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德高望重的神医和年纪轻轻的许尽欢联系到一起。
这世上,还是年长的医生靠谱点。
主要是见多识广。
“这就是我带来的神医,之前在医院,爷爷还拿走了许尽欢给的药方,我今天带她来给爷爷看看。”
覃天赐很着急,顾不得亲爹眼中的不赞同。
“天赐,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爷爷,但你不能任性,随便找个人就能当神医。”覃卫民一脸不赞同,更多的是觉得儿子瞎胡闹。
这时,也有不少人附和。
“天赐,你爸说得对,京都刘老我们都请来了,说你爷爷脑袋里有弹片,不好处理。”
“是啊,天赐,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不能添乱。”
“天赐,家里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外人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许尽欢静静看着面前的众人,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不信任。
她不想争辩。
“覃天赐,我现在外面等你,你把他们说通,我再出手救你爷爷。”
说完,她转身就走。
覃天赐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衣袖,眼里都是哀求,“许尽欢,你别走,我不能没有爷爷。”
一个大男人流着眼泪,求她。
许尽欢又不是铁石心肠。
“我也想救,但你家人不同意,我就是硬闯进去,把人救醒,他们事后也会怪我多管闲事,你知道医患关系最难搞了。”
许尽欢不想被人嫉恨。
她好不容易重生,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
要不是覃天赐对她不错,早就懒得淌这趟浑水了。
她不知道覃家内部的关系,但从目前看来,也不是很和谐。
覃天赐就是不撒手,扭头狠狠瞪着众人,“你们今天要是敢阻拦,害得爷爷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谁都别活。”
说完狠话,他一把从小徐的腰间抢过武器,抵在自己太阳穴。
众人惊呼。
“天赐,你这是干什么?”
覃天赐可是家里的独苗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覃老爷子能从昏迷中气醒,给他们每个人一颗花生米。
“还不让开?”覃天赐这一刻,浑身褪去纨绔,竟变得很有担当。
众人不敢赌。
这小子混蛋事又不是没有干过。
覃卫民还没说什么,妻子阮淑芬跑上来,一下子撞开他,“你要是敢耽搁医生给爸看病,害得我没了儿子,我也拉着你去死。”
覃卫民感觉委屈。
他这不是出于谨慎考虑嘛?
咋一个个反过来都怪他。
他深深叹口气,真是孽缘。
许尽欢如愿进了覃老爷子的房间,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味,布置也很简单。
他紧闭双眼。
脸色发黄。
许尽欢顾不得太多,上前帮他检查。
确实有点脑溢血,但不算很危险。
最大的麻烦就是脑袋里的弹片,毕竟他岁数大了,不好动手术。
就是能动手术,依照他的身体素质,也未必能从手术台上坚持下来。
现在只能剑走偏锋了。
她赶紧掏出针灸包,一针回春针,一针续气针。
一针则是排出瘀血的针。
每针都特别耗费精气神。
三针下去,许尽欢后背很水洗了一样,她扭头看向覃天赐,“把野山参给我撕一条腿,我咬着。”
覃天赐眼睛不瞎,许尽欢三针下去,红润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不敢耽搁。
快速撕下一小条参须,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