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对不能伤害席安。

也绝不能让席安落入天伽手里。

他知道天伽雄性的处境,而像这种从敌国掠夺过来的雄性,天伽更加不会珍惜。

以席安的骄傲,他绝不会选择屈辱地活着。

克莱尔用力闭了下眼,将针剂推入。

他没再看身旁的“幻象”,紧抿着唇,不发一言,继续驾驶着机甲。

他凭借操作躲过天伽的炮火,并在走位中反杀了两架天伽追击舰。

操作漂亮得可以上军部的教学集锦。

克莱尔无心想那些,这对他来说,是真正的生死存亡危机。

稍有不慎,就会带着雄虫一起湮灭于星空。

他可以死。

但席安不行。

克莱尔不敢有丝毫放松。

也不敢沉迷于诱虫坠落的幻象。

但身边的“幻象”在哭。

他盯着他手臂上的针孔,吧嗒吧嗒掉眼泪。

在看到晶莹的眼泪从那张与席安一般无二的脸上滑过时,克莱尔仿佛听到了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的声音。

克莱尔快要疯掉了。

手上的操作差点出错。

机甲以一百三十五度的转弯在太空中呈现了一段滑稽的漂移,恰好躲过一枚天伽的导弹。

克莱尔强迫自己冷静,却难以做到。

他可以在席安的信息素下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以承受注射抑制剂带来的痛苦,却受不住席安的眼泪。

“别哭,我会把你平安带回去。”

克莱尔低声安抚,声音虽轻,却很坚定。

哪怕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把席安带回去。

席安眼泪朦胧,隔着眼里的水雾看了他半响,才意识到克莱尔是在跟他说话。

“你能看到我?”

克莱尔当然能看到他。

这里是克莱尔的精神内景,是他过往记忆的衍生,但又非过往本身,承载着克莱尔的自我意识。

不是过往那个与天伽军周旋、带他逃生的克莱尔看到了他。

而是克莱尔精神域中潜藏的自我意识发现了他。

席安鼻尖酸涩。

他清楚过往那些事已经发生,他再怎么也改变不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给克莱尔做精神梳理,修好克莱尔受损的精神域,让他好受些。

他抹了把泪,对克莱尔道:

“我去给你做精神梳理。”

克莱尔正想说不用,就见“幻象”跑出驾驶舱,去修机甲了。

克莱尔:“?”

说好的精神梳理呢?

不管怎么样,对方没哭了,也没继续站在他身边,让他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受不住诱.惑,兽谷欠大发,把席安睡了。

抑制剂能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克莱尔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熱了起来。

又熱又空,濕润粘稠,渴望被雄虫贯穿填满。

驾驶舱内信息素浓郁。

他能听到席安清浅的呼吸声,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更甜蜜热烈的信息素。

席安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凝着,不时会扭动调整姿势,身体摩擦过衣物的声音在克莱尔耳中被放大了许多倍。

克莱尔克制住自己不往那边看,却仍旧不自觉吞咽唾沫。

想要被按在驾驶位上进入,被雄虫米且暴草开,想要身上和深处都染上席安的信息素。

他紧咬舌尖,口中扩散开的血腥味短暂挽回他的理智。

“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