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也配动瑶瑶?!”沈慕言听着姜瑶说的话,收回了刚才心中的触动,他猛地端起那盆洗脚水,朝着宋一诺当头泼下!
一盆热水劈头盖脸地浇在宋一诺头上,水流瞬间浸透她的头发、衣服,狼狈不堪。
“啊!”姜瑶捂住嘴,故作惊讶,眼底却全是畅快的笑意,“对不起啊宋姐姐,暮言哥哥你不要太生气了,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呢。”
“你真是废物!”沈慕言厉声呵斥,他弯腰,温柔地替姜瑶穿好鞋,揽住她的腰:“走,我们出去做SPA。”
他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宋一诺,“擦上药!”
顿了顿,他丢下最后一句命令,“把这里给我跪着擦干净!”
门被重重摔上。
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下满地水渍和浑身湿透的宋一诺。
皮肤上的疼痛和屈辱、心痛交织,几乎让她窒息。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清理狼藉,脚下却猛地一滑
“砰!”
她重重摔倒在地,身体传来一阵剧痛。痛楚瞬间抽干了她所有力气,她蜷缩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冷汗涔涔而下,怎么也爬不起来。
但更强烈的,是小腹骤然传来的刀绞般的坠痛!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她就那样躺在地上,时昏时醒,腹痛一阵紧过一阵,每一次都让她痛得晕厥,脑子里全是她和沈慕言过去甜蜜的日子跟他现在对她的折磨。
直到第二天早上,定期来打扫的阿姨打开门,才发现了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几乎失去意识的她。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检查过后,医生拿着报告,面色严肃地看着刚刚恢复一些意识的宋一诺。
“昨天摔的那一下非常危险。你怎么能拖到现在才来?孩子父亲呢?”
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在沈慕言那样对她之后,在她决定彻底离开之后?
宋一诺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里残留的隐痛。
医生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样子,叹了口气,将报告塞进她手里:“尽快联系孩子父亲吧。你需要立刻住院保胎,情况很不稳定,一个人不行。”
孩子父亲?
沈慕言那张冰冷讥诮的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是立刻押着她去手术室,冷笑着说“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还是更残忍地,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变成另一个用来要挟、折磨她的工具?
不。
不能让他知道。
这个秘密,比那颗肾更不能让他知晓。
3
“什么?晕倒了在医院?”沈慕言的语气不耐,“肯定又在玩什么苦肉计。”姜瑶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音里的一丝焦躁。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宋一诺正自己拔掉手背的针头,准备离开,一抬头,竟看见他们二人走来。
姜瑶抢先一步,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姐姐,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
宋一诺抽回手,声音冷淡:“我没事,不劳你们费心。”
“瑶瑶好心来看你,你就这副态度?”沈慕言瞬间火起,“要不是她求我,你死在这里我都不会来!”
“是吗?”宋一诺抬眼,眼底一片孤寂,“那正好,以后我死了,也不必你们来看。”
“你!”
刚才的医生拿着报告单走来:“您好,请问是宋一诺女士的家属吗?她已经怀…”
话未说完,姜瑶突然“啊”地一声惊叫,猛地向后踉跄几步,腰重重撞在旁边的诊疗桌上,直接晕了过去。
“贱人!你推她?!”沈慕言一把将宋一诺狠狠推开,冲过去抱起姜瑶,
“我没有,是她自己倒的!”
“瑶瑶如果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百倍奉还!”沈慕言说到,“医生!医生!”
宋一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一幕。想起过去自己哪怕轻轻磕破一点油皮,他都会仔细呵护,精心涂药的场景,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变得冰冷了。
一番检查后。
医生笑着对沈慕言说:“沈先生别担心,姜小姐没什么大事,只是刚刚怀孕,比较虚弱。”
沈慕言脸上的怒意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怀孕了?!瑶瑶,太好了!”
“慕言哥哥,太好了,你终于可以又有亲人了。”
姜瑶依偎在他怀里,喜极而泣。两人深情对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