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他不要你了!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是你活该!”

说到最后,乔知意笑出了眼泪,傅宥安转身离开书房,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只留下一句冷到极致的话,“看来你还是没有吃到教训,乔知意,你真是死性不改。”

门重重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光亮,经过时间的发酵,空气中原本香甜的鸡汤味道一点点变得油腻。

乔知意绝望的瘫软在地上,她知道,她今天彻底惹怒了傅宥安,以后只会是更可怕的折磨。

她冷得抱紧自己,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呜咽着哭泣。

第十八章

果然,第二天,天才刚亮,乔知意还缩在书房中没有睡醒,就被几个人粗暴地拽起来。

“团长,就是她吗?”几个士兵走过来,抓着乔知意。

傅宥安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乔知意慌张的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士兵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把乔知意拖似的拽到了外面的大院,这个时间,家属院里的人早就起来了,看到被带过来按住的乔知意,每个人脸上都疑惑着。

傅宥安站出来解释,“这个人就是陷害了航天局的负责人简总师的罪人,今天,执行军棍一百!”

闻言,乔知意整张脸都惨白了,当初简黎只是被打了而是军棍,就快要受不了,傅宥安竟然要执行一百下!

她慌不择路的求饶,但周围没一个人可怜她,全都是谴责的声音。

“原来她就是害了简总师的人,那真是活该!要我说的话,一百下都太少了!”

“没错,简总师是什么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赔得起吗?”

“现在听说航天局的研究正是关键的时候,哎呦,这种人真是恶心!”

在众人的谩骂中,乔知意纵使有百张嘴也说不清,她被按住,冰冷坚硬的军棍重重打在她的全身上下,她疼得要命,惨叫不停地溢出,哪怕她晕过去,也会有人泼上来一桶凉水,把她浇醒后再继续执行。

一百下打完,乔知意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她倒在地上,听着周围人对她的议论。

想来可笑,当初傅宥安也是在这里,定简黎的罪,现在同样的地方,定她的罪,连罪名都是一样的谋害国家重要科研人员。

她吐出了一口水,整个人都意识模糊,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她又被套上破旧的囚服,被押上军用卡车游行。

街上的人都知道了乔知意犯下的错,她用身体勾引航天局的面试官,进了航天二院成为实习生,她陷害航天局的简总师,她罪有应得,她死不足惜,她必须要亲自向简黎道歉!

民众看她的眼神好似看着什么恶心的垃圾。

“这就是乔知意,听说她骗了好多人,明明没有一点真本事,还非要进航天局,当初差点炸了科技院的就是她!”

“原来是她!真是恶心,她怎么没有被炸死呢?”

“听说等游行后,她就要进劳改所,一直劳改到简总师研究结束呢。”

“要我说,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乔知意的眼神灰败,没有一点光亮,任由人们朝她的身上扔着烂菜叶子,臭鸡蛋,尖锐的石头砸到身上,她也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等到游行结束,傅宥安亲自把她带去劳改所。

“乔知意,你知错了吗?”劳改所的门口,傅宥安问她。

乔知意扯了扯嘴角,看着身上这件破烂的囚服,突然开口,“傅宥安,这件囚服,是简黎当初穿过的那件吗?”

猛地,傅宥安的眼瞳缩小,随即狠狠把她推进劳改所里。

“不知悔改,你就在这里熬五年吧!”

第十九章

五年的时间,一闪而过。

傅宥安整日用军务麻痹自己,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都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他不敢停下来,只要一有空闲,他的脑袋里就全是简黎的身影。

过去成了折磨他心神最痛苦的刑具,他疲惫不休的工作被军营中的众人夸赞,还升到了上校的位置。

所有人敬仰他,羡慕他,把他当成榜样,可是只有傅宥安自己知道,每次回家时看见没有打开的灯,他都会呼吸停滞。渐渐地,他连家属院都不敢回,干脆睡在了军营中的办公室。

直到五年过去,路过的士兵欢快的聊着天。

“听说今天航天局就要开放了!”

“我知道,是研究有了成果,多亏了简总师,明天简总师就会召开发布会了。”

“这么多年的航天成果都停滞不前,要不是有简总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成果。”

这些话传进傅宥安的耳中,他迷茫的叫住那两个士兵。

“你们在说什么?”

“上校好!我们在说航天局的事,今天他们的封闭研究已经结束了,明天就会召开发布会,由简总师亲自演讲,上校到时候打算过去吗?”士兵回应着。

但听完这句话后,他们就发现这个不苟言笑,严厉至极的上校竟然流下了眼泪。

士兵慌忙的询问,“上校,您,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