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时薇拿出他俩的结婚戒指,捉住他的左手无名指,想要给他戴回去,“我们好好的,我带你回江城......”

“啪”得一声脆响。

林清川扬手甩了她一耳光,“宋时薇!你清醒一点儿,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是!”他吸了吸鼻子,“我是爱你!爱到没了自己!你曾经闪闪发光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看到世间的美好。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幸福得要晕过去,你那么闪耀,却爱我这么卑微的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

“你用了很多办法,让我相信你的爱,让我相信我们可以携手一生走下去。爷爷也劝我,‘给时薇三年时间,也给自己三年时间,或许你们真是彼此的良配呢?’我信了。”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他眼中含着泪,第一次控诉自己的委屈,“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其他的女人亲昵相处!你明知我有幽闭恐惧症,还将我关进抄经室!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吗?”

“宋时薇!我爱过你,但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清川!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爱过季泽言!我有苦衷的,你听我说......”

宋时薇手忙脚乱地想要辩白。

却猛得被人向后一拽。

沈星凝挡在林清川身前,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宋小姐,我再说一次,这里不欢迎你!还有,”她晃了下手机,股票K线图一闪而过,“你再不管一管,宋家该退市了。”

“宋时薇,”林清川绕过沈星凝,站到宋时薇正对面,“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爱谁不爱谁,都跟我没关系了。”

他扬手,婚戒在天空划出道银色的弧线,落进远处的大海。

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宋时薇脸上血色褪尽。

她佝偻着身子,离开时脚步踉跄,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沈星凝有些紧张地看向林清川。

“那个......时宴,不是......”她抓抓头发,“清川?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星美术馆的馆长,就是......就是......”

她结结巴巴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就是偶尔也参与一下沈氏集团的经营,对吗?沈总?”

林清川好笑地替他接下后面的话。

沈星凝眼睛一亮,“你不生气?”

他轻轻摇头,“我的身份也是假的,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

“不!那不一样!”沈星凝牵起他的手,轻轻落下一吻,“你是为了斩断过去。”

他俏皮地笑笑,“也许,我更该放眼未来。”

“什么?”

沈星凝迷惑地看着他。

不待对面的人反应,他在沈星凝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沈小姐,请问你愿意参与我的未来吗?”

“荣幸之至!”

沈星凝眼中爆发出一阵狂喜,她踮脚搂住他的脖子。

海岛的阳光下,他们热烈地接吻。。

“清川......清川......”

她一声声唤他,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两个月后,林清川在江城开了他的首次个人创作展“重生·繁花”。

参观者云集,他作为新晋艺术家,获得了巨大成功。

有记者问他创作展名字的由来。

他望向站在一旁的沈星凝,笑着开口:“重生是突破困境后的新生与蜕变;繁花象征重生后绽放的美好与生机。这次的创作展,我要感谢我的爱人,沈星凝女士,我想告诉她,旧途已过眼,新程逢花期。每一次重启,都是为了遇见更绚烂的自己。”

现场掌声雷动。

角落里的宋时薇,坐在轮椅上,听到林清川的话,立刻呕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慌乱着离开。

她已时日无多,苍老干瘪,完全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等红灯时,她突然加速摇动轮椅蹿进来来往往的车流中,对向的车把他撞飞,宋时薇瘦弱的身体在空中翻滚几圈后,重重落在马路正中,身下渗出大滩血迹。

临死前,她盯着“重生·繁花”的宣传画不肯闭眼。

那正是沈星凝拍的照片。

林清川清秀的侧颜,在海岛的夕阳下,恬静平和。

那是她放在心尖上一辈子,却丢失了再也找不回的爱人。

而另一边,在创作展上,林清川正单膝跪地,举着心形粉钻,认真地问沈星凝:“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林清川为沈星凝戴上戒指,两人甜蜜拥吻。

往后余生,有你相伴,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