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看白痴似的拉着她胳膊:“我不负责解释,只负责把你带走。”
阿米米:“???”
直到快带离购物中心,快到了车门边,阿米米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似的赶紧就要往回冲。
幸好初九眼疾手快把人给拉住了。
“你干什么去?”
“不行,我得去提醒我大表哥,让他清醒点,就算他这么多年身边可能连个母苍蝇都没有,那也不能对时苏下手啊!这怎么才见过一面就……”
初九无语:“小朋友,我看需要清醒的是你。”
阿米米愤然回头:“我得问问他究竟怎么想的,已婚的都敢碰……”
初九懒得再跟这大小姐废话,平时在剧组里经常帮忙抬各种道具的手非常有力气,轻轻松松一抬,直接将人扯回了车门边,打开车门将人按了进去,自己也赶紧坐进去。
“周助理,麻烦开车。”初九对已经买烟回来的周河笑眯眯说。
周河当即秒懂,眼神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外购物中心的方向,没问景总和时苏怎么没上车,直接发动引擎,在阿米米持续爆发的质问声里将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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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继寒说:“谈谈吧。”
于是两个人出现在江市某烟熏火燎的烤串店里。
这种环境对景继寒来说的确是太纡尊降贵了,但时苏就是想选在这儿。
这家烤串店生意好,店面大,也辟出来了两个小包间,包间都很小,只够放一张方桌,外边的桌上酒瓶子四处乱滚,客人边吃边聊的热火朝天。
两人其实都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但景继寒这种身份都不介意,时苏不过就是个吃镜头饭的小明星,又有什么好在意那么多的。
毕竟今天忽然发展到现在,时苏的脑子到现在都有点懵,选在这里吃饭,也是凭着心里那点借着某个疯狂因子而蹿升出来的邪念而己。
她就想看看,这种烟熏火燎的地方,他景继寒还能清隽矜贵到哪去。
这里太接近现实人生了,与名利浮华的娱乐圈相隔很远,也与那些被高耸建筑挡住的各种国际办公大厦格格不入。
这地方,适合让人清醒。
包间的帘子不时的被掀开,老板娘送了两盘已经烤好的串进来,操着北方口音大大咧咧的喊着“趁热吃哈,等会儿要是凉了可以拿出去在火上再热一热”,说完之后老板娘就掀开帘子出去了,忙到根本没时间去仔细观察这两位穿着过于考究又长相过于出众的客人。
耳边皆是忙忙碌碌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与谈资,和眼前这位身价不知道究竟是百亿还是多少亿的景总不知差了多少层望尘莫及的东西。
可在时苏眼里,那些才是真实。
“谈什么?”时苏径自先拿起一根烤串,也没顾着什么形象,尝了一口。
刚才老板娘还送进来了几罐啤酒,就放在景继寒手边的竹藤编制的酒水架上,他顺手拿起,打开一罐,不轻不重的放到时苏面前。
“当初去美国后,为什么选择把孩子生下来?”
他语气听起来清冷淡泊,仿佛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却又暗藏着强势,好像有点要严刑逼供的打算。
时苏以为景继寒说要谈谈,是谈她这两年的没心没肺,是谈她当初在老爷子面前承诺过的话,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方面。
没想到他会忽然谈孩子。
但在时苏这里,绵绵从来都不需要刻意隐藏,也从不是需要回避的存在。
她来者不拒的拿起酒喝了几口,实话实说:“因为当时太年轻,一门心思的想有一个亲人,也没想过太多后果,年轻嘛,总有冲动的时候。”
说完之后,她直接将剩下的半罐酒喝光,放下之后顾不及什么当红女星的形象,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嘴,笑了起来:“其实孕期的那段时间我也犹豫过,你也知道,我当初还吃过精神类的药物,但是自从绵绵出生后,我的人生忽然变的更有意义,不再只是为了好好活下去,不再只是为了将来哪一天回来为自己讨回公道,那么一个小宝宝,娇娇软软可可爱爱的对着我笑,心都要化了,她把我整个生命的色彩都调亮了好几度,虽然我承认一个人带孩子的确很累,但是我和绵绵活的很开心,哪怕她动不动就捡一只浑身是伤的猫猫狗狗兔子回来给我添麻烦,但是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又一罐啤酒被放在她面前。
时苏看着眼前的酒,再抬起眼看向连递个酒过来都从容清漠的男人,忽然嗤笑了下:“景继寒,你想灌醉我?当初认识那么久,你也从来没在我身上用过这么卑鄙的手段,怎么忽然就想灌醉我?”
男人坦坦荡荡根本就没有要否认或是为自己开脱的打算,说:“对付你这种一棍子打不出一句实话的女人,卑鄙我承认,手段谈不上。”
时苏噎了一下,安静了半晌后,抬起手自己打开了啤酒,不说话,直接喝。
第410章:男人压下她乱拍乱扯的手
景继寒问:“没想过去找孩子爸爸?”
好像真有点在逼供的意思。
时苏一边喝酒,一边单手拖着下巴,笑着说:“我不是已经找到了?都结婚了,大家都知道……”
话没说完,忽然对上男人一瞬间淡漠到极致的黑眸,她收敛了话锋。
景继寒刚都直接点明她嘴里没一句实话了,现在哪里还有东拉西扯的必要。
她勾勾唇,说的好像风轻云淡:“我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可以说连个正式的照面都没见过,这样说估计你也不会信,毕竟我现在就像个狼来了故事里那个放羊的孩子,谎话说多了,所以就……”
“我信。”
时苏哽在嗓子里的话停顿了一会儿,既然他信了,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反正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真的不知道绵绵的爸爸是谁,但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的,那天夜里发生过的所有都是她一生的噩梦,她不想说也不会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提及。
景继寒倒是也适时的停止了盘问,没再继续深究下去,叫了老板娘进来,要了一份珍珠汤来让她吃,免得真的喝了一肚子酒却没吃东西而伤了胃。
时苏刚才喝了只有两三罐,但是这种烧烤店里的啤酒为了满足喜好酒肉的那些客人,所以酒劲儿都特别大。
她酒量一直没那么好,现在虽然不至于醉,但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