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几名花娘齐齐跪下。
“主子!”
顾言熙点了点头,这几名花娘乃是他暗中命人特训过的,烟柳之地与酒楼类似,都是三教九流之士出没的地方,很多消息要比别处灵通的多。
“路七,将三人绑了,然后秘密送到府上地窖,切记,万不可别人察觉。”
“是。”
夜深,云府清风轩,地窖。
被路七带回来的柳氏三刀正绑在木桩上,低垂着头。
哗
一盆冷水浇了下去,蒋氏兄弟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三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倒是对于自己眼前的处境丝毫不感到诧异,或者是说从他们觉察到酒不对劲时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蒋天冷眼看着顾言熙,说道:“没想到俺哥三最终还是失败了。”
“说吧,幕后指使你们的究竟是谁?这么多年了,竟还放不过我们母子。”
“呸!”
蒋人率先开口:“俺们哥三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咋地,但也不是那种会出卖雇主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俺们哥几个死在这,那也还有别人来杀你,哈哈哈~”
顾言熙皱了皱眉,旋即扭头朝着路七说道:“交给你了,明日一早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话落,顾言熙转身离开地窖,将盖板挡上后,里面凄厉的惨叫声已然微乎其微。
辉月清影,顾言熙静静站在桂花树下,身后,风南枝缓步走来,将手中的毛氅轻轻披在他的身上。
“熙儿,夜深了,注意别着凉。”
顾言熙望着明月,空冥的声音悠悠响起:“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群人为何穷追不舍也要除掉我们?还有,我的身世究竟是?”
风南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楚,旋即很快恢复原样,说道:“熙儿,有些事太早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你只要知道你的根在这上京,这也是我为何极力带你来这的原因。”
闻言,顾言熙心头一震,风南枝话中虽然没有明说,但凭借他的才智,有些东西他早已有了猜测,只是未得到求证罢了。
“夜深了,熙儿,回去歇息吧,听说云家二爷云睿儒在桃县任期已满,这几日恐怕就会回京述职了。”
“云睿儒?”
顾言熙低声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有关于他的全部信息瞬间浮现出来。
这云睿儒当年亦是榜眼,缺自愿放弃前往富庶之地任职,反而是挑了没人愿意要的桃县,这事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云家老夫人甚至差点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一夜无话。
隔日,云冉一早便匆匆来到清风轩,昨天她担心顾言熙可是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甫一进门,就看到顾言熙正在庭中打拳,云冉没敢打扰,在亭中石凳坐下静静看着他。
顾言熙挥动着拳脚,一拳一脚力劲十足,配合上他丰神俊朗的面容,不知不觉间,云冉竟看得有些痴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练武还能有这么帅的。
一套拳法下来,顾言熙收功凝息,云冉见状赶紧拿起桌上的毛巾递了过去。
“熙哥哥,昨日之事怎么样了?”
闻言,顾言熙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好看,沉声说道:“人是抓到了,可这三人不愧是江湖上的滚刀肉,不管使什么样的刑法,竟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哦?”
云冉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前世见过的一种刑法,可谓是歹毒至极,几乎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住。
“熙哥哥,我有个办法或许可行,不过有个条件。”
顾言熙瞥了她一眼,当即点破她的小心思,说道:“你不会是想看才说有办法的吧?”
“哼,小瞧本小姐不是?”
“好,我答应你。”
不多时,两人牵着头羊来到地窖,正看到路七还在奋力上刑,可蒋氏兄弟却跟死猪一般除了偶尔哀嚎一声,便没其他动静。
见顾言熙进来,路七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主子!属下无能,求主子责罚!”
“起来吧,这不怪你。”
旋即,他看向一旁的云冉,说道:“看你的了。”
云冉让顾言熙将蒋人的鞋子脱掉,然后在他的脚底涂上盐巴,紧接着放开羊脖子上的绳索。
羊被放开后,好奇地看了看地窖,随即鼻子微动,片刻后便走到蒋人的脚旁,伸出舌头开始舔舐他的脚底板。
“哈哈哈~”
本就奄奄一息的蒋人,在感受到脚底板传来的奇痒,亦是忍不住开始狂笑,随着时间的推移,奇痒演变成痛痒,而他的脚底板已然是鲜血淋漓,而羊似乎并不打算停下,反倒是像被什么吸引住一般,继续舔舐。
“停,快停下!”
蒋人已然是涕泪横流,奈何云冉却不理会他嘶吼。
“快,快杀了我,哈哈…,我受不了了,快杀了我!”
一旁的蒋天、蒋地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自己三兄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刑法没见过,毫不客气地说哪怕是割他们的肉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这奇怪的刑法竟是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