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道：“你说，只要他肯帮你演完这出戏，事成之后，就给他一千万，让他带着白月远走高飞。”

“你说，你对白月，从来都只是利用，你真正想得到的，是我背后的地狱犬资本。”

“陆展北，你这盘棋，下得可真大啊。”

他彻底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我面前，都成了透明的笑话。

他知道，他完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蝼蚁。

“一，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你和你的好妈妈，还有你的白月光和她的前男友，就等着在牢里共度余生吧。”

“二，你主动去自首，把你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我可以保证，不牵连陆爷爷。”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声音嘶哑。

“我选二。”

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良知，没有把陆爷爷也拖下水。

我点点头，不再看他一眼，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他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忏悔。

而是因为，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一个星期后，陆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清算。

陆展北，林娴，白月，周浩四人，因涉嫌商业欺诈，谋杀未遂，被提起公诉。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而那些曾经在宴会上，对我冷嘲热讽，对林娴曲意逢迎的宾客们，他们的公司，也或多或少地，遭到了地狱犬资本的“重点关照”。

整个商界，风声鹤唳。

所有人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苏晚。

第11章

11.

处理完陆家的事情，我订了最早的航班，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机场的VIP休息室里，电视上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据悉，前陆氏集团总裁陆展北一案，今日在市法院进行终审宣判。”

“陆展北因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

“其母林娴，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同案犯白月、周浩，分别被判处十五年及十年有期徒刑。”

画面上，陆展北穿着囚服，被法警押送着，头发花白，一夜苍老。

他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猛地抬起头，对着镜头的方向，疯狂地嘶吼着什么。

我听不清，但能读懂他的口型。

他在说：“苏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关掉电视，端起咖啡，轻轻啜了一口。

做鬼？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机会。

助理小陈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苏总，这是陆氏集团清算后的最终报告。”

“所有资产已经全部变现，按照您的吩咐，成立了‘思莞慈善基金’。”

思莞，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接过文件，翻了翻。

“陆振华那边，怎么样了？”

“陆老爷子在判决下来的当天，就突发脑溢血，住进了ICU。”

小陈顿了顿，继续说道：“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我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终究，还是没能让他安享晚年。

“苏总，我们……要去看看他吗？”

我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