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但她却再也没有任何悸动。
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他的爱早就给了另一个人。
不完整的感情,她情愿不要。
现在只等安排好一切,她就可以离开。
思及离开,郑嘉音心中有了一丝不舍,目光闪了闪,或许,她还是很想见一见那个孩子。
下一秒,卧室门被打开,乔予歆哭着跑进来。
“蛮蛮不见了……”
乔惟生猛地抬头,手一松,滚烫的药洒在郑嘉音的小臂。
烫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乔惟生像是没看见,丢下句你好好养伤就匆匆离开。
腿上还打着石膏,她实在不好起身。
但又很担心蛮蛮的安危,只好喊来佣人想问问情况。
半晌却不见有人应答,还是管家进来给她解释。
“小小姐不见了,少爷把人都派出去找人了,夫人有什么事情也请等一会再说。”
郑嘉音刚张嘴,管家转身就走了。
手臂上火辣辣地疼,她只好按下心底的焦急,努力挪到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带走炽热的灼烧感,也带走了她胸口的沉闷。
“你把蛮蛮带去哪里了?”
“有什么意见可以冲我来,你把蛮蛮还给我好不好?”
“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乔予歆冲进来,声嘶力竭。
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郑嘉音的手臂,一瞬间连神经都被扯痛,激得她猛地推开乔予歆。
跟在后面的乔惟生忙不迭把乔予歆扶起,怒斥。
“嘉音,你太过分了。”
郑嘉音低头看着已经渗出血的红肿手臂,疼得连手指都在无意识颤抖。
乔惟生这才注意到,刚要询问,乔予歆抢先哭出声。
“哥,你跟嘉音说,告诉我们蛮蛮在哪好不好?”
这话让乔惟生眼底的怜惜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蛮蛮不见了,佣人看见最后是你进了她的房间。”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郑嘉音抬起腿,指着石膏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瘸着腿把孩子带走了?”
“嘉音,你是乔夫人,要做什么有大把的人乐意代劳。”
“而且蛮蛮的房间里,有一瓶打碎的香水,就是我送你的那瓶。”
乔予歆哭哭啼啼地控诉。
郑嘉音没跟她吵,而是将目光移到一旁。
这样的场景和五年前何其相似。
那时公司深陷危机,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说她是内鬼。
当时的乔惟生力排众议,一句“我相信不是嘉音”就将她从风暴中带离。
事后她问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
他说,“你不会撒谎,你说没做就是没做。”
一时间,眼前的人和五年前重合,鬼使神差地,郑嘉音轻轻开口。
“乔惟生,不是我做的。”
“证据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第四章
熟悉却冰冷的声音让她彻底死心,郑嘉音缓缓闭上眼睛。
是了,他已经不是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乔惟生了。
“我会把蛮蛮找回来。”
留下这句话,郑嘉音一头扎进了暴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