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十五分钟。”陈艺元指出事实:“可我们只有一首自己的歌。”

“那就翻跳,办法总比困难多。”林哥道,“也不止你们一个团会去,到时候观众肯定会对比实力。你们这几天好好练就是了。”

“还要抠动作、练队形……啊好烦。”陈乌东仰天干嚎,被连杉从后面捂住嘴巴带走。

安肆查看时间表:“我们有三首歌的表演时间。要挑两首翻跳。我们要在四天内学完……”

齐秋尔一听就捂脸:“趁我还撑得住告诉我练什么难度的舞。”

林哥显得很乐观:“我们不是有安肆嘛,他在微博上不是放出好几个练舞小片段了吗?”

安肆:真是沉重的爱。

事情不知不觉移交给安肆来把握。安肆拍板决定翻跳《沉重气球》和《七月人间》这两首。因为公益活动是为了那些“星星的孩子”,也就是自闭症患儿而举办的,这两首歌主题符合且他们有成员练过,比较好上手。

安肆在大脑中迅速规划出排练时间表,把自己的原计划延后。他说:“今晚大家别走了,先过一遍动作。”

“好……”大家拉长声音回应。

他们先把《梦之守护》跳上三遍,然后观看《沉重气球》试图扒舞。明天才有老师来教,但时间紧迫,他们最好心里有个底。

安肆看着看着,当众跟着跳起来,动作不太到位,主要是理解框架。

“好厉害好厉害!”连杉立刻为他欢呼。

安肆叹气说:“你再这样我会有点担心迷失自我……”

其他人一听就来劲了,跟着连杉吹捧“盼得抠唯一主舞”、“洪荒宇宙开天辟地第一道光”、“天神亲临凡人颤栗”。安肆把他们一个个揪起来跟跳。

然后他们开始背歌词,掰音准,高音部分要连杉和陈艺元轮流垫音。

走出练习室,安肆耳边都是《沉重气球》的“飞得越远越高越来越好越渺小”。回到宿舍,在排队等浴室的过程继续练舞,然后洗澡,睡前看会儿书,关灯睡觉。安肆陷进枕头里很快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老师来教他们扒舞。本做好简单化动作的准备,没想到这五个人学得非常快。她十分惊喜,又把《七月人间》教了。这下他们学得苦不堪言。

《七月人间》的难度要大很多,因为一个大神翻跳过,第一次让人们见识到舞蹈也能传递令人感动的感情,所以是很多舞蹈爱好者的翻跳对象。

休息期间,安肆和老师商量:“我们可以改动作吗?原版是一个人跳,而我们是一个团体,齐舞更加能有力地传达情感……比如‘七月流火’这里。”安肆下意识举起手做了一个动作。

老师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你会编舞?”

“我不会。”安肆道,“刚刚那个动作应该是《小雨声》,我以前练过,突然就觉得适合。”

老师笑道:“这证明你输入很多,身体的DNA已经刻入律动了,所以听音乐会自然而然做出反应。”

她刻意考验道:“你现在学的什么舞种?hippop?那来个running man,哒哒哒,好,来个Cabbage。”

安肆跟着音乐做出嘻哈的基本步法。

“不愧是主舞。”老师十分感兴趣,“能solo一段吗?”

安肆本想摇头,但老师不容分说地切下一段音乐。安肆便知道自己一定要上,他可从不因为不擅长而胆怯,那从小到大岂不是会被主角们打击到心态爆炸?

所以他气势一变,踩准第一个鼓点。他脑子里没有想到更多的舞步,而是用心聆听音乐,由点到线滑动身体,先把最熟悉的套路舞步用出来。然后他听到音乐渐缓,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能太满,便将两个经典的过度动作结合出来。从这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关卡,接下来的动作能不再生搬硬套,而是更加圆滑地使用。

一分钟过去,老师按停音乐。队友们很给面子地吹口哨鼓掌。

“你基本功有很多漏洞,我收回之前的称赞。你比起航团的主舞还差一大截。”老师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们的欢呼。

连杉他们偃旗息鼓,安肆站在练习室中间乖巧点头。

老师忍不住笑出来:“但你的乐感很好,你能理解音乐,也许对你以后编舞有大作用。你们干这行,总会遇到一些奇怪的编舞……”她忽然闭嘴,用眼神暗示言外之意。

她拍拍安肆的肩膀:“我录像了,你去回看然后休息十分钟,多思考。”老师看向齐秋尔时则变成冷面修罗:“还休息?休息是留给素人的!”

小伙伴们吱吱喳喳地站起来。安肆在角落看摄像机,确实看出很多毛病。肩膀不够打开,很多动作因此显得瑟缩,衔接也不够融洽。他脑中一项一项地列出自己的毛病,突然对这些舞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十分钟的末尾,他顺手地把它和最开始的出道演出相比。

他现在,应该从舞蹈4增长到4.5了?

作者有话说:

7、街演

回到宿舍,安肆趁着睡前大家还没关灯的时间看视频,是有关于如何有效地训练舞蹈基本功,他在脑里不断对比自己的训练,一点点纠正。齐秋尔听见声音,凑过来看,说道:“我知道一个方法,练太极。”说着就在空地比划起来。

齐秋尔说道:“我当时演戏的时候,肢体协调性比现在还差。就是靠这个才好一点。还养生,挺好的。”

“我有空一定要补一下你以前的剧。”安肆说道,“你以前演的什么,还要练动作戏?”

齐秋尔:“呃,刑侦剧,我演一个对女主深情似海的男四。还是别看了吧,演技怪尬的。”

安肆忽然好奇:“你为什么会同意从演艺部到偶像部?”

“林经纪人邀请我就来了。”齐秋尔搭在安肆床边的楼梯,不好意思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主见。一开始选择演戏是因为只要听剧本怎么演就行,我可以模仿成为另一个人,也不用自己做决定。就这样一直上到戏剧学院。不过没什么好剧本演……成为偶像,好像也只是遵从命运的随波逐流。”

公司的决定自然有利益的考量,而成员本身的意愿似乎不太重要。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连杉洗完澡出来,大家就熄灯睡觉。

……

四天后他们连夜飞去B市做准备。

街演设置在一条人流量较多的步行街,比较宽敞,以往也有乐队来这里路演。所以主办方用绳索简单围出一个圈出来,立起易拉宝和大屏,大家就知道这里会有一场街演了。不少游客涌过来看热闹。

与他们一起演出的有AKKC的SaLo小分队,海还孩厂牌的几名新生代说唱歌手,和一名独立音乐人。

去到现场才发现主办方没有给他们准备服装。助理没有对接到位,林哥气得脸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