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赐好奇心溢出了屏幕。
他恨不得走在对方面前,拿着瓜,蹲在那里一边吃,一边听他们两人讲八卦。
这个想法却只能想想。
要真敢跑出去,聂国胜人老,难道不要脸吗?
树活皮,人活脸。
聂国胜又是仁和的教授,深受众多人的爱戴。
他的脸面可不是别人的鞋底子。
“不喜欢,那是因为你有了喜欢的人,你都这把岁数了,还盯着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你要不要脸?”
杜清辉的话特别难听。
聂国盛气的呼吸急喘,“你个逆孙给我滚。”
哪有这样说外祖父的。
“我看你就是被戳中心事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人家的男人是军人,你胡乱插手他人的姻缘,小心晚年不保。”
杜清辉丝毫不顾亲外公的脸面,明显察觉到他面颊发青。
单手捂着胸口,一副要气晕过去的样子。
杜清辉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藏在角落的覃天赐,刚打算要出去,谁知聂国胜栽倒在距离他五米的地方。
看到这一幕,他险些被吓死。
飞一般地跑过去,帮忙掐人中。
他本来就不会医术,也就跟着许尽欢他们训练过一段日子。
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忙碌了几分钟后,聂国胜总算从昏厥中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覃天赐汗津津的脸。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是你救了我?”聂国胜也不可能装傻,这个时候装傻充愣,那就有点忘恩负义。
“我也是路过,没想到看见聂老在走廊上,随手就把您给救了,你这会身体还有哪里感觉不太舒服,我去找姑奶奶来给您看看。”
姑奶奶自然指的是许尽欢。
聂国胜摇了摇头。
“都这么晚了,不用打扰她,而且我已经没事了。”
家丑不可外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覃天赐懂他的心理。
可许尽欢是他新收的徒弟,未来肯定会和杜清辉面对面。
现在没个防备,往后可能会成为刺向她的刀。
覃天赐自然是向着许尽欢的。
两个人不打不相识。
一路走来也见证了不少风风雨雨,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为好朋友争取利益。
他怎么可能偏向杜清辉?
就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一眼都觉得头疼。
“聂老,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种事情最好让您徒弟知道,要是赶明她们撞见了,一言不合,互相拆老底,吃亏的可是您的徒弟。”
聂国胜手掌放在心口。
其实他的心脏不太好。
也跟那时候特殊时期有关,众人为了活下来,举报亲友,举报亲爹妈,与他们划开界限。
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他的心脏就是在那时候坏的。
心脏衰弱。
要是不及时调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已经很小心了。
谁知还是会被伤到。
“行,那就劳烦你给我把人叫来。”聂国胜回到自己屋里,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了窗外。
今晚的月亮有点圆。
他的记忆不由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