑般始终未动,索性转身,大大方方将她整个人笼进自己的视野。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几个月前,他多次提示沈城需要给星光聘个律所,又辗转托了几层关系找到刘羽唯所在的团队,终是在那个下雪天寻了个借口送她回家。 彼时他鼓起勇气询问她是否后悔,回复他的只有沉默。今日刘羽唯虽未明言,但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他曾经期待的答案。 “小羽…” 靳朗低声唤她名字,声音像是大提琴拉动的弦,在密闭的空间中微微震颤。 “嗯?” 刘羽唯转过头,围巾滑落些许,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清丽的眼眸中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谢谢你!” 她挑起眼角,隐藏在眉尾的小痣随之上扬,似在询问谢什么。 靳朗读懂那眼神,喉结滚动,轻声解释。 “谢谢你昨天没有拒绝我的出游邀约。” “谢谢你带我品尝冰淇淋和柏林最好喝的啤酒。” “谢谢你给我讲你小时候的故事。” 外面,雪粒扑向玻璃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如同无数细小的鼓点,敲打着人心。 刘羽唯想不出要怎么回复,靠回椅背,伸手拽松了围巾,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作为应答。 就在她以为这段对话无疾而终时,靳朗突然侧过身子,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相接,他的瞳孔深邃如墨,像是宇宙中的黑洞,一不小心就将人吸了进去。 “…

回酒店的路上,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那句“因为我们都爱你”如同一块烧红的炭,被有意丢进冬夜的雪地里,滋滋作响地蒸腾起一片情感的白雾。

刘羽唯感到喉咙发紧,成年人可以轻易谈论喜欢、可以畅谈感情、可以要求机会、甚至可以肉体交流,但“爱”这个字太隆重。

纵使借着酒意,刘羽唯将积压的情绪彻底泄洪,但此刻依然不知道要怎么接住这个“直球”。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座椅,倾身向前。

车窗外,雪粒子簌簌地扑向玻璃,又被飞驰的车速拉扯成一道道银线。路灯的光晕掠过她的侧脸,指甲无意识地来回刮蹭着皮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被困住的小猫在挠门。

靳朗起初只是用余光瞥她,见人如雕塑般始终未动,索性转身,大大方方将她整个人笼进自己的视野。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几个月前,他多次提示沈城需要给星光聘个律所,又辗转托了几层关系找到刘羽唯所在的团队,终是在那个下雪天寻了个借口送她回家。

彼时他鼓起勇气询问她是否后悔,回复他的只有沉默。今日刘羽唯虽未明言,但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他曾经期待的答案。

“小羽…”

靳朗低声唤她名字,声音像是大提琴拉动的弦,在密闭的空间中微微震颤。

“嗯?”

刘羽唯转过头,围巾滑落些许,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清丽的眼眸中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谢谢你!”

她挑起眼角,隐藏在眉尾的小痣随之上扬,似在询问谢什么。

靳朗读懂那眼神,喉结滚动,轻声解释。

“谢谢你昨天没有拒绝我的出游邀约。”

“谢谢你带我品尝冰淇淋和柏林最好喝的啤酒。”

“谢谢你给我讲你小时候的故事。”

外面,雪粒扑向玻璃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如同无数细小的鼓点,敲打着人心。

刘羽唯想不出要怎么回复,靠回椅背,伸手拽松了围巾,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作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