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准备个“封口”的东西,忽然看见手腕上的玉镯,想也不想去摘下来,“这个镯子给你戴,就当是家里对你的一点补偿。”
许尽欢看着面前的玉镯,通体润白,是不是羊脂白玉她不知道,但看样子不会差。
“妈,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给这些。”
“你终究是委屈了,拿着吧。”邬翠梅最开始是抱着歉意的心态。
在见到许尽欢眼里没有贪婪,她打心眼里愿意给对方。
“那行吧。”许尽欢不再推辞,接过了玉镯。
她当着邬翠梅的面,戴在手上。
就当给对方的定心丸。
“天也晚了,你先回屋,一会我让田嫂再给你们送点吃的。”
该让两人好好培养感情。
许尽欢乖巧点头。
抬脚上了楼。
楼下,高建国的脸色一直不咋好,当看见妻子满脸满意走来。
赶忙换上了笑容,“送走了?”
邬翠梅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即便不喜欢,你也不该直接拉下脸子,毕竟高周两家有生意往来。”
她知道丈夫小心眼。
没想到这个仇记了十多年。
“我就这么小气。”高建国理直气壮开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控诉,“周家两口子精明如鬼,自己不敢上门来,就让周青青来,还以为是当年好交情呢。”
高建国生气的也不是周家不许女儿嫁给他家高成。
而是周家夫妻俩搬离县城,没打招呼就算了。
更生气逢年过节不送礼物,他以为两家交情彻底断了。
没想到半年前他们又回来了。
两口子不上门,就派个家里的小辈,试图用照顾高成几天,就让他同意生意合作。
呸。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你啊。”
邬翠梅无奈,又觉得丈夫做得没错。
高周两家从祖辈就是世交,相互扶持,攒下了许多家财。
只因为想断了女儿嫁给高成的念头,就分别十多年。
分就分别吧,不来往也行。
可他们偏偏又回来了,回家第一件事只谈合作。
真够恶心的。
换大度的邬翠梅也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纠葛。
“儿媳妇虽是替嫁过来的,咱们家也不能慢待。”
邬翠梅立马转移话题,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摆架子,胁迫许尽欢给高成治病,高家没这么大的脸。
“明天,你抽空带儿媳妇来咱们厂一趟,我有礼物送她。”
高建国搞得神秘兮兮的,引起了邬翠梅的兴趣。
揪着丈夫问个不停,高建国嘴巴像被五零二胶水粘住一样,就是不说。
气得邬翠梅把他赶去客房。
楼上。
许尽欢并不清楚公婆为了一个神秘礼物,分了房睡。
她洗干净手。
展开针灸包,扭头看向靠在床上,精神头还不错的高成。
“这次扎针,目的是帮你排除一部分脓液,让你晚上睡得安稳些,可能有点疼,你怕疼吗?”
她这次用的是金针。
金针又长又粗,扎进某些穴位,痛感会加倍。
要是坚持不住,抖动身体,金针移位,会功亏一篑。
“不怕。”高成面色平静,回答得干脆利落。
他曾经为了抓捕歹徒,被对方手中的武器打穿了大腿,即便那样,他都咬牙抓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