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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被人用力掰开,手脚也被紧紧束缚住,那晚的恐惧直冲脑门,祝清禾剧烈挣扎起来。

入目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嘴里充斥着铁锈味,消毒水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松照……”

凌诏身体一僵,讪讪地松开压制着她的手。

“姐姐,我是凌诏,你昏迷了三天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

“我刚缴费回来看见你把自己咬出血才上手阻止,你千万别多想!”

说着,他又看了看祝清禾满是咬痕的唇,小声道。

“我听医生说你记忆提前恢复了,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祝清禾揉了揉发晕的脑袋,心里止不住失落。

刚才那一声,她还以为是徐松照回来了。

她缓了缓,披好衣服下床。

“麻烦你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只有江市中心的房子还算值钱,就算变卖也还能剩几千万,你拿着,算这段时间的报酬。”

“我还有事,先走了。”

当初意外来得太快,她许多复仇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就掉进了海里。

或许老天都觉得她可怜,让她恰好被出海打渔的凌诏救下,给她亲手报仇的机会。

阴差阳错失去记忆,蹉跎半年。

现在她恢复记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和徐松照的人逍遥法外!

刚走两步,她就被人拉住。

凌诏眼里满是焦急。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祝清禾沉默了一会。

“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如果你觉得那套房子做报酬不够的话,可以去海市祝家找我。”

听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撇清关系,凌诏心里被愤懑填满。

他拦住祝清禾。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你脑袋淤血还没消散,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万一你出事我都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

看着激动的凌诏,祝清禾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他对她的情感太浓烈,完全不像只认识半年的人该有的,且神态中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她敲了敲脑袋。

“我们真的只认识了半年?你对我的关心太重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凌诏似乎站得更端正了些。

“作为弟弟关心姐姐是应该的,姐姐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些。”

关心?

祝清禾恍惚了一瞬。

自从徐松照死后,世上就再也没有真正关心她的人。

父母对她好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段千泽偶尔的关心是怕她死了没法给他的沈芊出气;秦敛关心她是怕她病情恶化,损了他的名声。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你也最好离我远一点。”

祝清禾不再看凌诏表情,直接越过他离开。

那些所谓亲人为了控制她,把她喜欢的、在乎的统统捏在手里摆弄。

从小时候的布娃娃到后来的徐松照。

她的每一个‘朋友’都没有好下场。

段千泽已经找上了她,其他人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在路上。

不管凌诏真心还是假意,他毕竟救了她一命,她不能害了他。

出了医院,她拨通靳骆的电话。

“有兴趣做个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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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骆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