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1 / 1)

景继寒没料到她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忽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不防她忽然这一动作,被迫向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去抵抗她这力道,由着她推扯着自己,向后坐在她的病床上。

其实算起来在六福楼失火那天直到现在,其实还没超过半个月而己,即便景继寒没有对外传言的那么严重,但肯定也熬过几天的危险期,至于究竟是哪天终于熬了过来,哪天终于醒了,好像都没有男人此刻真真正正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更重要。

即便他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严重,但脸色明显比六福楼出事之前显白了不少,这男人本就偏冷白的皮肤此刻其实还是有些憔悴在,仍有一块未消退的伤隐藏在墨色利落的短发留海下,时苏刚才那个角度仰起头刚好能看到那里的伤,现在趁他坐下了,再低头用手拨开他的头发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很清楚。再又低头看见他黑色毛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白色纱布,必然是那时候抱着她跳下来时被玻璃窗口刮出来的伤,还有坠落到地面时的那些外伤,才十几天而己,肯定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时苏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直起身向后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的命令道:“站起来。”

才刚刚被她强行按着坐下的景继寒:“?”

时苏又向后退开一步,仍然没有表情的重复那句:“站起来。”

本来以为这女人看见他之后会抱着他哭到肝肠寸断或是哭诉她以为自己差点要守寡了而已经准备好好哄一哄她的景继寒:“……”

景继寒依言站了起来。

他太高了,时苏不得又向后继续退了两步才不用仰视,脖子带着这东西实在是仰不起来。

她又说:“坐下。”

景继寒:“……”

他坐下了。

“再站起来。”

景继寒又站了起来。

时苏忽然指指距离病床最远的那台电视的方向:“走到那去,再走回来。”

陆昭幸亏没进门,他要是看见这一幕估计不是怀疑时苏受了刺激就是他家景先生受了刺激,景继寒居然什么都没问,十分听话的走到了电视那边,再又按她说的走了回来。

时苏看看他,见这男人虽然比六福楼失火之前清瘦了一些,但仍然是肩宽腿长英俊好看挺括清隽的景BOSS。

实在是好看得人模狗样。

比前些天隔着窗子躺在ICU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连搭理都不搭理她一下的那副样子真实多了。

景继寒慢慢的抬了下眉骨:“满意了?”

“能动,看来我老公没残废。”时苏点头评价:“行了,坐下吧,别累着。”

景继寒脸上已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这次倒是没再坐,朝她走过来:“什么时候猜到的?”

“时愿说时万承特意问她你伤势的那天,因为时愿年纪小,她一旦真的说谎话也很容易被发现,反而不如让她全盘说实话,她将她知道的看见的都说了,当时我就觉得哪里好像有一点点的不太对。”

景继寒已经走到她跟前,但因为她脖子上那东西实在太碍事而没办法靠的更近,垂眼看着她:“我以为是你对我太了解,我究竟是昏迷不醒还是只是在睡,你一眼就看得出。”

时苏太阳穴瞬间突突跳,他居然还敢跟她提这个?!

脑子里一想到他躺在ICU里的一幕,她刚才忍了半天的鼻子瞬间就开始发酸,憋了半天的情绪终于还是被挑出来几分:“那病房我又进不去,从玻璃窗到床之间有那么远的距离,我只能在一堆仪器里看见你在病床上的侧影,我哪能看得出来你究竟是真昏还是装睡,再说了当时那么浓的烟,还有三楼的高度,别说是其他人都相信你熬不过去,就连我自己都快以为自己要失……”

她话还没说完,景继寒的手已经搂了过来,明显是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抚安抚,结果男人忽然皱着眉低头看看她脖子上的颈椎固定仪,嫌弃了一句:“碍事。”

时苏刚才一边说一边都快哭了,被他这忽然开腔的两字噎了一下,一时间边抽噎边打嗝,抬着眼不敢置信的瞪他,仿佛他说的碍事不是她脖子上的东西,而是她似的。

时苏刚掉下脸色,景继寒已经拉过她手,放在掌心里攥住:“情势所迫,时万承一直碍于我的关系而处处小心,想要抓住漏洞,也只能将计就计给他释放一个出口。”

第510章:明明是景继寒在吃醋

时苏不领情似的在他手心里抠弄了一下,没好气的说:“你是引蛇出洞,差点也把老婆卖了。”

“卖给谁?易城?”

“……”

时苏张了张嘴,指尖在他掌心里没再抠,而是试图想要想外挣,却被他牢牢握住。

景继寒将想要向后躲的小女人向前拉了回来,要不是因为她脖子上那东西太碍事,人早已经该到他怀里了。

“我那是在调查时万承的时候不小心发现易家跟他的关系,还有我妈当年的事情居然跟易城父亲也有牵连,顺藤摸瓜才导致不得不见了两次,但每次都不是私下见的,第一次是在4S店,周围都有工作人员,第二次是山泉墅庄,而且是一楼的休息大厅,四周都是人!”时苏扬声解释。

景继寒将人带回到病床边,让她这个脖子上有着重物的小病号先坐下:“慌什么?易城在医院外守了一天要进来看看你,这我都还没说。”

时苏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自己当时出事的时候估计易城也发现车上的那两个绑匪不是他的人了,之前陆昭也说过,时向朝的人赶到的时候,易城的人也已经到了。

都已经分手这么多年了,她刚出事,景继寒的人刚到,易城的人也到了,这种修罗场级别的画面,幸好当时她昏死到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大概是因为我当时坐的那辆车跟他有关系,他认为难辞其咎所以才会过来守着,要不我去见他跟他说清……”

景继寒瞥她一眼:“见什么?”

“……说清楚啊。”虽然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明明她和易城之间也没什么更多好聊的,包括他父亲易坤和时万承的事情,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她的态度也一直挺明确的。

景继寒抬手在她脖子上的颈椎固定仪上按下一处按钮,不冷不热的一句:“不需要,他看见我来了,已经走了。”

时苏还没说话,就被脖子上酥酥麻麻像电流一样的感觉刺激的低叫了一声:“啊”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抓住脖子上的仪器,抱着脖子上的东西回头瞪他。

却见景继寒气定神闲的又在仪器上的按钮处按了两下,加大了仪器里自带的电子针灸力道和热度:“好好养伤,别想那些没用的。”

时苏:“???”

明明是你在吃醋,我哪里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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