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不合意!”
“我就是找侧妃,找勾栏的,也要找比我年轻的,好看的,善解人意的女子!”
云沉岫心中“腾”地升起一阵火气!
他微微抬起下颌,冷笑道:“看来阿离年纪虽小,却早早通晓了风月,那我便纡尊降贵,也舍身成全了阿离这长安子弟的风流倜傥罢!”
解离之一把被推到床上,他尖叫道:“师尊比阿离不知道大多少岁,也好意思与阿离成亲!老牛吃嫩草,好生不要脸……滚!别碰我!!”
云沉岫决意等闲暇下来,定要把他平日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月话本全给扔了。
话落与挣扎间,少年衣衫已落,不一会儿,便是啪啪啪伴着啧啧的水声,和少年哽咽的哭音和尖叫。
这尖叫怒骂之声开始响亮,但没多久,就是少年虚弱的喘息,和愈发猛烈的撞击声。末了,便是凄惨的哀求,“夫君,夫君……”
“阿离嘴巴漂亮。怪不得伶牙俐齿,但凡一日不吃药,便有一日的牙尖嘴利。”
“呜呜……唔……”
少年被亲得叫不出声了,浑身发抖,他摇着头,凄然道:“夫君,阿离不吃药了……不吃药了……!唔……唔!”
“云沉岫你这个老变态!登徒子!你去死啊……啊……哈……!”
灵仆们纷纷低头,没一会儿,就听见生涩的吞咽声,纸窗映着少年滚动的喉结,没一会儿,就是蚊蝇似的叫声,不久后,这叫声就添了情欲,像小猫一样,黏人又多情,“夫君……”
于是灵仆们晓得,这是吃了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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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仙59(你若一心复国,我也会帮你起势剧情章)
另一边。
山涧幽深不透微光,溪谷流潺,大片大片的紫藤花如同瀑布,从犬齿交错的悬崖间飞流而下,摔在一片嶙峋的乱石上,而在乱石间,有一片生着浮萍的水潭,光落下来,像一片透亮的浅滩。
浸着露水的桐叶簌簌的从远处飘落下来,有些落在水潭上,带起清澈的涟漪后,又轻轻地沉下去。有些则落在水潭周围的石头上,沾湿了厚厚的青苔。
然而,一切都是无声的,死寂的,连鸟鸣都不曾有,数只蜻蜓安静的在桐叶上,宛如乘船,不曾振翅。
在花光叶影之中,伴随着稀疏的光线,影影绰绰,见其中坐着一个人。
男人坐在光线被遮住的花瀑中,低垂着头,隐约可见纤长的眉形,俊美的容貌,还有绰约浓卷的长发,青灰色的藤蔓缠绕在他披着薄衫的身上,与浓卷的发丝交缠错落。
他闭着眼,诡异且巨大的身形隐没在紫藤花瀑布之下,溪涧有风来,吹远了一地的花瓣,露出一地密密麻麻的森然白蚁。
他头低垂着,冷不丁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深紫色的,森冷的眼瞳,像一种阴冷可怖的无情兽类,眼底遍布密密的阴郁之色。
这一刻,这座山的气息似乎变了,诡异的风吹动蜿蜒绿藤上繁茂的紫花,沉默的白蚁潮水般褪去,蜻蜓随风振翅,风里带来野兽的低吼和细碎的鸟鸣,这座死气沉沉的山涧,似乎顷刻间有了一种诡异的活气。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中原人啊,情恩意重时,为你舍了命去,也无不可。等他另有新欢,待你便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苗女伴随着银饰晃动的哽咽哭音,幽幽在耳边回响,“阿岚,真心易变,可莫要爱上那多情负心的中原人才是……”
他仰起头。
梧桐叶零落下来,一叶就蔽住狭窄的天光。
他抬起手,一只蜻蜓落到他的指尖,那对复杂而繁密的眼睛与他对视。
不管彼时的眼泪多么真心,但凡落地,便化作了风流一场,从此没了眼泪,也断了情根。
中原人多负心。
中原的皇族,自然也是不遑多让。
解离之再醒来,已经晌午。
他十分疲惫,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动静。
以前,不管他醒来时睁眼还是闭眼装睡,灵仆都会如同幽灵一般端着药过来,站在他身边,令他喝药。
可今天,却一直没有动静。
解离之顿了顿,忽觉不对,他跳下床,掀开靠墙地方厚厚的被褥夹层,藏在那里的人间话本都不见了。
“……”
解离之把被褥放下来,一脸晦气。
自从云沉岫开始喂他那个药,他总是迷迷瞪瞪,难有清醒的时候。他害怕自己把国仇家恨都忘了,特地从藏书阁拿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一边当日记,一边来掩人耳目。
这话本是纸做的,背面没什么字儿,解离之把事儿都记到背面去了,不大清醒的时候,时时翻看。
云沉岫只道他一向喜欢这些风月缠绵的人间话本,不曾细看。
他有时候还会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计划偷偷写在里面。
只是昨日脾气一躁,说了不该说的,让云沉岫把话本收走了。
解离之又有点后悔,平白无故,惹他作甚!!人在屋檐下,怎的不知假意低个头!
他正暗生悔意,却见云沉岫掀了珠帘俯身进来。
伴随着珠帘碎玉般碰撞的余响,解离之看见他滚动的银边袖角,和被微风吹动的流丽银发。
他突然进来,解离之吓了一跳,立刻放下了被子,警惕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