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后的力道,白箬梨放松地瘫倒在他怀里。
她说的没错,陛下的手法真好。
不对,是越发好了。
这种手艺果然需要时常练习才会进步。
苍云砚低头,目之所及是她头上的珠宝,哪怕看不见他也知道,怀里的人已经舒服的阖上双眸,像只慵懒的小猫。
雍容华贵又略显懒散的高贵猫儿。
“不要睡着了,回乾清宫洗漱完再睡。”
等会叫醒再睡会更难受。
“没有睡,眯一下也不行吗?”白箬梨不服气地反驳,眼睛从头到尾都没睁开过。
“行。”
之后一路上苍云砚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行,他不再叫她睁眼,只时不叫她一声,白箬梨一开始还应他,后面就抱着他的手在怀里,他叫一声她就掐一下,证明自己没有睡着。
她那点子力气能掐痛谁,苍云砚被她掐的兴致来了,叫人的频率还加快几分。
陛下兴致正高,白箬梨敷衍地配合两下,让他过了下瘾后任由他怎么喊都不动了。
苍云砚也不急,御辇总算安静下来,要不是腰后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睡着了。
乾清宫夜色煌煌,灯火如昼。
被帝王扶下御辇,白箬梨第一时间问了銘昭的情况,得知他正好醒着后就让人抱来寝殿。
看着榻上玩闹的母子俩,准确来说是做母亲的一直在摆弄儿子,不时摸摸小手,点点小腿,被摆弄的这个性子也好,不仅不哭,还咧开嘴笑眯眯的。
一开始苍云砚还觉着岁月静好,但一刻钟下来旁边的人连个正眼都没有往他身上放过,那点岁月静好顿时消散,嘴角都拉平了。
偏偏她毫无察觉,还在和一个无齿小儿说的高兴。
“时候不早了,念念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很困?朕看銘昭乐了这么久也困了,不如让乳母抱下去休息。”
白箬梨掩住眼底的笑意,困顿地转身:“陛下说的对,臣妾现在好困。”
说着将自己埋进他怀里:“快让人将銘昭抱出去吧,臣妾要去沐浴。”
说起来乾清宫还有一个汤池子,虽然昨日她从上到下认真清理一遍,但一点不妨碍她现在对池子的心动。
今日她可忙了,一整日下来不是在保和殿就是在乾清宫,连见娘亲的时间都没腾出来,亏大了。
不过她月子期间陛下让娘亲进宫陪了她半日,勉强算是补足吧。
“臣妾要去泡澡。”
想到就要得到,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管孩子还没有被抱出去,白箬梨立马从他怀里起身,看着刚刚进来的清芷:“替本宫将东西备好,本宫要去池子里泡澡。”
苍云砚伸手拉住她:“一起。”
一起?白箬梨不想,和他一起能是什么正经的泡澡吗?
她也不拒绝,只站在原地扭扭捏捏:“可是臣妾好累呀,想快点泡完来睡觉。”
因为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苍云砚沉默半晌还是同意了。
池子就在这里,改日一起泡也无妨,等到下回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逃脱了。
白箬梨去池子里泡澡,苍云砚只让人备水,独自在浴房洗。
看的安行止都不知道该给出什么表情,所以是嘉妃娘娘独自享受,陛下一个人在这洗澡?
两人是不是弄反了?
一想到这是嘉妃娘娘,安行止又诡异地觉得有些合理。
但不多。
更让他疑惑的还在后边,好不容易陛下和娘娘再次同房,他以为今日的动静不到天亮是不会停下的,哪知道他都做好准备了,等了半晌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时半会儿没有动静可以理解,一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声音,毫无疑问,陛下和娘娘已经睡下了。
接连两次的失策,安行止有些怀疑自己这个首领太监还坐不坐的稳。
比起安行止闲得无聊在外胡思乱想,室内的两人早早相拥而眠。
等怀里的呼吸逐渐平稳,苍云砚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一丝笑意。
隔着被子轻拍了她一下,真就轻轻的,稍微重了都怕把她吵醒。
拿这事试探他的底线,真是个坏家伙。
他能是这么猴急的人?
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不在乎多这一晚。
明晚她还能躲?
谁曾想有朝一日他竟然心甘情愿迁就一个女人?
明明当初她入宫之时自己还是个心硬之人,不然当初明知道郑氏卡她位分也没说什么。说是不管,其实更称得上顺水推舟。
郑氏忌惮念念家世,而他则是想看看白家女的性子如何,若是那种野心不小的,之后的晋位自然要有所思量,反之,若是她胸无点墨,他自然也不介意给足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