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恨的方式却是匹配克莱尔,把他娶回家做雌君,让他再也不能抛下他。

他要跟克莱尔做恨!

[做恨?]

雌虫们第一次接触这个新名词,并很快被它吸引。

[做恨的意思是把雌虫娶回家当雌君,然后恶狠狠地压着雌虫做的意思吗?]

[听起来很爽的样子。]

[好想跟雄虫阁下做恨。]

[已经跟我雄主做了一百年恨,不用羡慕。我雄主经常找由头罚我,跟我做恨。哪怕怀蛋期间都逃不过大着肚子做恨。虫蛋一颗接一颗生,我雄主还是那么恨我。]

[6]

[太强了!怎么样才能被雄虫阁下这么恨?]

虫族对于“做恨”一词接受得很快。

因为很符合国情。

爱是什么?听不懂。

做恨可太好懂了,雌虫和雄虫的结合就是一个大型做恨现场。

雄虫每天都在跟相同或不同的雌虫做恨。

【席安原本也要和克莱尔做恨。

但远征回来的克莱尔破破烂烂的,都不用他动手,他自己就会碎掉。

席安不得已只能给他缝缝补补,先将他修复好。

修补过程中又发现了克莱尔对他的保护和感情,就更加没法凶残对待他了。

唯一一次浴室里的报复,他也十分克制。只要克莱尔喊停,他就会立刻停下。

只是克莱尔紧咬牙关就是不喊,他最后只能为红红的克莱尔抹药。

最早的做恨想法早就被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跟克莱尔做点爱。】

[等等,慢一点,做恨还没理解透彻呢!怎么就改做那什么爱了啊?]

忙着学习做笔记的雌虫们,几乎跟不上课程。

[爱怎么做?]

恨好理解,爱呢?

[是要很轻很软地做吗?]

[那也太折磨了吧?还不如做恨呢。]

雌虫们对“爱”的理解能力实在有限,不管怎样去想象猜测,也想不出来那究竟是怎样的。

只期望席安阁下和克莱尔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即使席安说他只是“顺便的”,克莱尔也没法不动容。

他能想象到当初的席安是怀着怎样的好奇和期待来的第九军区,可他将一切都弄砸了。

“对不起,我没”

没想到小雄虫会将一句承诺记这么久。

没能认出席安是当年的小雄虫。

在真切的过失面前,语言变得无比苍白。

克莱尔意识到,自己曾伤了席安的心。

席安故作宽容道:“有你这句道歉也就够了。”

不够,克莱尔要将一辈子赔给他才行。

他凑近,亲了亲克莱尔的唇,温和有力的精神力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克莱尔呼吸微重,睫毛不安颤动。

席安握住他的手,笑着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我来第九军区是为了跟你结婚,而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我们其实是两情相悦啊。”

克莱尔的坦白与告白,给了他太多惊喜。

让他愿意放下那些扭曲的怨恨和委屈,全身心去爱他,也回应他的爱。

两情相悦席安喜欢他。

克莱尔注视着面前眼中带笑的红发雄虫,心里的愧疚和酸涩几乎要溢出来。

他搞砸了一切。

但席安跟他说,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