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楚昭珸？应该是我的啊！”

萧瑾言踢开宋墨涵拽着他衣摆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威严：

“朕的皇后只能是楚昭珸。

宋墨涵，你算计朕算计的还少么？

派人跟踪朕的是你吧？

设计陷害昭珸的也是你吧？

最后让她死无全尸的还是你吧？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没有现在杀了你就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

萧瑾言扫视了一眼震惊的宋墨涵：

“脱了她的皇后华服扔进地牢里。

至于丞相，贪污行贿草菅人命。

逮捕收押，然后满门抄斩。”

萧瑾言轻飘飘的话语间就定了宋家一门的生死。

他终于体会到了权利的滋味，可身边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

宋墨涵双手紧紧抠着地面不肯离去，嘴里还在声嘶力竭喊着萧瑾言的名字：

“萧瑾言！萧瑾言！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忘了是谁帮你走到今天的地位么？

又是谁当初承诺要爱重我一生一世？

还是说那些都是假的？”

在她的质问中，萧瑾言一步步走向龙椅坐了上去。

他气定神闲看着宋墨涵愤怒败坏的样子，心里生出快感。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利用。”

萧瑾言撑着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宋墨涵：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你。”

宋墨涵怔愣了两秒，随后大殿上传出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萧瑾言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随意地摆了两下手。

侍卫们立刻上前把宋墨涵拖了下去。

刚才还吵闹的大殿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萧瑾言的心里更空了。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去了皇后殿。

推门而入的第一眼就是楚昭珸的牌位。

萧瑾言让人把楚昭珸生前的东西搬了过来。

就算是已经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他也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萧瑾言跪在牌位前，什么话都没说。

一滴滴的眼泪掉在地上。

心里的孤寂和悔恨已经快要把萧瑾言吞噬。

他伸手将楚昭珸的灵牌抱在怀里，哭倒在地上不起。

连日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哭到精疲力竭声音沙哑，萧瑾言才昏迷在地。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念着他的名字：

“萧瑾言？你怎么还在睡？

快醒醒！”

第十六章

萧瑾言半梦半醒间张开眼，看见的是楚昭珸。

他本能地拉过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他喜极而泣。

萧瑾言紧紧抱住楚昭珸，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

“昭珸，是我对不起你。”

楚昭珸被萧瑾言搞得满头雾水，她原本想推开他。

可萧瑾言地位泪落在她锁骨上时，她全身一僵。

最后还是心软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安慰：

“没事的，只是起来晚了没能给我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