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装成芊芊骗我？！”

沈芊喘不过气来，梗得脖子通红。

“千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段千泽的手反而收得更紧。

“还要狡辩？！你和系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不仅想要荣华富贵还想要我的命。”

“你要的婚礼、名正言顺我都给了，我对你那么好，你就因为那个破系统的威胁要杀我？”

沈芊听了，也不再挣扎，只是笑得有些苦涩。

“你对我好有什么用，能阻止任务失败后系统的抹杀吗？”

“但如果我杀了你，不仅可以得到所有的好处，还不用受制于人，我选什么根本不用迟疑。”

“你是个纸片人，死了这一次还可以重来，可我一次机会，你口口声声爱我为什么不能成全我这一次？”

段千泽双眼猩红，理智已然在崩溃的边缘。

“也就是说，所谓系统是真实存在，不是我幻听。”

“那你说可以为了我去死的誓言也都是假的，都是你为了攻略我撒的谎？！”

声音仿佛从云端传来，沈芊缺氧到视线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间的桎梏一松，大量氧气涌入心肺。

沈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视线也慢慢恢复。

在生死边缘走一遭，她突然觉得死亡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她无视系统的电流警告，破罐子破摔。

“对啊，其实这个世界像我这样的人不少，说不定哪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就会杀你取财。”

“接近你的人都想要你的命，没人真心对你，也没人愿意为了纸片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注定众叛亲离，孤苦一生。”

沈芊每说一句，段千泽的脸就惨白一分。

积攒多年的怨气在此刻发泄出来。

看着段千泽崩溃的模样，沈芊心中舒畅。

反正系统已经被察觉，按段千泽的性格欺骗背叛他的人也没有好下场。

早晚都会死，不如死前畅快一把。

这样想着，沈芊给段千泽补上最后一刀。

“祝清禾倒是真心对你，可惜她被你亲手丢进海里尸骨无存了。”

13

听见久违的名字，段千泽愣了愣。

脑中迅速闪过这段时间祝清禾对自己的关心。

难道她不是装出来给姘头报仇，而是发自内心对他好吗？

像是察觉到他的疑惑，沈芊继续说。

“实话告诉你吧，你和祝清禾是某虐文里的男女主。”

“你在凌辱祝清禾、误会她心有所属，对她挖肾断脚等百万字发疯行为之后幡然醒悟，发现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真心对你的人，你爱上了她。”

“十万字的追妻火葬场后，达成大团圆结局。”

“可惜啊，她现在死了，死的透透的，没了她替你挡灾，你以为还能守住这些东西多久？”

段千泽盯着沈芊，只觉得她脸上的笑格外碍眼。

等反应过来她的的话时，倏地气红了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里一草一木都这么真实，我也会痛会笑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你口中的小说世界？”

他不愿意相信，拼命奋斗得来的一切都只是所谓作者一笔带过的东西。

一定是沈芊编造的谎言！

一定是！

“把她关进地下室，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就不信，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暴毙！

段千泽对保镖吩咐完，转身回公司处理那些流言蜚语。

他忙得焦头烂额。

等事情处理好已经过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