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保安来将记者驱赶走,晴荟才恢复往日的安静。
办公室里。
秘书看着沉默的沈时桉,犹豫再三,还是将刚得知的消息告知。
“沈总,视频的事闹大了,不少记者直接去了汎海,找傅淮安证实。”
闻言,沈时桉眼睫颤了颤:“他……怎么说?”
秘书却沉默了。
沈时桉呼吸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把你手机给我。”
因为刚刚的事,她手机已经被数不清的来电耗尽了电量,关机。
秘书略略迟疑,还是递了过去。
沈时桉接过,直接点进京都热讯,就看到热度最高的视频。
视频里,傅淮安看着镜头,眼里满是讥讽:“白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不睡?”
评论里一片哗然,言论直接将晴荟和汎海,踩到了泥里!
沈时桉紧攥着手机,大口大口呼吸着,想要平定情绪。
可傅淮安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里。
她受不了,猛地起身冲出门,直奔汎海。
汎海大厦停车场。
傅淮安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沈时桉。
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
身后,助理开口提醒:“傅总,距离和苗小姐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走吧。”傅淮安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将沈时桉忽略的彻底。
“傅淮安!”沈时桉叫住他,“你对记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傅淮安脚步一顿:“实话实说。”
沈时桉嗓子一紧,所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白送的!
委屈和苦涩涌上鼻腔,她第一次红了眼:“所以视频……也是你发出来的吗?”
傅淮安没回答,只说了一句:“沈时桉,我等着你成为丧家之犬的那天。”
话落,他转身上了车。
迈巴赫漆黑的车身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冷光。
沈时桉脚步黏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切成两半般,血肉糜烂,痛不欲生。
冷风道道吹来,将人冰冻。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手机铃声震耳欲聋。
沈时桉接起,就听见照顾母亲的保姆声音急切:“大小姐,你快、快回来!夫人……夫人心脏病发了!”
沈时桉心一颤,终于回过了神,
她立刻上车赶回沈家,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旁边,站着傅淮安。
沈时桉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再不去,怕是见不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傅淮安嗓音淡淡。
沈时桉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其他,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上,医生在抢救。
沈时桉跪在一旁:“妈,你怎么样?!”
沈母看到她,眼里迸发一道光。
她死死攥住她的手,努力张开嘴唇,用最后的力气说:“离开傅淮安……救……晴荟。”
话落,沈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滴!”
刺耳的长鸣声响彻整个沈家。
三天后,青山墓地。
天空阴云密布,细雨飘洒。
晴荟倒台,几乎没有人来拜谒。
偌大的墓地里,只有沈家父女两人。
沈时桉一身黑衣跪在一块石碑前,她红肿的双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亲的遗像,心脏像被人捏紧,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