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绚烂的焰火映在观众的眼里,烟花极其庞大,占满了整个演唱会的天空,好像有无数火星坠落,近距离看更是压迫感十足。一些观众下意识抬手一挡,以为会溅到自己身上,没想到半点感觉没有,仿佛只是幻觉。在惊讶过后,便是放心地狂喜。

“盛大的烟花……好美的场景,我以为只会在梦里见到。”

“数团演唱会每次都要搞点大事情,年少不能见过太惊艳的演唱会啊呜呜呜呜”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用心理错觉还是视觉错误?这个火根本不是火?”

魔镜被安肆用手一带,开始自转,往台上噗噗地洒焰火。

台上六个人在星火相撞的宏大背景下并立张望,看着属于他们的蓝海一直蔓延到天际,冰与火的奇幻之夜深深地印在所有人脑海里。

……

第一场奇幻夜演唱会结束后,网络上的相关短视频喷涌而出。绚烂的视觉效果吸引了无数点击,引来无数赞叹。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都期待着数团下一次的演唱会,人们千方百计地去打听数团下个要去的国家是哪里,只为了能及时购票。tiktok上专门建了一个热门话题#OSSUconcert#收录人们的热情分享,让网友来了一次云演唱会体验。

而越諵《TheVoice35》放出选手们和OSSU的合照,既让节目的点击量上升,又让OSSU在越諵本土的知名度上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六位成员的名字在年轻人们之间广为流传,甚至隐隐带动了旅游业的发展。

数团表演完演唱会后,在ins上分享了今日合照,和给他们隔空应援的越諵练习生在网络互动,然后带着满身疲惫回到酒店。

酒店大厅居然在播华语节目。众人猛地听到熟悉的语言,都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看。酒店服务员解释,他们这里接入了华国滇省的地方卫视,大家可以在酒店的电视自由切换。

滇省电视台没有什么大新闻,但六个人在别的国度突然听到标准的普通话,都难免有点想家,多看了几眼屏幕。

“有点想家里的饭,我果然是华国胃。”连杉长叹一声,“我不想再吃辣的和酸的……”

“都出国快三个月了。”齐秋尔说道,“好像一眨眼就过了这么长时间。”

祝安琉点头同意,他内心最怀念的是他在别墅里永远干净的床铺。但他们不可能因为思念就结束旅途,还有很多地方要一起走。在陌生的国度,六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必须相互依赖。

祝安琉快步往前走,跟上安肆,说他有个绝妙的主意可以放在下个国家表演。

这一天后,数团最近很少见外人,几乎没有出酒店。随行的工作团队非常担心,团综制作组赶忙邀请他们一起去吃越諵美食,避免成员们心理出问题。

端上餐桌的是著名的本地春卷,旁边还有一碟生菜、一碟蘸料。本地厨师走出来,乐呵呵地演示吃法,要用一片生菜和两片薄荷叶,把炸得酥脆的春卷包起来,再蘸上酱料。酱料是本地特制的柠檬混鱼露,鲜美清新。

一口咬下去,酥脆的面皮迸开,切成丝的萝卜、木耳和鸡肉在口腔里跳舞,配合酱料极其鲜美。全部吃掉后,口腔仍留有薄荷的清新,味道浓而不腻,令人回味十足。

工作人员本来想数团成员面对美食应该会热情一点,没想到他们只是礼貌地称赞。看他们吃的速度,美食还是很好吃,但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呢?

随行的工作人员脑补了很多情况,想到嗓子出问题这种情况,几乎要吓坏了。在等待下一道菜的期间,一位经常为他们化妆的化妆师才被众人推举出来询问情况。

“我们很少说话?因为……”安肆神情比较严肃,化妆师的心也咯噔一声。

“因为我们担心说话会使灵感跑掉。”安肆终于找到了简洁的说明方法。

数团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一个玄妙的状态,写出来的歌怎么写都好听,仿佛天生就知道做舞台的编排,创作事事顺利至极,下笔像抹了油一样顺溜。

