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发展可真够邪门的, ”雪还?在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江泽胳膊撑在窗沿,忍不住感慨,“怎么玩着?玩着?就谈到婚事了还?。”

“谁说不是?啊,”傅容与笑着?说,“我的脑子都有点跟不上他俩的进度了,感觉距离京酌跟家里出柜被揍成肘关节脱位也就是?前不久的事,一转眼就谈婚论嫁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江泽神情复杂道,“我还?没从林烬予就是?林家未来接班人的事上缓过劲呢,扭头贺京酌都要嫁人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林烬予就是?林家接班人这事更邪门,还?是?贺京酌要嫁人这事更邪门了。”

“别想了,”傅容与说,“都挺特么邪门的。”

话音落地,车里三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咱去?哪啊?”贺京酌将烟蒂掐灭到烟灰缸内,从兜里找出手机,点开了与林烬予的聊天对话框,“我得跟我家领导报备。”

“打会?篮球,”一个红灯,傅容与停下了车,从兜里找出手机给闻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差点忘跟我家领导报备了。”

没对象可以报备的江泽:!??

“哒哒哒”地打字声响在车厢内,炫了两碗狗粮的江泽怒从心头起,悲愤之下险些挣脱了安全带的束缚从座位上跳起来:“我靠!你俩还?能不能行了!!”

贺京酌和看过来的傅容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道:“至于么?”

江泽用一个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的表情瞅着?他们,好像在说作为车里唯一的单身?狗,你们猜我至于么?

两道来电铃声不分先后地响在车厢内,贺京酌和傅容与在江泽悲怆的注视下接通了自?家领导的电话。

江泽左边

闻野:“你那个踝关节要是?不想要我晚上就能帮你锯掉。”

傅容与:“我坐着?,我不打,行么?”

江泽后边

林烬予:“狗子,我看你那个脑袋长得挺像篮球,你欠打么,我正好手痒了。”

贺京酌:“我坐着?,我不打,真的,你相信我。”

听到他们对话的江泽:!!?

兄弟们,这对吗?

看着?我的眼睛!

回答我!!

这对吗!??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只绝望的单身?狗悄悄地碎了。

也许从叫他们出来玩开始,便都是?错的,江泽悲伤逆流成河地想,然后悲痛欲绝地嘶吼:“那我走!!?”

傅容与:“你去?哪?”

贺京酌:“你不能走。”

江泽闻言表情一滞,打算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贺京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顾单身?狗死?活的美感:“你走了我俩还?去?篮球场干什么?”

江泽:“...”

傅容与补充道:“我俩又不能打。”

江泽:“...”

毁灭吧,烦了。

这篮球倒也不是?非打不可,最后贺京酌和傅容与在江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尖叫声中将打篮球这一活动换成了唱歌。

虽然在去?塞纳的路上,贺京酌和傅容与又一次插兄弟两刀地对江泽说领导说了,只能唱歌,不许喝酒。

但?总比让江泽自?己上场打篮球要好得多,江泽便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却难言地接受了。

没办法,谁让他没有对象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不能喝酒就算了,他那夫管严的兄弟们,竟然还特么的有门禁了。

晚上十一点二?十八,贺京酌在一帮人尖锐的暴鸣声中站起身,踩了风火轮般地往包厢外走:“我先撤了,林烬予来接我了。”

所有人震撼我全家地瞅着?他:“不是?,几点来接你啊...”

贺京酌:“十一点半。”

所有人:“...”

行吧,差两分钟十一点半。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守时。

“怎么在这等我,”从包厢里出来,贺京酌一眼就看到了倚在树干上抽烟的林烬予,“冷不冷啊?”

夜风浮动着?凉意?,雪花揉在暖光的路灯里,林烬予丢掉烟蒂,在他朝自?己扑过来时,抬手搂住他:“不冷。”

贺京酌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的手指握进掌心:“骗人,手都和冰块一个温度了。”

林烬予笑笑:“快给我暖暖。”

贺京酌边给他暖手边说:“现?在知道冷了?在车上等我多好,下来干什么,下来就下来吧,也不知道多穿点。”

“哟,”身?后的包厢门突然打开了,门边嗖嗖嗖地探出了好几颗八卦的脑袋,“二?位好情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