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川一记冷眼投向周颂年,毫不手软,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你干什么?还是个男人吗?”

被折辱的周颂年还想动手,却被申若纭一句话喊到愣怔在原地。

“够了,我不允许你伤害越川!”

周颂年心碎不已,眼眶中隐约闪烁着泪光,却还是生生憋了回去。

他看着申若纭焦急模样,只得认命,按响呼叫铃,喊来了医生,让医生带着申若纭去做检查。

申若纭一把甩开周颂年伸过来的手,有些不悦,随后被钟越川搀扶着离开了病房。

只留下了周颂年一个人愣神半晌。

以前,只要自己生病,申若纭便会焦急地为他熬滋补汤,并对照着他的口味炒一些清淡的菜肴。

可是刚才,申若纭离开的模样是那样的坚决,维护别人的模样也是别无二致。

原来,她的爱给谁都一样的热烈,甚至更好。

是他亲手弄丢了她......

三个月后,申若纭办了一场名为《幻》的画展,背后也离不开钟越川的支持。

钟越川不止一次地鼓励她继续拿起画笔画,画到灵感枯竭也罢,画到没人支持也罢,只要她不后悔。

他还会在每一个创作的深夜递来一杯牛奶,礼物也是从不缺席。

申若纭有的时候会觉得他肯定是属于引导型恋人,才会如此耐心和温柔体贴。

画展开展得异常顺利,经过筹备后的画展让观赏的人们都深切体察到了她的真诚和天赋。

一时间,申若纭的画展声名大噪。

可有利息的地方就会有纷争,画展召开的第十天,申若纭应邀去了一场记者会。

可还没等她阐述绘画的灵感和深层热爱,大屏上就出现了一个画家的作品。

一个记者率先发难。

“申小姐,这幅作品是丹青大家千明英近期发表的作品,发表时间早于您的画展,可这两幅画却高度重合,请问对此,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几名记者敏锐捕捉到了新闻的风向,接二连三地也对申若纭发出了质问。

看着在场的声声逼问,申若纭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她的作品都是亲手绘制,绝不可能抄袭,事先也与这名画家并无交集。

她焦急地将目光投向台下的钟越川,生怕拖累了他。

钟越川不紧不慢地上台,神情严肃。

“这位记者,您的质问是否有证据,如果没有,那不妨看看我的佐证材料。”

钟越川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的底稿,并现场连线国际知名专家鉴定。

这名专家是业内知名的火眼金睛,绝不偏颇。

在专家几番对照后,终于给出了结论。

千明英的作品很明显驴唇不对马嘴,有很强烈的割裂感,而申若纭的作品浑然天成,从底稿可以看出笔法相同,并无差异。

钟越川冷笑出声:“不知道这几位记者有没有佐证材料?”

质问的记者很快羞红了脸,连连道歉,说自己不过是道听途说,想要打马虎眼。

可钟越川却不吃这套,当众表示钟氏集团一定会追责到底。

申若纭看着台下掌声雷动,投向钟越川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崇拜。

门外,周颂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刚才他联系了众多国外朋友,想要快速解决这场危机,可都不如钟越川的杀伐果断,雷霆手段......

自己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颓然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周颂年像蔫了的茄子一样无计可施,只能转身离开。

待他走出会厅,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是周颂年先生吗,是这样,申小姐刚才指示我们请离您。”

没想到,若纭看到了他,便请示工作人员请离他......

周颂年心中酸涩无比,只能苦笑一声。

“不用了,我正准备出去。”

第十六章

周颂年失魂落魄地离开,出门差点撞上了私家车。

“妈的,不长眼的东西,走路不看路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让开了一个位置,现在的他,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这边申若纭因为接二连三的工作,很快发烧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