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1 / 1)

并且他也已经在短时间内穿回了所有衣物,矜贵从容的仿佛眼前的一切乱状与误会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心情上的影响,甚至更为冷漠了几分。

时苏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房卡:“所以你的意思是,景夫人知道你来了港市出差,借着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在英国与她关系不错,所以趁着这个便利条件把你妹塞过来?”

听见时苏的那声“你妹”,和这短短的几句交流里明显的疏离和话中的明枪暗箭,景继寒不动声色的系好了衬衫上最后一颗扣子,目光闲淡的落在她脸上:“可以这么说。”

时苏还以为景姒雪早就回英国了。

毕竟当初人不是在国内做交换生一年吗?

现在都快两年了。

结果居然又来了国内,甚至这么巧,也来了港市。

她就说港市内的这种称得上是国际顶尖的酒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失误,甚至安排这种……不入流的“巧合”。

原来是因为背后的负责人跟景夫人认识,被拖了关系交代过,才会出现这种“失误”。

如果她今晚不是因为暴雨取消了航班,直接飞离港市,如果她不是巧合的拿错了房卡,那今晚,在这个房间里会发生什么?

她又瞥了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景继寒,刚才还赤着上身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此刻恢复了属于他的矜贵清冷。

看见男人清醒冷然的眼神,她忽然觉得,就算景姒雪真的如愿进了他房间,最多是创造出一个能独处说话的机会。

但好像。

也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倒不是她有多了解景继寒,而是她眼前这个即便阔别了近两年的男人,依旧冷漠清醒的可怕。

“你妹……”

她忽然想问景姒雪这次跑来港市不会又是来当交换生吧,可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下。

关她什么事?她好奇这个干什么?

结果就是这个停顿,让男人目光凝视向她。

当然目中之色并不是多好看。

时苏嘴角一抽:“……我不是在骂你。”

在男人并没什么温度与情绪的眼神下,时苏忽然觉得自己坐在他房间里听他将误会说清楚,又坐在这里跟他多聊了几句,好像是没什么必要。

这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明明已经对她十分摒弃厌恶了的男人哪里来的耐心会对她解释今晚的情况。

她忽然从他房间的沙发上站起身,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这才转身一边准备向房门的方向走一边拿着手机点开影片方在之前给她发来的语音消息,是刚才影片方接到了酒店的电话,说她进去房间了,让他们通知她赶紧去重新拿房卡。

结果刚才进房门的时候雷声太大她没听见微信的动静。

听完语音后,时苏又点开另一个消息过来,只看见是魏司南发来的,习惯性的直接点开了语音。

魏司南:“听说你们在港市的航班被取消了,天气预报说港市会下两到三天的暴雨,估计暂时没办法回来,你那边怎么样?去酒店了吗?倒是可以趁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看你最近累的,这一星期都没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过觉吧?”

时苏刚走到房门前,听见这段语音,想到难不成真的要在港市住几天,刚要回个语音过去,却忽然想到这里是谁的房间,也就没吭声,放下手机就要走人。

男人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不是对外宣称已经结婚了?和同组男艺人走的这么近?”

那疏淡清漠的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毫不遮掩的嘲讽如一道冷箭一般直刺向时苏的背心。

她当场转过身,嘴皮子利索的道:“同事关系而己,大家在一起拍戏都是朋友,关心一句无可厚非,亲疏远近我自己掌控的明白,不需要景总提醒。”

男人这时才又将目光看向她,嗓音是一贯的淡然:“别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要给你女儿一个完整的家,正常的人生。我以为这其中也包括正确的人生观,比如一个对外宣称已婚的女人应该与同事之间保持怎样的距离和怎样的交往方式。”

时苏忽然意识到自己是站在这里听着景继寒在教育她,但不想多生摩擦,硬是压下满心的抗议说:“谢谢景总提醒,但我活的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落,转身直接就要走,但手里还拿着那张所谓的备用房卡,又回去要将房卡扔在沙发边的桌上再走。

没料到景继寒此刻已经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扔下房卡的动作,眼神清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苏不想理他,扔完就要走,结果背过身刚迈出一步,忽然感觉背后领口被男人不轻不重的扯了回去!

第365章:负责人是景继寒

时苏一时不察,人因为领口后边突现的力道而整个向后连退了两步,直跌进了男人怀里,她才触电了似的赶紧借着背后的胸膛让自己站稳,又迅速抬起手拽住自己的领口脱离他的手,回过头一脸莫名奇妙的瞪了他一眼。

景继寒的身高一如既往的比她高出许多,这个距离迫使时苏不得己的抬起头。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戒备和不悦,开口是淡淡凉凉的一句:“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时苏不想回答,干脆也就没回答,捂着自己刚才险些被扯开的雪纺衫的领口扭头就走。

景继寒没有再叫住她,但直到她出了房门,那句“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在她的耳里反复回响。

直到她因为不方面再下楼去露面,叫影片方的负责人将她房间的房卡送上来,直到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时,耳边仍是那句话,和男人在问那句话时,清凌凌的眼神。

这句话,恐怕景继寒在她老房子楼下停留的那一夜,两人当初一个在楼上一个在车里,隔着电话听着她口口声声让他别再纠缠,放她一家三口好好生活的那天,他就打算问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反复问她,你真的结婚了?

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这近两年的时间也没见她身边有过什么所谓的孩子爸爸的出现。

他只问她,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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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时苏不到七点半就醒了,窗外的暴雨还在下,站在窗前想俯瞰外面最好的景色也看不清,窗上是漫布的雨水,雷声阵阵,轰隆隆的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