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苍云砚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不过控制着她的那只手丝毫不敢松懈:“下回直接和朕说就是,朕没有不帮念念的道理。”
不用这样折磨他。
“哦。”白箬梨冷冰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
“再用一点。”
“不要。”
“没胃口?想吃什么,叫他们重新上过。”
这人真是,总是这样不依不饶,她要是胃口大开,下面那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为了她的大计,白箬梨一咬牙,挣脱被束缚的双手,抵着他的肩膀跪起身,凑近他的耳边:“臣妾不想吃旁的,只想吃……陛下~”
“勾朕?”苍云砚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先用膳,吃完了饭……定叫你吃个饱。”
她都这样了,他还油盐不进,只想着用饭?
是她不行了还是他不行了?
白箬梨当即怒气冲冲从他怀里起来,看起来有些恼羞成怒:“不吃了,什么都不吃了!陛下自己吃吧!”
苍云砚不可置信,什么叫他自己吃?他自己吃什么?
“真是,反了你了。”帝王大步流星追上她,一把将人抱起:“今日闹什么小脾气?”
“没有脾气!放臣妾下来,不吃了还不行吗?”白箬梨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蹬腿,除了将自己两个鞋子踢掉以外,一无所获。
只有失,没有得。
“晚了。”
帝王的一声冷哼宣告了她后半夜的不平静,既然这么急着吃,他自然会满足她。
白箬梨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在床上来了个咸鱼翻身,趴在枕头上看着清芷她们端来自己洗漱的水。
算计这些她也不是心血来潮,本来她是不急处理的,只是前阵子她带着銘昭出门看花草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幸好銘昭是清莲抱着,路上应当是被泼了油,她有清芷扶着没出事,清莲抱着銘昭,反应快也没摔着他,清莲作了垫背。
她没有声张,但也确定了一件事,她一日不解决这些隐患,銘昭就一日不安全。
孩子总会有些好奇心理,关在宫里一直不出门不可能,白箬梨也不会叫銘昭这样憋屈。
既然他们总是当阴沟里的老鼠,那就给人家一个机会,有什么都一起上好了。
丽妃这里她不告状,不确定陛下会不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情。
她要的,是一下将人按死,如今禁足对丽妃来说不痛不痒,她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能轻易放过。
瞧瞧,丽妃不就按耐不住,看起来自个都被抛到一边,不顾一切只想拉她下水了?
“听闻娘娘昨日病了,陛下勒令不准探望,娘娘今日身子可是好了?”
“劳烦良妃记挂,不过是一些风寒,不碍事。”
白箬梨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不过脸色瞧着可不太好。
“冬日里寒风猖狂,娘娘可要保重身子。”这种时候欣小媛可不会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通的任督二脉,下去一个方婕妤,她反而像是觉醒了。
往日白箬梨还会和她们掰扯几句,今日却不合适。
“无妨,应当是本宫这几日没睡好的缘故。”
不等她们多言,白箬梨撑着额角心不在焉,众妃见状也只好劝诫娘娘保重身子后纷纷起身告退。
听到消息的苍云砚放下手头的公务赶回冰泉宫,刚进院子就透过窗户看到她带着銘昭在榻上玩积木,面色瞧着也算正常。
“怎么回事?安行止说今晨你身子不舒服?”
“没有呀。”白箬梨摇头,见他还要再问,眼神变得幽怨:“再说,臣妾早上为何没精神,陛下不知情?”
是他?
天地良心,昨晚可只有一回就被她嚷嚷着困躲过去,不过他也不顾上是不是这个原因,小心坐到一边,避免将母子俩搭起来的四不像弄倒。
“朕给念念赔不是,有没有叫太医来看看?”
“不要,因为这种事叫太医,像什么话?”白箬梨将手边的木块递给儿子,由着他乱放:“再说了,叫太医臣妾早上随口说的不就变成谎言了?明日就请平安脉,没事的,没事的。”
苍云砚眉头微蹙,他算是发现了,她讳疾忌医是有自己的一套。
当即也不管她的意见,直接吩咐外边的安行止:“叫齐耀来。”
行嘛,这么霸道,还和她说做什么。
最后齐耀过来自然什么都没查出来。
“没问题?”苍云砚面色不善:“这几日她用膳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你说这叫什么问题都没有?”
没胃口?睡不安稳?
这不得不让齐耀往某些方面想,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刚刚没把出来什么不说,就凭陛下在服用的药,娘娘就不可能怀孕。
现在想来齐耀都觉得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堂堂皇帝,陷入情网不说,竟然还主动服用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