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止觉得,可能是之前贵妃的形象都是单纯无害的,这冷不丁去算计一个没有用的顺仪,陛下觉得有落差?
可瞧着一点都不像。
安行止有点不明白,贵妃她图什么呢?
苍云砚周身的气息确实不好,若是有实形,狂风暴雪也不为过。
她宁愿和一个陈氏合谋,也不愿叫他知道。
和一个不熟的陈氏一块来算计他,他就那么不重要?
她真是一点都不信任他,觉得这点小事他都不会帮她?
越想越是生气,甚至觉得这个没良心的,若是哪日他被她气死了,她也能带着銘昭将日子过得很好。
可要他和她挑明。
苍云砚不确定她的性子还能不能和他像之前那样相处。
她的底气本来就足,如今是越发强了。
不仅是白家给的,更是他惯的。
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大好,白箬梨察觉到了。
虽然他尽量做到和平日别无二致,可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也能说明许多。
不说别的小习惯,就光说晚上,他不仅折腾得狠,入睡也晚了。
通常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还在搂着她盯着她发呆。
所以是因为她咯?
对付赵氏这样浅显的手段白箬梨并不觉得陛下不会察觉,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在意。
怎么了?
不是早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乖乖女了吗?
又没叫他帮她杀人放火,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多情绪?
她之所以不明说,就想又当又立一下也不行?
既然他不说,白箬梨也当不知道,甚至还在早上众妃来请安之后明晃晃地留下陈婉仪。
如何呢?
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陛下这时候发现不能接受她,好像也不大可以了。
之前两年的辛苦白箬梨自然还是要结些果子的,哪怕不是硕果累累,但也该有点成效。
更理智点来说,陛下废郑氏的时候不娶,现如今哥哥要回来了,再没有比她再合适的人了,哪怕没有情感,仅凭陛下的理智,那个位置也是她的。
陛下实在要气就气吧,气完了就好了。
*
今日的京城属实热闹,因为陵城疫病那一出,百姓对南国深恶痛绝,这场战事,百姓的呼声不可谓不高,如今大军乘胜而归,百姓都去城门街道迎接了。
若不是陛下早早派人把控,还不知得被堵成什么样。
再是如何盛举白箬梨也看不到了,今日她可不得闲,晚上还有宴会要参加,銘昭还小,她并不打算带着他出席。
“主子,听闻公子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大好。”
清莲斟酌用词,能让大公子表现到脸上来,伤势应当不小。
别看主子平日里好像都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担忧大公子的,突然告知主子大公子受伤。主子定是要担心的。
结果清莲在这绞尽脑汁,抬头一看,主子面色如常。
“你出去这段时间小知子公公来过了。”清芷笑着解释:“大公子无事。”
清莲有些恍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确实错过了一点,但也不是多重要。
一刻钟前,小知子身怀重任赶到冰泉宫。
白箬梨看他这个时候过来,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叫他往里边挪一点,不要靠着她,等会她起来他该毫无防备地摔倒了。
“娘娘,奴才来就是带段话,陛下说白将军回来,面色定会有些不好,怕娘娘担忧,陛下特意叫奴才来告知娘娘,将军没有受伤。”
“本宫知道了。”
小知子见自己话已经带到,急忙告退,师傅那里还要他去忙活,他就是抽空来跑一趟。
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要赶回去。
毕竟是陛下亲口吩咐,再重要的事都没有娘娘这里重要。
师傅不得闲,他总要过来一趟的,叫旁人过来,总归是怠慢了娘娘。
白箬梨看着儿子亮晶晶的嘴角,眼不见为净地移开视线。
清芷见状急忙拿帕子将口水擦掉,大皇子就是对着主子笑得多,口水一时没忍住而已,还好主子知道收敛自己的嫌弃,不然这点水渍就该出现在大皇子眼角了。
“陛下和哥哥玩的什么把戏?”白箬梨将滚在榻上的布老虎给銘昭捡回来,塞进他怀里:“嗯?銘昭你说,你父皇和舅舅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