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团的粉丝则觉得有点尴尬。

这才是真正的OSSU……

数团的真正人气和奥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原本以为很容易超越的对手实际上站在最高处。现在想起那些吹嘘过的话都觉得奥团名不副实。

奇妙的沉默蔓延在奥团粉丝之间。

终于最有资历的奥团粉丝咳了几声说道:“OSSU不是我们同期团,我们只要比那群练习生好就行……再说了,OSSU丢过的脸,还能因为他们回来了而挣回来吗?”

将这句话重复好几次,大家稍微冷静些许,重新涌起应援的活力。

安肆坐在位置上,摄像头在他周围晃来晃去。安肆看过去,友善地和屏幕对面的人互动。网络上又爆出卡顿风暴。安肆一坐下,后排的偶像们都跟着坐下了,脸上还维持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表情管理都顾不得了。

粉丝们不禁感叹:“我们数居然成了大前辈……啊啊啊不对他们还是我心中的宝贝!”

主持人上台,正准备念台词。

忽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上台,把一张新的手卡塞给主持人。

主持人翻开一愣,凭借良好的主持功底保持微笑,开始像rap一样念出上面的提示词:

“本次周三live之夜由没有你在我有多烦恼的啦啦耳机、在这里练舞绝对不会打死人的连锁练舞室、你是我的赞助唯一的赞助……等品牌赞助播出!”

三楼的春芳疾满意地俯视一切,谁都不能耽误她挣钱。

? 133、城郊渎神夜(4)

有OSSU加入的小盛典流量直接上升一个等级。数团是把内娱男团带到大众面前的代表, 网友们在各视频网站上刷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都会好奇地点进来。尽管这一年时间他们已经因为这点好奇被骗点击多次,这一次却是真的,数团真的全员出场。

姗姗来迟的真路人们开始感慨当年盛况,无非是别的偶像歌难听但数团歌很好听, 内娱只看过数团舞台之类的不自觉拉踩的话。路人认为自己在说真话, 一些粉丝却看红了眼, 揪着三点说话。

“OSSU师弟实力参差不齐!”

“安肆不知道能不能跳舞,他们以后可能只出歌了。”

“偶像失格!有成员有恋爱瓜!”

真正的路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除了安肆受伤看不到跳舞比较可惜之外,其它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实力还在就好。路人忍不住再拉踩一句:“当年我也吃过数团的瓜,怎么不见浪漫家这么玻璃心。现在粉丝人心都变了。”

粉丝被戳中内心的不忿, 猛戳屏幕发泄却不无法反驳。当初数团一路用实力为自己开疆扩土,带飞粉丝, 浪漫家当初躺着就从糊糊男团粉变成了顶流男团粉, 能一样吗?

他们只好继续看小盛典的直播, 盼望捉出一个黑点踩一踩。

舞台上。

主持人说完长长的广告词, 又笑道:“上半年, 无数新星偶像们以辛勤的汗水、脚踏实地的拼搏为我们每个周三带来了许多愉快的舞台。今天, 我们齐聚在这里,是为了评选出上半年的最佳人气大奖。现在,由我们的OSSU练习生们为大家揭晓入围评选的组合。”

台下响起掌声, 很给主办方的加塞一个面子。小盛典的入围舞台对各项数据都有要求, 但凡来了的偶像都是入围的。但有一些公司想增加小糊团曝光率, 会申请让新人蹭一蹭红毯,接一些探班任务, 多刷几个镜头, 所以来的偶像数量大于入围者。

大家听到是OSSU练习生, 刚才见到数团的激动渐渐冷却下来。练习生头顶OSSU的名头,不可避免代表着OSSU的颜面。因为种种传闻,大家不免对这群小辈有所看轻。

后台。

练习生穿着五颜六色的打歌服,焦灼地等待着报幕。

他们知道今天或许是最后一天以OSSU练习生的头衔进行表演,心头沉甸甸的同时也有些分离的伤感。听到前台数团登场时的欢呼声,他们心生向往,更加清楚自己和师兄团的差距。

“实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有人说道,“我们离大盛典只过了半年,尽管这半年我们天天在练,但真的能洗清我们身上的负面标签吗?我们真的不会拖累师兄们吗?”

练习生们对数据不大清楚,并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别想那么多了。”一位名字叫做槐夏的练习生说道,“前辈说过,舞台前要想开心的事。因为快乐是容易传递的情绪。”

“槐夏,你不害怕吗?”

“我很害怕再次面临大盛典的失败,更何况这次师兄们也在台下,我害怕丢脸,更害怕从此离开OSSU……”槐夏如实道,“但一想到可以站上舞台,我就很高兴。”

他在练习生里有个外号叫做“木头夏”,意思是呆呆的,反应有点迟钝。但他在一遍遍练习后,犹如璞玉被慢慢打磨,一旦登台就成了两个样子。他眼神涌动着兴奋与锐气:

“就算输过,我也不会被打败。”

升降机启动。

OSSU练习生最后的舞台开启!

32名少年终于回到他们狠狠摔过一跤的现场。

现场看不清台下的人,但他们知道三楼有公司老板、二楼可能有他们的零星几个粉丝,一楼有顾拾异的团、许多见证过他们狼狈样子的团,还有OSSU。

向他们证明自己吧!

“手里紧握唯一机会,放开所有还是不分错对

痛苦地蜕变,谁能浴火重生飞向天边”

灯光闪耀,32名练习生组成今年人数最多的齐舞现场,气势与其他人不可同比。

三楼,俯瞰全场的春芳疾脸色微变。

“有点意思。”她对秘书说道,“有一点点让我感到棘手了,当初他们六个人也给了我这种预感,结果可想而知。”

秘书道:“您是说二代团也会和OSSU一样成功吗?”

“谁知道呢?”春芳疾耸肩,“我只是个市侩商人罢了。像我这种黑心资本家,是不需要明白追梦的含义的。我只需要安稳地站在安肆的阵营里就够了。”

过了一会,她黑着脸补充一句:“但这不代表我会给安肆奇思妙想的策划打工……”

最前排的齐秋尔用肩膀轻轻碰安肆,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