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多谢朕的白嫔了。”

虽说作为天子,有喜欢的应该是应有尽有,但偏偏帝王的一切都是禁忌,这些东西是不能外传的,苍云砚也没喜欢到非它们不可的地步,平时用膳基本都是由着御膳房安排,很少有点菜的时候,所以他餐桌上真正喜欢什么,估计也只有安行止看出来一二了。

毕竟一餐饭用下来,总有吃的稍微多点的东西。

眼前这人儿不就是这么看的吗?

白箬梨扯了扯嘴角,稍稍落后半步被他牵着走,真是,一会儿念念一会儿白嫔,他属狗的?跳脱的这么快。

用完膳,苍云砚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不说后宫那些新人他还只见了几个,就他不常进后宫,但不到一月的功夫,白箬梨已经要第三次侍寝,这也很是打眼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陛下对白嫔满意,别人初次侍寝陛下亲自赏的都少,更何况陛下也不止赏一次呢!

别人哪有这待遇?

晚膳过后苍云砚要她起来消食,白箬梨只是哼哼唧唧往他怀里钻,屁股半点没动弹。

“起来走走,不许撒娇!”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苍云砚突然想起安行止和他说的白嫔“温婉端庄”,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搭不上边。

这么想着,也就顺嘴问了出来:“都说白嫔温婉端庄,知规守礼,朕怎的没看出来?”

知规守礼在第一晚的时候看到过,也就一会儿,胆子大了后哪里还有一点影子?对他这个皇帝都敢上脚踹,脾气真真是大的很。

白箬梨埋在他腰间半点没动,大有一副要就着这个姿势睡过去的打算,不过还是抽空回了他这个问题。

理所当然的语气:“嫔妾在外人眼中的形象都是很好的,女孩子总希望大家多夸夸自己嘛~不可以吗?”

言下之意我把你当自己人才没有在你面前装模作样。

苍云砚刚要回她,就看到她突然抬头,脸上满是懊恼:“这话说的就不对,嫔妾本来就是温婉端庄、知规守礼的!他们又没有说错!”

这下苍云砚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自信点是好事,在外人面前她想如何就如何吧,总归对他是没有隐瞒的。

第27章 罚跪的清水

晚上苍云砚没再闹她,只将人抱进怀里,感受怀里的人因为呼吸不畅而起义造反,不过很快被他镇压,白箬梨实在需要休息,闹了他两下后就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见怀里的人还睡的正香,苍云砚起身换上朝服才坐回床边,捏了捏她的侧脸:“昨日不见你劳累,怎的今日也不起?”

短短几天,他都习惯她这懒散的模样,反正也这么多人,真用不上她伺候,再说她要是真来伺候,是不是捣乱还要两说。

白箬梨翻了个身面向他,缓缓睁眼,只是语气要多幽怨有多幽怨:“陛下……陛下不让嫔妾起来受这寒风,陛下好!要是能要嫔妾一直睡个好觉,陛下就更好了!”

苍云砚笑她,这都四月份了,哪里那么多寒风?真是会为自己的懒找借口。

罢了,本就不指望她做这些,在家里千娇百宠的,她能做的好?

不过也知道否定她能力的话不能说,不然这大早上的怕是就要气上了,也是个气性大的。

“行,你接着睡,这两日朕不过来了,你……”想说让她老实点,可她实在是乖,进宫这么久,只呆在自己宫里看书,最多不过侍弄些花草,还要她如何老实?

“嗯?”

“你好好吃饭。”除了挑食这点毛病,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别的了。

果然,床上一小团默默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自己,这是无声的拒绝?

苍云砚不再说话,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起身往外走。

背对着这边的白箬梨听到动静睁眼,解决了一桩事,心情还不错,所以他早上扰她清梦的事她大方地原谅他了。

她可是向来有仇必报,想让她咽下这口气事息宁人,怎么可能呢?

况且,把柄交到敌人手里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满足地闭上双眼,她不用上朝,离请安还有一会,可以再眯一下。

“天气逐渐炎热,丽妃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要是贪凉感染风寒可是不好。”

丽妃听皇后这假惺惺的关怀,当场就冷笑出声,要她说啊,她不喜皇后是有原因的!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了,皇儿体恤,这一路臣妾也不曾遭罪,想来皇后口中那些莫须有的风寒就更不会有了。”

“那就好。”皇后好似浑然不在意,轻抿了口茶,又将话题对准了白箬梨:“说来白嫔也是守礼,你要伺候陛下却也能来的这样早,辛苦你了。”

“嫔妾不敢当,要说早,方荣华是来的最早的呢!”说着白箬梨还用敬佩的眼神朝方荣华看去,她到的只是不早不晚罢了,皇后强行拉她出来和丽妃对上,这是迫不及待要看她俩斗了?

那也要看她配不配合。

“白嫔说笑了,本宫来的早……那可是有所图的。”方荣华一点也不尴尬,接着白箬梨的话茬调笑,甚至还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但就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也能看出她笑的有多开心。

“怎么,这次的茶怎么快就喝完了?莫不是做饭在吃?”

“娘娘可别打趣嫔妾,娘娘这儿的好东西又何止那些茶叶?”

“行,春霞,回头带你荣华主子好好逛逛,偏的她整日的一副惦记本宫的模样,这不知情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底下的嫔妃配合地发笑,白箬梨扯了扯嘴角,这种戏码她以后要天天看吗?

皇后不烦吗?

为什么不能换点新花样?

不过……若是她再不跟丽妃起点什么冲突,皇后怕是要对她动手了。

从坤宁宫回来的路上,白箬梨一直在想这个事,这需要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