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刻薄的嘴脸,我不愿再多说。
直接让人将他们送到城郊一所管理严格的养老院,并安排了专人看管。
第十九章
我去养老院时,看到他们憔悴了许多,眼中带着恐惧和乞求。
我当着他们的面让律师办完手续,他们签了字,以为能重获自由。
“手续办完了。”我收起文件。
“那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吧?”父亲急切地问。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
“以后我会按时支付费用,你们的后半生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在他们难以置信的目光和绝望的咒骂声中,我转身离开。
既然他们从未给过林忘和念念温暖,自然也不配享受天伦之乐。
回到别墅,我让人将卧室隔出一间静室,里面只摆放一张简单的案几,上面供奉着林忘的牌位。
这里成了我唯一能获得片刻安宁的地方。
随后,我不顾族中守旧派的反对。
以盛家现任家主的身份,坚持将林忘的名字写入族谱。
将她迎入盛家祠堂,作为我盛淮北唯一承认的妻子。
完成这一切的那天晚上,我独自在祠堂里待了很久。
对着林忘的牌位,我轻声说:“对不起,现在才为你正名。你放心,我会用余生守护念念,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窗外月色清冷。
我知道,我永远无法真正弥补对林忘的亏欠。
但至少,我能让我们的女儿在一个清净安全的环境里。
拥有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将盛氏交给一支精心挑选的职业经理人团队打理后。
我带着念念回到了青云镇。
清晨,我会带着念念去镇口的早点铺子,看她小口小口地吃完一碗热乎乎的米线。
周末,我们会沿着青石板路散步,去镇上的小书店,她挑喜欢的绘本,我就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有时,她会指着某处,用带着稚气的声音说:“妈妈以前也喜欢来这里。”
我便会点点头,喉咙发紧,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
晚上,我在灯下检查她的作业,她会靠在我身边,呼吸渐渐平稳。
这些琐碎的日常,像细密的针脚,一点点缝合着我早就支离破碎的心。
雨季来临,天气变得阴沉。
连续数日,暴雨如注,没有停歇的迹象。
收音机里反复播报着地质灾害预警,提醒山区注意防范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林忘安息的那个山坡。
要是泥石流真的来了,那……
“不能让她尸骨无存。”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压制。
暴雨的第三天傍晚,我将念念托付给了阿晴。
“和晴阿姨待两天,爸爸忙完就来接你。”
我摸了摸念念的头发。
她似乎感知到什么,拉着我的衣角:
“爸爸,雨好大,别出去。”
我勉强笑了笑:“乖,听阿晴阿姨的话。”
回到家,我抓起一把铁锹,冲进了大雨之中。
山路泥泞难行,雨水模糊了视线。
雷声在头顶炸响,狂风几乎要将人掀翻。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墓地的方向挣扎前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带她离开这里。
汗水混着泥水从脸上往下淌,但我没有心思擦拭。
我只想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