文娱创作非常需要状态,有的人绞尽脑汁写不出半句词,有的人楼下散步都能编好曲。而数团正处于创作状态的巅峰,一切巧合得像玄学小说。

六个人知根知底,都知道自家队友一起进入了这种状态,所以安肆做出决断,让大家凑在一起输出。六人在安肆的房间里连连感叹,说自己没写过这么顺畅的词,嗓音状态和歌曲好像对上接口的拼图一样契合。

创作的过程非常快乐,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甚至数团走出酒店,都有一种浪费时光的空虚感。这种玄妙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他们担心看别的低质量的东西会影响到大脑思考,所以这几天都闭门不出、闭口不言。

化妆师听安肆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安肆便去夹第二道菜,当地出名的生牛河。

在第二场演唱会的前一天,数团的第七首新歌上架,名为《逆旅人》,意思是住在酒店里的人。

歌曲用了他们途经国家的特色编曲,或沉闷或轻盈,整体带点摩登南洋调,将他们所见所闻都浓缩于此。副歌首次使用阿卡贝拉的唱法,将人声的丰富变化演绎到极致。

将不同国家曲调大杂烩是非常危险的事,最终成果很有可能变成四不像,还因为不地道被当地人们嫌弃。可《逆旅人》的拼接非常巧妙,一点都不突兀,宛若画龙的点睛之笔,差一分一毫都会让听感崩盘。整体歌曲以乐观向上为主线,不同国家的人听了心情都会变好。

这首歌出来后,不同亚洲国家的音乐人都纷纷叫好,感叹这首歌曲的制作是在是太巧妙了,数团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一些痴迷音乐的亚洲音乐人连夜飞往越諵,走关系要了一张演唱会的山顶票。他原本想站着听听新歌,再找理由和数团讨论一番。没想到马上被绚烂的视觉盛宴迷了眼,借了一小面应援旗,对着安肆带领的舞台摇旗呐喊,看着和其他粉丝没有什么区别。

这位音乐人还将自己的前后对比做成短视频发出来。出发前,西装革履,精英人士;回来后,脸上贴了OSSU贴纸,胸前小口袋装了演唱会特供的扑克牌,两只手拿着粉丝友情赠送的手摇旗,还买了一张OSSU的海报。短视频配字为:

“ohhhh这该死的魅力,现场真的比音乐软件更动人,没有人能在他们表演舞台时移开目光!我爱你安肆!”

反差巨大的对比视频立刻引起网络上数团粉丝的跟风,用一个个夸张的变装表达数团现场的惊人魅力。安肆刷到这些视频都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也很开心,他们的表演能得到世界各地的认可。

越諵那35个练习生进入了第一轮淘汰赛,他们的偶像之路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但他们不会忘记,这一届的选秀曾经出过如此知名的作品。

数团做了短暂的道别后便马上飞去了第四个国家,菲律滨。

菲律滨的华语使用率比越諵好一点点,和象国差不多,在官方层面有一些影视文化交流,但民间反响平平。菲律滨官方对华语教育也较为冷淡。

可数团一落地,当地的音乐人就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亚洲音乐盛典。向来播报在菲华人新闻的菲华电视台也发出数团相关的通稿。一时大家都在欢迎数团。

在这里,人们常使用英语,数团的大部分成员都没有沟通障碍。

他们除了参加亚洲音乐盛典,参加各种当地电台的采访之外,还受到一个特别的邀请。

“要我们到学校去演唱?”安肆有点讶异,他不清楚他国国情,于是理智地说,“学生正是学习的时候,我们进到校园内适合吗?”

发出邀请的是一所华文教育初中的副校长,他说:“孩子们很想知道著名的华语偶像团体的样子,这也有助于华语教育的推进。”在对方恳切的邀请下,安肆便同意了。

然后回头大改舞蹈动作。

“怎么改这么多,要是临时跳错了怎么办。”戚夜雨喝着当地果汁问道。

安肆有点心虚,说:“跳错了我会临场应变的。”

戚夜雨看了他圈出要修改的舞蹈动作,不禁笑出声:“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明明跳得挺好的啊队长。”

安肆修改的地方都是比较热辣、动感的动作。在国外待久了,思路也变得开放了许多,成人男团就应该跳成人该看的舞。近几次舞台安肆都不自觉往性感上靠。突然要给初中生表演,安肆才意识到有些地方太成人化了,赶忙连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