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来的昆仑弟子,没有一个活下来。
解离之绝望地看着满地鲜血,还有昆仑弟子的横尸。
很多南国百姓又惊又惧,抱在一起,惶恐又不安地望着这一幕,但现在,他们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云沉岫和解离之身上。
他嗓音沙哑,望着云沉岫,颤抖说:“你这个……骗子。”
“我何曾骗你。”
忽而,云沉岫微微笑了,笑容中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凄然,但很快,那神色便隐没了,他又变得冰冷,刻板,不近人情起来。
“昆仑主教修炼了半辈子,也未曾碰到仙门,得那长生之命,阿离怎会受他蛊惑,如此辱没师门。”
银发的仙人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乌黑的长衣拖出长长的血迹,他的面容一如初见时那样俊美。
天空凝聚起了大块大块的云块,把蓝天分割成沉沉的灰黑色,阳光被遮蔽,六月的艳阳天,轻轻地落下了冰凉的鹅毛雪花。
苍白的雪,轻轻覆上浓艳的红,渐渐的,整个祭仙台,都变得洁白,无暇,纯洁起来。
解离之忽然想起了他们的初遇,那时也是在一片凄冷的雪原里,白衣的仙人满身血迹,缓步朝他走来,他说
“解离之,你不是想成仙吗。”
而此时此刻,一袭乌衣的仙人与那时完美重合,居高临下地望着祭仙台上满身狼狈的红衣小帝王,眼神冰凉,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南国百姓的耳中
“我能让你成仙。”
……
鲜血一路从祭仙台的沟渠流向河流,又奔向东海。
南国未来三个月下的雨,都隐隐带着铁锈般猩红的颜色。
“南国君主解离之,年幼性纯,为求成仙,受叛军邪教蛊惑,误入邪门歪道,口出狂言,于仙君不敬,辱没仙门,仙君责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幽禁宫中,不上朝见客,南国政事,由摄政王解疏棋暂代。”
没有人信解离之的话,他们认为解离之被邪教蛊惑了,口出狂言,平白惹得仙人生气,还有人发动百姓大办祭祀,代替解离之向仙人请罪,祈求仙人继续保佑他们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没人觉得仙人杀人是残忍。是不对。
而南国四处更是开始大兴土木,过去乌发白衣的仙人庙都被推翻,新建得都是乌衣银发的仙人庙。
成王败寇,大抵如此。
“……”
是以解离之这位年轻的南国帝君,未曾下凡一日,就再次被幽禁在了离恨天。
“夫君,好痛……夫君……”
少年哭着,他被迫伏在床上,白软的身体缠绕着血一样的红绳,双手被那绳索捆在了背后,不管他怎么挣扎摇摆,都无法摆脱身体深处萌发的,那火热的痛苦。
“好难受,好难受……夫君……!!”
少年的身体是由长生果所成,生来惧火与虫,而为了保存长生果,常以火毒玉盒与虫尸之毒来熏,以毒攻毒,使其对火与虫有耐受之力。
云沉岫曾考虑过令解离之服用一些火毒来增强他的火抗之力,想想又作罢了。
不论是用火毒还是虫毒养果,都太烈了,虽有奇效,但少年如今木果之身,本就娇气,如此恐怕并不好受,而攻毒养果的过程多少有点痛苦磨人,若是无知无觉的果子便也罢了,可解离之并非草木顽石。
后来想他的阿离以后长居仙人灵宫,此处是养长生果的洞天福地,多是水冰雾云,又有他护着,也不会有叫他害怕的虫火,自然无需受这种毒罪。
但是如今……
“啊……好热……好痛……夫君……云沉岫!!!”
少年哭得满面是泪,只感觉最敏感最深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像有无数虫子在咬,整个身体火烧一样,而这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又毒又烫又辣,像是夹了老辣的生姜,哪怕指尖都在抽搐着疼,他的前面也已经通红了。
他想打滚都不行,痛得脚趾蜷缩着,可无论怎么叫唤,那遥远的殿门都是紧闭的,那个能救他的人没有半分回应,任他在这亮着烛火的幽暗东殿,用孱弱的身体,受尽了火毒的苦头。
少年哭得凄惨,一张通红的小脸儿遍布了泪水,被那火毒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了。
他像是落入了深渊的最深处的岩浆池,偏偏他死不了,只能在里面痛不欲生的打滚。
而就在他要彻底绝望之时,昏暗的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清凉的气息扑进来,少年瞳孔一缩,近乎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他想要下床,可是往前一爬,脚踝那极短的血色玉链就露出了残忍的真容。
这是绕着少年脚踝严丝合缝扣紧的血色玉枷,衔接着一道只有一寸余长的血色粗链,扣在了坚硬的床柱上,别说跑到殿门口,他连下床都是痴人说梦。
“呜呜呜呜……好热啊……好热……好难受啊……!救命!!救命”
解离之怎么也靠近不了那清凉之气,只能痛不欲生地在床上绝望地打起滚来。
火毒侵蚀着身体,他已经近乎神智不清,他感觉到那清凉的气息不急不缓地靠近了,当下什么也顾不得,哭着就扒住了对方的衣袖,扎着脑袋就疯狂往来人的怀里钻,他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那凉爽的,熨帖的水灵气,他简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唯一的救赎。但他身体又很敏感,被红绳勒着,被迫凸起的尖尖一碰到来人身上挂着的玄珠玉链,就敏感地弓起了背,活像只急切的应激小猫。
云沉岫看着怀里左支右绌却死死抓着他不松手的少年他白嫩的身体被血绳勒得格外漂亮,胸口被勒出了小小两团,手被迫背在身后,而下身腰腹处浮现着诱人的拓印纹路,他反复磨着双腿,一叠声地喊着,“夫君,夫君……”
云沉岫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怀中,那短短的血玉链仿佛找到了主人似的,轻松就随着云沉岫的动作变长了,被困在床上一步都难逃的少年很自然就蜷缩到了云沉岫的怀中,他胡乱地撕开了云沉岫的衣服,红热的小脸紧紧贴着他冷白色的胸膛,“热,好热……”
过会又抓着云沉岫的大手,哭着放到自己的身后,“拿出来!!拿出来,夫君,夫君……”
云沉岫没有动作,少年哭闹得越来越厉害,才不紧不慢地揉了揉他的身体。
但他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指尖抚过他的腰身,慢慢往后。
少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哭得更狠了,边哭边仓皇尖叫,蹬着腿要从云沉岫身上爬走,链子碰撞的声音乱七八糟,可他还没来及爬完,云沉岫随意一弄,那物猛然一深。
少年浑身一个激灵,吐出口舌,浑身发抖,软在了云沉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