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

这是恋爱脑终于清醒了吗?

不对?

为什?么少年好像很忐忑不安的样子呢?

他是在害怕分手吗?还是在害怕某些人?

安室透忽然狠狠皱起?眉,他抓住了卜长良的手腕,神情难得凝重的问:“为什?么突然这么想??真的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想?要分手的吗?”

“缺失的安全感主要是来自哪个方面??”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把对方都有?点问愣住了。

卜长良思考了一下,然后慎重的说。

“各方面?都有?,我觉得我可能有?生命危险。”

那可不是,死神小学生的威胁,还有?一个被自己嚯嚯过的银长直杀手,他感觉黑红两方都没有?安身?之处啊。

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目的,神秘FBI搜查官,正在和?他玩着“恋爱游戏”。简直是毛骨悚然,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个刺激。喜欢刺激,但不是这种容易丢小命的刺激。

不管怎么看,自己也没有?被对方图谋的地方吧?卜长良暂时想?不通,也不需要想?通,他可以先远离危险源,再慢慢想?。

为了防止对方在自己提出?分手时,对自己造成可能会有?的伤害,他需要找个暂时没有?威胁性?的人帮他撑场子。

比如某个虽然也有?点奇奇怪怪,但目前来说,还算正常的金发公安。

窗外的鸽群掠过晴空,留下一串清脆的哨音。

卜长良看金发男人眼底跳动的光斑,感受着对方手心过高的温度,刚要张嘴说什?么。

病房的门,被人急促粗暴地推开了。

刚刚还在卜长良话语中的男人,呼吸微微急促的撑着门,镜片后的眼眸冰冷而锐利的看了过来。

赤井秀一先是眼神微微柔和?,扫过完好无损的,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卜长良,然后落在屋子里那个不速之客身?上时,目光突然凝住转变,冷得像刀子一样。

尤其是在看见对方抓着少年手腕,不肯放开时,更是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冒起?。

波本这家伙,把他故意支出?去,就立马跑过来偷家是吧。脸黑心黑的组织成员,真是防不胜防。

卜长良愣住了:……

哦不!

他看看赤井秀一明显脸黑了不止一度,连伪装都没有?遮住的铁青脸,又瞅了瞅带着笑脸,从容地松开手,非常淡定自若的金发男人。

心都在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修罗场之感……

可他啥也没干啊。

想?分个手,应该没犯法吧?

第35章 逃不掉的琴酱/分手倒计时 透子:阿良……

天花板的冷光在?琴酒微阖的眼睑上投下青灰阴影, 他惯常以这个姿势倚在?皮质转椅上假寐,手指却在?触及扶手时骤然收紧那?个声音又毫无征兆地?漫上来了?。

甜蜜而轻柔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落,带着某种特有的回响, 既像隔着水幕的气泡破碎声, 又分明近得能听见声带震动的轻响,逃不?掉地?传入脑海, 像根细不?可察的银线穿入颅腔, 连太阳穴都在?发紧。

“跪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从男人的下颌线慢慢抚摸, 像逗弄宠物狗一样地?勾了?勾手指, 似乎很?满意的戴上了?浅浅笑意。

那?指腹没有什么薄茧,柔软而细腻,在?划过他的脸庞时刻意放轻了?力度,却像某种致命生物在?展示捕食前的温柔。裹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 比枪管抵住太阳穴更令人战栗的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掌控感少年指尖的体温透过他的皮肤好像要烧出灼痕, 连嘴里泛起的铁锈味都极为清晰。

膝盖磕在?地?面的钝痛还未来得及传到大脑,带着体温的指腹已经勾住了?他的犬齿,甚至往喉咙深处而去, 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味蕾传来, 混着某种甜腻调香水的尾韵,在?舌尖炸开令人沉闷窒息的清甜。

当指腹碾过男人紧咬的牙关时, 少年的笑意在?清澈的声线里荡开涟漪:“好哥哥的犬齿很?漂亮呢,但?现在?不?需要它们。记住, 别咬下去哦。”

“现在?你的身份是受伤还被拔掉利齿的可怜野兽,想活下去吗?那?就不?许反抗……”带着哄骗意味的尾音落下时, 指节突然撬动他的唇齿,温热的触感径直探入,压根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另一只手顺着男人绷紧的脖颈曲线滑向锁骨, 指腹碾过凸起的喉结时故意加重?了?力道,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时,拥有一头漂亮银长发的男人骤然一顿,后颈的寒毛全部竖立这是猎人逼近猎物时,刻在?基因里的危险预警。

“只舔就好哦。”带着笑意的叮嘱擦过鼓膜,重?新强调地?提醒了?一遍,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蜷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头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那?道声音的主人正用膝盖抵住他后背,以绝对?俯视的姿态欣赏着黑衣组织王牌杀手被迫露出的脆弱喉管。

平心而论?,那?道嗓音非常动听,似被阳光晒暖的蜜糖,清甜中带着少年特有的磁性,每一个字都能在?耳畔开出绚烂的花,令人心醉不?已。

但?,琴酒猛然睁开眼睛,墨绿色瞳孔猝然绷紧成危险的竖线,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和烦躁的怒意后,修长的手指猛地?扯了?扯领口,喉结上下滚动,几乎压不?住心底的冲动。

带着春意的清凉微风从百叶窗缝隙灌进来,却吹不?散男人心头的想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挫骨扬灰的心。

和以往一模一样,他还是想不?起对?方的相貌,也记不?起什么特别的特征。苏醒的下一秒,连记忆里面的那?道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这个家伙实在?是难缠。

琴酒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想,那?个人就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是像魔术师一样耍了?个把戏,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手指划过脖颈,那?里曾被那?个人的指腹反复摩挲,带着某种近乎亲昵的恶意。当指尖触到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时,琴酒突然站起身,喉间溢出低哑的冷笑。

“我会?再一次找到你的,小老鼠。”

他转身走向衣架,黑色风衣在?落地?灯下投出狭长的影子。伯莱/塔手枪入套的金属轻响里,琴酒盯着镜中自?己绷紧的下颌线

下一次,他会?让那?个声音永远卡在?喉咙里,就像此刻他指甲掐进掌心的力度,直到血腥味盖过记忆中的甜香。

卜长良大概是知道自?己,可能已经引爆了?某位杀手的怒火。那?个时候年少无知,色胆包天,仗着对?方是实打实的坏人,毫无心理?压力,秉持着就这一次,不?玩儿就亏了?的想法?,把自?己以前看到过的东西,没有实践过的,挨个挨个的在?那?位银长直身上,用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