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莫不是心里还在惦记那个小白脸袁朗?

他也不隐藏自己的心思,“尽欢,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你的未婚夫?”

这话就不对了。

什么惦记未婚夫?

许尽欢杏眼微微瞪着,“高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袁朗和我早就成了陌路,我惦记他干什么?”

不惦记袁朗,那为什么不跟他洞房。

忽然,高成脑海里浮现出许尽欢做梦的场景。

她似乎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做梦都忘不掉。

高成怕问得太直白,触及到许尽欢不太美妙的回忆,只能旁敲侧击,“尽欢,你排斥跟我洞房,是不是遇到过什么?”

已经很委婉了,高成明显察觉许尽欢表情一僵。

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惊恐。

他眉头紧蹙起来。

许尽欢脑子不受控制想起某些恶心的画面,她本能想闭眼。

但鼻尖熟悉且让她安心的气息,让她不自觉伸出胳膊。

紧紧抓着高成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滚烫的脖颈间。

“高成,你抱抱我。”

仿佛只有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不会觉得心理不适。

高成的心都要碎了。

把许尽欢紧紧搂在怀里,让她整个人贴着自己的身体。

让彼此的温度交汇。

“别怕,有我在。”

许尽欢整个人往高成怀里贴,直到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慢慢回想上辈子的某个场景。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

她在给某个领导拔完最后一针。

刚要转身离开时,手腕一烫。

黏腻的触觉让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飞一般挣脱,躲在安全的角落回头看向那个男人。

说是领导,不如说是一个大概只有三十五六岁的俊朗男人。

长得不差,品味也高。

但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她扒光一般。

“你躲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像泉水叮咚声。

可落在许尽欢耳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那时她刚刚三十六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完全想不到,比她小一岁的基地二把手,会有这般想法。

“周先生,你的治疗结束了,我该回家了。”许尽欢只记得她当时声音抖得不像样子。

脚步往门口挪去。

那人像鬼魅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出的话让许尽欢力气全无,“你的丈夫亲手把你送给我,你今晚是走不掉的。”

许尽欢感觉头晕目眩。

张大嘴巴想问为什么,却发现发不出声。

她被丈夫当做报酬给了别的男人。

男人灼热的唇要落在她面颊时,她陡然一个激灵回神,伸手推他。

她的挣扎像是勾引男人的药物。

那人一边笑,一边脱衣服。

许尽欢惶恐无助,在对方扑来时,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一摔。

用尖锐的地方对着自己的脖子。

“你要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可能是她太过刚烈,或者是男人觉得逗弄小白兔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他竟收手了。

许尽欢匆匆逃离现场。

回家要质问袁朗,人家却没出现在自己面前。

隔天就收到他胜任二把手秘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