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念念莫非忘了承诺朕什么了?”
“怎么会?只是陛下如何觉得泡汤的时候就不能了?”
被她启发,苍云砚一把将人抱起,语气无比郑重:“嘉修仪说的是,是朕狭隘了,看来朕往后多让安行止替你搜寻些话本子,也好拓宽些朕的眼界。”
搂着他的脖子,给自己增添些许安全感后,白箬梨扬着头:“那嫔妾多累。”
“为了朕,只好辛苦些嘉修仪了,为表歉意,朕伺候嘉修仪沐浴。”走到门口,还给自己顺了根衣带当做道具,至于伺候的下人,苍云砚只让将衣服送过去就让他们退下。
说她容易害羞,但她又不胆小,反而胆子大的很,尤其是在床上,自己看了些什么话本子,凭着人家的三两句话就要拉着他实践。
当然,他在其中受益良多。
许久未能迎来主人的汤池今晚总算热闹一番,荡漾的水波一连半个时辰也不曾停歇,像是为附和今夜听到的别样唱腔。
罪魁祸首后知后觉地开始假惺惺,在汤池辛苦劳累一个多时辰,才一脸关心地说汤池泡多了也不好要带她回房,怎么不见他想起大晚上的不睡觉,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
汤池的表演延续到寝殿,明明窗户已经关严实,偏偏床幔不听使唤,晃晃悠悠被吹拂了一晚上。
第二日许久不曾赖床的嘉修仪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就感受到两腿之间不受控制的酸意,白箬梨面无表情,要不她还是回长亭殿吧,真的。
“主子可要起?”听到动静的清莲进来就看到主子双目无神,她可太熟悉主子这样了,问话都有些小心。
“不起,陛下不来,本宫今儿就不起了。”
“奴婢这就去叫人。”清莲急忙出去寻小知子,主子这火烧到陛下就算了,毕竟陛下是罪魁祸首,她就不要添乱了,出气筒也不是这么做的。
苍云砚赶回来就看到她抱着被子背对着他,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睡着了。
“咱们辛苦劳累的嘉修仪又睡了?”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带着笑意,听到她的冷哼后心情颇好地在她后腰轻拍两下。
摸到她被子的一角准备拿开,发现她攥得很紧,没和她犟,只是顺着的脚踝往上,不是做那登徒子,而是客串那纤指奴,给她的小腿按摩放松。
“嘉修仪可愿起?”
“还要再揉揉。”
“好。”
“腰也要揉。”
“还有吗?”
一个帝王千依百顺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消气,更别提白箬梨根本就没气,不过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了苦,不然他永远都不长记性。
多闹几次总会记住。
哄了小半个时辰,盛满小脾气赖床不起的嘉修仪总算出来用膳,尽管前殿大臣还在等待,苍云砚还是坐下陪膳。
“陛下是从前殿来的?还有人在等陛下吗?”
“不用管,朕陪你用膳?”
“好哦。”刚拿起勺,她好似受到良心的谴责,粥往嘴里送的动作都慢不少:“要不还是让人送点东西去前殿让他们垫垫肚子?”
“好,听念念的,免得他们总是说朕扒皮。”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见她举着手不吃,苍云砚伸手帮她一把,将粥送进去,又慢条斯理给她夹了个小包子:“怎么了?很奇怪?朝中总有一些蛀虫,况且大家能力各异,能力强点的总会做的多些,有怨言也正常,只要将事办好,朕也不在意他们说些什么。”
“陛下肚里能撑船呢。”
白箬梨笑笑就过,据她所知,爹爹好似也这么说过陛下,也不知道对双方而言是不是一种夸赞。
前殿的几人见安公公和陛下耳语几句后陛下撂下一句休息片刻就走了,本来他们还摸不着头脑,没成想半个时辰后竟然有人送膳过来要他们先用,陛下稍后再来。
原来真的是让他们休息!
他们错了,陛下还是很好的,别管陛下做什么去了,这个时候还记着他们,怎么不算好?扒皮什么的还是谣言啊。
哄完人回来的扒皮发现下面几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有空想这么多,陵城后续如何安排都规划好了?”
冰冷的话语一下就打破众臣的幻想,果然,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半月之后,安王的决断总算下来。
因安王包藏祸心,阴结外臣,谋行大逆。陛下顾念血脉之亲,赐安王鸠酒,全其尸首,不入刑戮,以全宗室体面;其子嗣废为庶人,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回京;其党羽皆已伏诛,按律严惩,以儆效尤。
一同下来的还有抓住的那两个南国暗探,陛下下令将人抓绑在陵城外暴晒,并直言两人乃是南国派来的奸细,陵城的疫病也是他们特意下药诱发,甚至联合安王意图谋杀陛下,致使陛下染疾。
知道真相的百姓无一不气愤,城外被绑着的两人身上就没干过,没有丢吃食,那多珍贵,没得便宜他们。
什么不重要丢什么,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子不要太方便,甚至还有百姓气不过往他们身上泼粪水。
南国在大苍百姓的眼中也声名尽毁,百姓怒气如地火奔突,轰然裂土而出,甚至还有呼声想攻下南国,去去他们的锐气。
第126章 出行
硬生生受了三日,两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刑架上,呼吸极其微弱,干枯的头发沾满灰尘和汗渍像一堆肮脏的乱草贴在头皮上,皮肤也呈现出一种自黑近乎炭黑的焦糊色,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狼狈。
木扎力无力地看向旁边还有心情哼歌的男人,闭上眼睛缓神,他没有力气问话了,大苍皇帝只要保证他们不死,多余的水和食物一点也不给他们。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时间要受,被抓住折磨他早已有所准备,只是希望王子的计划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