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见怡妃输出的差不多,白箬梨出声:“既如此,咱们商议下这些宫权如何分配吧。”
对于怡妃刚刚的指责白箬梨闭口不提,怡妃可是全然和丽妃撕破脸了,这是完全和她站在一起,不剩一点退路了。
“本宫没意见,你看着分就行。”怡妃抢在丽妃之前开口。
“是,怡妃说的对,哪里不信你?太后说了你主权,自然你说了算。”舒妃总算开口,实在是不说不行,怡妃那话就差说她的名字了,往日里怡妃吵归吵,这种大事上她可不会说什么。
这不就是在点她?
反正该分的自然会分到她头上,还是那句话,她现在万不能将冰泉宫得罪死了。
说是分宫权,没见太后将凤印放到冰泉宫了?
最后谁主事一目了然。
他们俩人都这么说,丽妃还能说什么。
再说就真是心怀不轨,心有算计了。
“丽妃觉着呢?”偏偏白箬梨就要征得所有人同意,已经这样了,这个好人她自然要当到底。
“本宫也没意见。”
“既如此,本宫想着,将御膳房就交给丽妃,御膳房最是劳心,还是辛苦丽妃了。”
丽妃诧异,御膳房可是油水丰厚的差事,里边能做的文章可太多,没想到嘉妃竟然上来就给了她。
“丽妃觉得如何?”
“本宫没意见。”
白箬梨满意她及时闭嘴,接着往下说:“织造处就交给怡妃吧。”
“行。”怡妃听了猛松一口气,急忙应声,惹得丽妃看她好几眼,真不知道一个织造处有什么好让她欣喜的。
怡妃不管她,她有自己的考量,这样体面又不费力的差事正适合她。
若是将要权分给她,嘉妃接下来要面对的可就是各种揣测。
对着怡妃白箬梨笑得就亲近得多,表完情绪后说到最后的舒妃:“听闻舒妃在家中就与姐妹交好,想来教导之事也十分擅长,不若管着尚宫局,掌管宫女调教最需持重之人,舒妃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舒妃觉得两个无形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这话可真是再讽刺不过,方妮姿那事过去多久呢?
当初要出宫的时候还去御花园强行偶遇陛下,虽说这事知道的没有多少人,可陛下当时说的“方家教养,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既教养不好子女,方家还是少生为好,若是再有下次,方家,朕真要考虑是不是适合待在朝堂了。”
那话不止在贬低方家,连带着她也一起了,她如何不是方家子女?
往大了讲,之后她身下都不会有子嗣了。
唯一剩下的一点体面大概是陛下未让人将此事宣传出来。
旁人不知道,她不信这些妃位不知道。
舒妃面色僵硬,却不得不应声:“本宫定当尽力。”
掌管宫女调教之事哪那么简单,不论她罚哪个宫的宫女,人家都要记恨到她头上。
如今她看似是个妃位,可和人家贵人也没什么两样了,起码人家还有靠山,她,还剩什么呢?
分完宫权,几人又话些家常,听到齐小媛问她是不是每日都要来请安,白箬梨笑着婉拒:“来给本宫请什么安呢?请安这事咱们还是按着老规矩来,初一十五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就是,本宫这里可来不得。”
来什么,来让她平白给人送把柄,还没坐上皇后的位置就开始摆皇后的谱吗?
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睡一会儿。
齐良媛笑笑不再说话,说起来,她连陛下正儿八经的妃子都算不上,当初不过是因为她做事时在宴席上被一个浪荡子调戏,她不愿委身,兵行险招冲进了太子临时换衣裳的房中。
因为当时太子身上被泼了汤水,就在沐浴。
也是上天都在傍她,安公公当时回东宫给太子拿衣服,她被当做侍奉的婢女轻易混了进去。
她当做不知里面是何人,绊倒了放在浴桶旁边的一通水,打湿了身子。
“看清”里面的人后急忙和太子告饶,并说歪头有人想要强迫与她,她只求殿下饶她一命。
好在这时候安公公回来,前殿还在等着太子,安公公见她这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先叫人将她带回东宫。
回去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郑氏许是为了大度,又或者以为终于有人能和侧妃分宠,婢女的身份实在好拿捏,就将她收入太子房中。
太子回来的时候已成定居,没再管这事,她顺理成章地在东宫住下来,反正她也没撒谎,不是吗?
只是太子也从未来过她的房中。
后来太子妃见她不中用,很快放弃了她,东宫里的那些人也看不上她婢女出身。
有什么关系?
起码她是主子了,不是那种任人惦记的物品。
陛下登基,皇后想展现她的大度,又叫她这个不受宠的边缘人物往上升了好几级,总归她现在的日子,也算不错。
收回自己的思绪,齐良媛垂眸,听殿中几个上位说话。
拿到想要的东西,丽妃也没再找茬,出了冰泉宫后带着王常在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