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酌用脚都?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你?和我弟之间,竟然是你?玩我弟?

他还不至于为了和林雁回在嘴上争高低,就把他和林烬予床上那点?事拿出来说,但林雁回这么问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不是,”贺京酌无所谓自己在林雁回心里的形象,哪怕在林雁回心里他是被?上的那一个,“你?弟玩我。”

林雁回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椅子一拽,重新?坐了回去,夹了一筷子烧麦塞到嘴里。

贺京酌手指一顿,不爽地?眯了下?眼睛:“你?饿死鬼投胎么?晚上吃了那么多,现在还能吃得下??”

林雁回瞪着眼睛道:“怎么,我吃我自己家?的饭还不行了?”

贺京酌:“烧麦和虾饺是我的。”

林雁回匪夷所思:“凭什么烧麦和虾饺是你?的?”

贺京酌眉梢一扬:“凭那是林烬予特地?让厨房给我做的。”

听到这,林雁回去夹虾饺的筷子在空中一个急转弯:“得,你?的你?的,行了吧,爷吃别的。”

贺京酌舒展了眉心,从蒸笼里夹了个烧麦,刚咬到嘴里,就听空气中又是“刺啦”一声,比刚才的动静还大。

他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林雁回:“又怎么了?”

林雁回见鬼般地?瞅着他,嘴张了又张,却一句话都?没能憋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表达自己这一刻的震撼。

如果说贺京酌是被?玩的那一个,那么他买的那根狼牙棒不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么?

人怎么能变态成这样!?

贺京酌烦了,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烧麦和虾饺。

就这样,两人一站一坐,一静一动,一个神色淡淡一个惊愕不已地?吃完了这顿晚饭。

贺京酌擦了擦嘴,挥挥衣袖留下?一个久久无法?回神的林雁回走了。

上到二楼,贺京酌往左手边那间房进去。

落地?灯晕着一室柔软的黄光,他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玩手机的林烬予,也没说话,径直去浴室里洗澡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在空气里,林烬予把手机丢到一旁,起?身从衣柜里找了套换洗衣物出来,给他拿进去:“什么都?不拿就进来?”

雾气氤氲,贺京酌将沐浴间的玻璃门拉开一条缝,懒洋洋地?道:“又不是没见过,我不能挂空挡出去么?”

林烬予耷着眼没说话,把衣服给他挂到衣架上,往外出去了。

半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贺京酌从浴室里走出来,漫不经心地?擦着从发梢上滚落的水珠,问倚在床头抽烟的林烬予:“三少,咱俩从哪开始啊?”

林烬予淡吐了一口烟雾,在他的目光里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连上房间内的音箱后,找了首歌播放:“从这开始。”

前?奏传来,低沉的男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

“风走了,只留下?一条街的叶落。”

“你?走了,只留下?我双眼的红。”

贺京酌眼皮一蹦,想起?这熟悉的旋律是什么了。

是特么江泽车里那首emo神曲跳楼机。

“从夜深人静一直难过到天亮。”

“你?反正不会再担心我隐隐作疼的心脏。”

林烬予唇边挑着点?促狭的笑意,隔着一层缭绕的烟雾看他:“好听么?”

总归不是他车里的歌,林烬予想逗他玩,贺京酌也不想扫林烬予的兴,索性陪他玩,口吻松散道:“公开处刑是吧?”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随口一句话,很快就变成回旋镖扎在了他身上。

林烬予掐灭烟蒂,在那缕蜿蜒向上的青烟里说:“这首歌够应景么,能配上你?的互不相欠么?不欠哥。”

艹。

贺京酌缓缓眯了下?眼,踱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我陪你?玩,你?陪我玩真的?”

林烬予嘴角一抬,低声笑了起?来。

“好笑么?”贺京酌问。

得,憋了一晚上的火要着了,林烬予想。

火气涌上胸腔,贺京酌手往他腕间一扣,径直将他从床上拽下?来拖进了浴室。

林烬予笑意不减,揶揄的语气:“不欠哥,你?狼牙棒丢床头柜上了。”

浴室门“砰”地?一声将光线拦在外面,极具压迫感的男性气息混着昏暗迎面扑来,贺京酌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墙上的刹那,一口咬到了他颈侧:“你?可真是个混蛋啊林烬予。”

这下?咬的没轻没重,林烬予牙关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微拧着眉头道:“进门的时候还一脸游刃有余呢,这就玩不起?了?”

贺京酌将他困在怀里,近乎失控地?啃咬着他颈侧细嫩的皮肤:“我不止玩不起?,还很记仇。”

林烬予闭了闭眼,也不拦他,以一个放弃抵抗的姿态迎着他:“当时走的那么洒脱,现在开始记仇了?”

贺京酌“嗯”了一声,膝盖抵在他腿间,掐在他腰间的手缓缓下?滑,往他身下?攥了一把:“洒脱是装的,两不相欠也全特么是扯的,挺好个蛋,好不了一点?了。”

钝痛细细密密地?漫延在颈间,林烬予手臂环上他的腰,掌心安抚般地?摩挲在他背上,强迫自己在他的啃咬中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肌肉绷紧时能缓解痛感,放松下?来就是加倍的疼痛了,贺京酌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下?来时,停下?了动作,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他:“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