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这几年在外面到底干净不干净她不清楚,她当时对时云音说的那些话也不假,的确很多女人和自己有些像,但用来攻击时云音的话毕竟只是武器,眼下活生生的看见那个薛玲和易城的这种景象,再想到昨晚他们在这里可能……
她为自己少年时曾误以为可以因为那种少女的心动和欢喜而和他有什么未来而很想自戳双眼。
但愿易城和这些女人在床上的时候,不要喊她的名字,否则她可能真的会当着他的面吐出来,本来她这两天胃不舒服吃的就不多,吐出来那才难看!
时苏转身就走,她头晕目眩,实在不想多听一个字。
易城下意识上前一步:“时……”
薛玲忽然一脸敏锐的抬起手赶紧拉住他:“易总,人家又不是四海娱乐的艺人,而且你忘啦?她是个绝对的绯闻八卦体,沾上就没好事儿,你之前都差点因为他而败坏了名声,离远点才好……”
时苏置若罔闻,压根儿不去理会他们。
“你少说两句。”易城面色蒙上冷霜,将薛玲的手直接推开,转眸再看向时苏的方向,眉宇间是难解的晦暗低沉。
薛玲不厌其烦的又缠上来,不死不休似的,撒娇道:“易总~”
“易总你不能睡了过后就不理人家……我们去吃东西吧,不去喜福楼,去其他地方也行呀……”
易城骤然一把甩开她手,低首以着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警告:“薛小姐,昨晚究竟碰没碰过你,我很清楚,我再怎么醉也不至于失忆,到此为止,别再纠缠!”
薛玲瞬间语气一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场忍不住的扬声说:“我真是搞不懂,你连时云音这种家世显赫又能给你赚钱的女人都不要,时苏这个狐狸精究竟是哪点好?不都说我和她长的很像吗?我家世清白,父母从商,论身份论背景我也一样比她出色许多,她这种扔在圈子里都没人愿意捡起来的无名氏凭什么……”
时苏没去电梯,而是已经转身快要走向旁边通往二楼的楼梯,她要的休息间就在二楼。
身后的声音仍在:“《瑶台踪》明天才开播,她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代表作品,现在这些流量全是靠绯闻和黑料得来的,背后也不知道睡过多少个老头子,止不定有多脏……”
不待易城沉怒将人撇开,玖音小筑外,一辆黑色宾利骤然停在正门中央!
第245章:藏的最深的秘密
时苏已经去了二楼,头都不带回的。
初九跟在后边虽然没说话,但还是愤然的咬牙切齿,手里拿着一张碎纸撕了好几块,仿佛恨不得那张纸是薛玲本人似的。
“我只当是狗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你别气了。”时苏安抚。
“我看她才脏,比谁都脏,装什么白莲花。”初九翻着白眼,气呼呼的在休息室里喝了一大口茶水:“她是自己想攀高枝儿吧,人家易总压根儿就看不上她!眼里的嫌弃都明显的快成X光线了,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时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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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音小筑正门外,黑色宾利上只有一人,矜贵挺拔的男人下了车,冬日的阳光透过路边稀疏的枝叶落下,像是碎落的金子映在男人的肩头。
同时温柯也刚好从附近过来,给时苏送防狼喷雾,她今天在这边出任务,时苏的发布会在这附近,刚刚时苏在微信里说在玖音小筑等她。
来之前接到景继寒的电话,也顺便将这地方汇报给了他。
“景先生。”温柯行至宾利车边,态度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景继寒看她一眼:“她在这里?”
温柯颔首:“她今天在对面酒店刚开过发布会,现在在这里等经纪人。”
景继寒直接走进去,瞥见那边易城横生落寂的身影。
易城同时看见了他。
四目相对,看清景继寒的刹那,易城因为薛玲而被扰出的隐怒几乎在顷刻间就要一触即发。
“景总。”易城嘴上是商人间逢场作戏似的淡淡招呼,眼神却明显并不客套。
景继寒眼底却只是一抹不动声色的冷淡,那一眼凉薄的仿佛视周遭的一切如无物,没回应,只对身侧的温柯道:“时苏在几楼?”
闻言,易城面上沉滞了一瞬,眸色微眯。
旁边一直不依不饶惯会纠缠的薛玲同时表情讶异的禁了声。
景继寒其人,即使平时不在媒体前露面,但是这位被多少圈内圈外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何况易城都已经叫了一声景总。
眼前的这位,目光清湛,周身尽是从容淡薄,但又仿佛身边的一定范围内充斥着冰冷的距离感,眼神是冷淡的,从衬衫到外套也是一派禁欲的冷,甚至连这男人手背上的青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可偏偏,这位向来连见都难以见得到的景总,是来这里找时苏的?
温柯走到前台,与前台的工作人员寻问了一下后,转身说:“她在二楼休息间,不过已经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可能休息间里还有其他工作室的成员,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景继寒未语,但显然是在耐心等。
薛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却好半天再也挤不出来一个字。
景继寒要见时苏竟然都要这样耐心去等的?
时苏和他是什么关系?
薛玲胆子很大的想问一句,却陡然被易城给强行带了出去,趔趔趄趄的出了玖音小筑:“啊……易、易总你干什么……”
没理会外边的动静,温柯给时苏打电话,时苏第一遍时没接,再打第二遍时才终于接了。
询问过后,温柯顿了顿,接着一脸复杂的转眼看景继寒。
瞥见温柯的眼神,景继寒冷峻疏朗的眉宇一动:“人呢?”
温柯:“……跑了。”
景继寒眉骨跳了一下,语调里缠绕上丝丝冷意:“跑了?”